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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到底是四十万还是一百四十万?”那人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漂亮的烟圈,这才低头看着乐园,目光狠戾。
痛,浑身都痛!喉咙里就像是被塞了一团火,就着他的血肉熊熊的燃烧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化为灰烬。
乐园鼻涕眼泪鲜血糊了一脸,捂着喉咙啊啊的叫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哦?看样子还是四十万了?”那人冷冷一笑,两指夹着已经抽了一半的烟卷,冲后面的手下挥了挥手,正要再吩咐,乐园却忽然开了窍,猛地扑到那人脚底下,不住的摇着头。
那人见状将烟卷扔到地板上,蹲下去和乐园平视,“那你是同意了?”
他话音刚落,乐园便迫不及待的点点头,满是鲜血的脸上尽是祈求。
“这才乖。”那人满意的拍了拍乐园的脸,手一伸,一个手下便递过来一张纸。
“这是欠条,来,在这里按个手印。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若是不还钱……”
剩下的话他没说下去,然而那森冷的口气却让乐园猛地一颤,自动自发的便在那张纸上按了手印。
那年轻人上上下下的将那张纸扫了一眼,这才收好,扫了一眼地板上软成一滩烂泥的乐园,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走了,任务完成。”那人再转过脸的时候,哪里还有对着乐园的狠戾,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异常清秀,还带着笑容,看的几个手下一个哆嗦,连忙低头沉默的跟着那人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要债的那些人刚一走,乐父就回来了。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儿子满脸血迹的躺在地板上,吓的几乎晕厥,连忙叫了对面相熟的一家人帮着将乐园弄到了楼下,送进了医院。
乐园喉咙的烫伤虽然看着很吓人,但实际上并不严重,那人灌的沸水并不多,因此只是表面上的烫伤,没有将声带完全损坏,好了以后就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肯定不会像从前一样。
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乐父方才松了一口气,就算和从前不一样,但起码还能说话。他快到四十岁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出了意外,那他也不能活了。
乐园的喉咙做了一个小手术,麻醉一过,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比划着要了纸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乐父。
乐父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这么不讲理!竟然生生的将四十万变成了一百四十万!可是他能怎么办?不说儿子已经按了手印,就是那些黑社会他也惹不起啊,如今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乐父推开了家门,一咬牙,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卖房!
乐家的房子有一百多平,位置也好,旁边就是大学,但由于买的早,所才花了不到十万,而如今却足足卖了一百三十万!
还是因为乐父太心急,要不然还能再多二十万!
乐父拿到钱以后根本不敢耽搁,厚着脸皮在各种亲戚的家里跑了一遍,借到了几个钱当零用,又拿了乐悠给的十万,终于将债还上了,
但是房子没有了,一家三口又都没有工作,还欠了一屁股债,怎么在城市里立足!乐父抽了一夜的烟,最后还是决定回乡下去。
当年他志得意满的从村里走出去,娶了城里人当老婆,对她恭恭敬敬,言听计从,满以为从此以后便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奋斗了一生的成果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乐父坐在床头,一声声的叹气,不禁又想了乐悠,他们家乐悠,又乖巧又懂事,若是乐悠在……哎!
乐母七天满了之后,一从监狱里出来,便见到了拖着大口袋的丈夫。她被关的地方全是判死刑或者死缓的人,这些人都知道自己最后的结果,因此行事毫无顾忌,乐母一去便被欺负的几欲吐血。
一些人在监狱里关时间长了,心理早已扭曲,折磨人的方法花样百出。
在监狱里呆着,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而做牙签便是监狱里最常见的活。
有些人就会偷偷把做好的牙签的藏起来,等到一些不老实的新人来了之后,便用这牙签教训她们!
而乐母偏巧就是个讨厌的性子,因此一被关进去,就被几个人牢牢地按在地上,用牙签狠狠的扎了一顿。
那些人可不是在给她搔痒痒,而是结结实实的往肉里面扎,直到乐母浑身都覆上了一层血珠,方才放过她。
乐母疼的浑身痉挛,几乎要晕过去,她想放声大叫,然而最却被不知道谁的内裤堵住了,根本叫不出来,又骚又丑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鼻腔,那一刻,乐母简直恨不得死过去!
