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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梨不知这话从何而来,但危机雷达滴滴响。
她慌张否认:“我没有……”
声音细弱得格外勾人。
下一瞬,水声哗啦,她被捞起,趴坐在男人宽厚健硕的怀里。
身下那一处第一次无遮无拦地相贴。
夏小梨感觉自己坐到了一团刺猬身上,又软又毛刺刺,大得无法忽视。
妈妈咪呀!好可怕!!!!
“刑先生!”
她吓得挣扎想起身,颈间却传来啃咬的刺痛。
刑赫野真咬她了!
夏小梨瞬间像被野兽叼住后颈的小兔子,眼底都是惊慌。
刑赫野禁锢住她,鼻尖呼吸着在温水蒸熏中更加馥郁干净的香气,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齿间的狠劲缓退,变成辗转肆意噬啃吮含。
在深渊里长久焦灼疲累的灵魂,嗥叫想要更多。
酥麻的电流从刺痛发痒的肩窝传到四肢,夏小梨全身都软了,娇小的身躯被男人牢牢掌控在怀里。
刑赫野张唇咬她,将细嫩的皮肉啮在齿间啃磨,大掌无师自通地顺着后颈和细腰摩挲揉捏。
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慰,从灵魂深处灼灼升起,隐隐要冲破了经年累月的病态禁锢。
男人喉间发出危险的叹息,低哑又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诱惑,仿佛蓄势待发。
“呃……”
似啃似吻的危险掌控,游移到脖子。
夏小梨无助地仰起脆弱的颈项,细细的皮筋发圈崩断,湿发散落下来,黏在雪白纤弱的脖颈肩头上。
活色生香,纯洁得让人心生破坏欲。
刑赫野眸深如渊,琥珀色的眸子变得浓黑,燃起幽火。
他垂俯身叼住夏小梨的喉骨,大掌裹着水流往前掌住那一团雪白。
绵软契合得仿佛天生就该掌握在他掌中。
五指狎呢揉捏施力。
“呃等等……先生……”
夏小梨浑身颤抖,迷离的水眸睁大,嫣红的脸上尽是纯然无措,媚意天成。
刑赫野抬眸,沉沉的眼盯住夏小梨求怜的湿眸。
真孱弱,像是天生只依附祈怜于他,不会背叛,更不会旁顾。
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如岩浆喷发,直冲身下。
夏小梨被身下巨变的触感震回了神。
那是……!!!
她瞳孔惊得放大,还未来得及挣扎躲开。
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开。
砰——!
她的身体重重往后砸入水中。
被温热的水流淹没之际,夏小梨看清了刑赫野阴沉至极的脸上,浓稠未褪的欲望。
和,深浓刻骨的厌恶。
“咕噜咕噜咕噜……”
……
咔嗒。
奢贵的大门自动关闭。
独户透明电梯里,三面都清晰映出夏小梨的样子。
半湿的长发,大得离谱的纯黑短袖,盖过膝盖的灰色短裤,还有一个套了三层的黑色垃圾袋。
说好听点,超级oversize男友风。
说难听点,小矮子偷穿大人衣服。
要说夏小梨身高一六五,也不至于是个矮子,但奈何衣服的主人太高,肩膀太宽,短袖直接被她穿成了落肩七分袖。
夏小梨回头想看一眼,电梯门缓缓合上了。
她低下头,神情有些恍惚。
屋内,没开灯。
傍晚昏暗的天色从一整面的落地大窗映进来。
刑赫野随意披着浴袍,岔着腿陷在沙发里,沉沉的视线久久落在门上。
空旷得走路都有回音的客厅里,第一次变得如此逼仄。
空气中到处都萦绕着那股香甜青涩的淡香,混着温热潮湿的水汽,让人血脉发热,又精神犯懒。
前所未有的,在傍晚五点,同时出现的性欲和困意。
幽沉的视线落在不容忽视的胯下。
刑赫野觉得自己病了。
于是,他拿过手机拨通了周逸明的电话。
“我硬了。”
“噗——”周逸明一口水喷在了电脑屏幕上。
“医生帅哥,我该不会得癌症了吧?”
周逸明尴尬地看一眼眼前青春靓丽的女患者,忙捂住手机,温声安慰:“没事没事就是冷饮吃多了,请稍等一下。”
他一个箭步窜进小休息间,拿起手机:“什么意思?现在是傍晚五点零三分,你硬了?”
“怎么硬的?硬了多久?”
“让你硬起来的人呢?”
外表斯文俊雅的周逸明,对着手机一通关照自家好兄弟硬不硬,有多硬,显得十分不直。
要是手里有笔,不难怀疑他还会唰唰拿笔严谨记录起来。
刑赫野眉头一蹙,嫌弃地瞥一眼手机。
真是脑子病了才找这家伙。
周逸明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要挂,忙说:“等等先别挂!你就说做没做吧?”
嘟,挂了。
得,没做。
周大医师,老爷爷叹气。
*
“啊——!爸别打别打了!”
“张建树!你要打死你儿子是不是!”
对于眼前的状况,夏小梨十分懵,她站在门外,看着屋里头混乱的场面。
“舅舅,怎么了?”
里头三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脸怒容的张建树松开了张明杰的衣领,怒喝:“起来!”
夏小梨第一次见舅舅发那么大火,也被吓得皮一紧。
张明杰臊眉耷眼,脸上有几个巴掌印,被一脸心疼的王水枝扶起来,刚要往门口看,就被张建树不解气地踹了一脚。
“滚回房去!”
夏小梨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她的小床都被弄翻了,叠好的衣服也全在地上。
张建树望着窗外喘匀了几口气,才朝夏小梨笑了笑。
“小梨今天这么早啊,快进来,一会儿吃饭了。”
夏小梨呐呐点点头,走进屋,手指不自在揪着身上过于宽大的衣摆。
气氛十分凝窒古怪,夏小梨干站着感觉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那我先收拾一下。”
她小声自言自语,抬脚走过去,把翻倒的小床弄正。
她的东西很少,幸好摆在床底下的书没怎么乱,就一些衣服,也不费事。
张建树见夏小梨蹲下要去拿地上那条浅色碎花裙子,眼皮一跳。
“小梨!”
夏小梨被喝住,目光露出一丝怯意拘束,“怎么了?”
张建树狠掐眉心,摆摆手,“你去做饭,你舅妈帮你收拾。”
“啊…好的。”
夏小梨心里奇怪,但还是听话地进了厨房,回头看见王水枝捡起她叠好的几件衣服用力砸到小床上,脸色十分难看。
夏小梨咬着唇,别开了眼。
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舅妈生气了,可她下午已经把一万块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