等到她终于被放出来,见到了外面的阳光,乐母激动的几欲落泪,她想起了自己的家,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还有那暖呼呼的地热,家啊,那才是最好的地方!
所以一见到乐父,乐母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他身边,让他带她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等她醒过来再说。
“家?哪还有家?”乐父冷哼一声,“都卖了给你儿子还债了。”如今见到妻子,他越发觉得儿子的不成器都是妻子纵容出来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又恨又气的感觉,自然就没有了好态度。
一切都没有了,他还怕什么?
“什么?”乐母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忽然像是被热水烫了一般,猛地尖叫出来,“不可能!明明才四十万的债,怎么……怎么会……”她一把揪住乐父的领子,力道大的几乎要勒死他,“一定是你!一定是卖了房子将钱用了!你说!你是不是把钱给了哪个狐狸精了?!”
乐父不耐烦的甩开她,“四十万?是一百四十万!”他胸口闷的几乎喘不上气,一张老脸上尽是凄凉,“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子究竟做了什么!”
听到他这话,乐母登时如遭雷击,连神色都恍惚了起来,“不可能……园园那么乖……不可能……”
乐父哼了一声,背着大包将乐母拽到了另一条街,一把推到正等在那里的乐园身边,“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乐园的嗓子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是还是可以勉强说话的,听到乐父的话,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儿子这么一哭,乐母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她先是愣了愣,随即忽然坐在马路牙子上嚎啕大哭,“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到老了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毕竟在一起四十多年了,乐父被她哭的心里又酸又涨,眼圈也有些红,只得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乐母哭着哭着就想起了乐悠,她已经知道乐悠的父亲是个大官,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小贱*货能这么好命!她的儿子就要受这样的苦!
“小骚*片子!白眼狼!我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啊!如今我们家有难,她在哪里?在家吃香喝辣的!”
乐园听到乐母的话,目光一凝,随即爆发出一股深深的怨毒,是啊,爸妈养了她这么多年,如今她跟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亲生父母也有钱有势,为什么就不帮帮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平时总是一副笑吟吟关心人的模样,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他们的!乐悠根本就没有良心!
乐园紧紧握着拳头,因为连日的祸事而瘦了许多的脸上忽然浮上一抹惊心动魄的恨意。
只是他们再怎么不甘心,也必须要回到乡下了,幸好在那里他们还有老一辈留下的房子,这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乐家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乐悠并不知道,她才刚刚被郁良峥按在床上酱样那样了好几次,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满足的男人眼里带笑,不住的俯身亲着她的脸,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滚!”乐悠微微睁开眼睛疲惫的骂了一句。
“我滚了谁让你舒服?”郁团长脸皮厚,枪子都打不透,听着乐悠这话非但没有乖乖的住手, 反而上纲上线,又开始说荤话。
“我告诉你郁良峥,你给我听好了!”乐悠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忽然一把坐起来,翻身压到郁良峥身上,揪着他的耳朵狠狠道:“下次做要戴套子,知道了吗?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记得!”
“不带怎样?”郁良峥的手在她的细腰处慢慢的摩挲着,含笑道。
“你想喜当爹吗?”乐悠睁大一双带水的杏眼怒瞪着他。
“当爹就当爹。”郁良峥满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你要当找别人生去!我才不要生孩子!”
闻言,郁良峥微微皱了下眉,这可是个大问题,自家媳妇不愿意给他生孩子?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乐悠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心虚的垂下眼睛不看郁良峥。
“快说!”郁良峥的大手已经滑到了她圆润的臀上,沉声逼问道,“若是不说……”他的手指微屈,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意思不言而喻。
“你手拿开!”乐悠直接将他乱动的大手拍开,见他竟然根本不为所动,心里一慌,只能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她红着脸凑到郁良峥耳边,“听说、听说生孩子是最疼的……所以……我有点害怕,再说、再说我还没准备好。”
原来是这样,他家媳妇年纪还小,怕疼也不奇怪。想到这里,郁良峥摸摸她的脑袋,应了一声,“好,以后戴套子。”
至于到底戴不戴……欲*望来了的时候,谁能说好呢!
第二天,郁良峥直接从纪家跟纪霖一起去了部队,经过训练场,正好碰上一个团训练结束。
“我跟你说,你同宿舍那个哥们,刚刚订婚了的那个,前些日子分手了!”一个兵的声音忽然传入耳朵,郁上校现在对分手这两个字特别敏感,因此也没惊动那两个人,只放慢了脚步,竖起了耳朵。
“啊?为什么啊?”另一个人闻言,惊讶的问道。
“这不简单。”开始说话的那个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向我们这样的士官,一年只有四十多天假期,能见上几面?而且我听说,那哥们跟女朋友确认了关系后,连个戒指都没给人家套!”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结果另一个男人以为她没有男朋友,便直接开始追,追着追着就成了……你们宿舍的哥们就悲剧了……”
那个兵后面还说了什么郁良峥根本就没听进去,脑子一直回响着他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危机感爆膨。
他也没给乐悠套戒指!他家媳妇那么好看,肯定有很多人喜欢,虽然他不相信有别的男人会比自己好,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啊!
郁上校抿了抿唇,冷冷的扫了一眼旁边正忍不住笑的纪霖,“把你的嘴管住了!”
“保证!”纪霖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紧拉链的手势。
郁良峥这才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郁良萧,“哥,婚、婚戒要去哪里买才好?”顿了顿,加了一句,“我是说那种寓意特别好的,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那种。”
还没等郁良萧回答,便又加了一句,“要去买的人以后都是不离婚的那种。”
电话那边,郁良峥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弟弟怎么自从谈了恋爱之后变得这么龟毛?还要买了之后都不离婚的!天知道谁买了谁又不离婚!
但郁良萧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他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良铮啊,这你可问对人了,下班以后来哥这里,哥带你去买!”
“你不要跟我一起去。”郁良萧丝毫没感觉到他大哥的热情,反而无比嫌弃的道:“你知道乐悠喜欢什么样,不喜欢什么样吗?你跟我去干什么?你告诉我那家店名就行了!”
郁良萧一口老血差点喷到电话上,他这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当个好哥哥真是不容易!
他强忍着想揍郁良峥一顿的冲动,勉强心平气和的开口道:“我觉得这戒指还要乐悠自己挑,或许你喜欢的她不一定喜欢。”
“怎么会?”电话那边,郁良峥无比坚定的道:“我喜欢的她一定会喜欢!”
=口=他家弟弟这么雄浑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郁良萧被他气的几乎没了话,说出了一个店名便直接挂了电话,买婚戒什么的,自己操心去吧!他不管了!
而郁良峥收起了电话,忽然觉得他大哥说的话很有道理,他喜欢的乐悠不一定喜欢啊!真操蛋!这可怎么办?他还想要给她个惊喜呢!
郁上校紧蹙着眉头,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闷闷不乐的回了家,吃过晚饭后连压倒媳妇的兴致都没有了。
乐悠还以为他在部队中遇到了什么事,便小心翼翼的给他端茶倒水的伺候着,生怕他气坏了。
她刚刚将泡好的茶送到郁良峥面前,手就被抓住了,乐悠疑惑的看着他,却见郁良峥直接将茶几上的一条细长的红绸绑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却又快速的放开了。
“你干嘛?”
“不干嘛。”郁良峥悄悄的在红绸上做了个标记,佯装漫不经心的道:“那个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装饰品?唔……简单的还是复杂的?”
见乐悠直直的望着他,郁良峥心虚的别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别的意思,就问问。”
乐悠的眼珠一转,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笑吟吟道:“简单一点的吧,不喜欢复杂的。”
原来是这样吗?他也喜欢简单点的,果然他喜欢的乐悠都喜欢!那他就买简单的。
第二天傍晚,郁上校下了班后便直奔郁良萧说的珠宝店,他看好了一只戒身镶满小碎钻,中间还有一颗不大不小钻石的戒指的戒指,这款戒指看起来一点也不夸张,简简单单,却做工精致,一点也不比那些镶着大钻石的戒指差。
郁良峥爽快的刷卡付了钱,揣着戒指直奔纪家,到了纪家楼下,想了想,又买了一个小蛋糕,把戒指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悄悄的揣在怀里,这才上了楼。
他进门的时候,乐悠和纪母正坐在沙发上聊天,郁良峥根本插不进去,急的跟什么一样,还好乐悠注意到了他的状态,跟纪母说了一句,便将他拉到了一边,“怎么了?”
“吃!”郁良峥的手伸到胸口一掏,便将小蛋糕递到了乐悠嘴边,沉声吐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