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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颠簸。
路况确实不好，但还是能出的了山。
秦娆回去以后就给宋望舒打了电话，沈天乔的首席秘书，从前秦娆的搭档！
“怎么不早联系我？”
秦娆生气的：“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瞒着我！”
“你着急也没用。”
宋望舒给秦娆倒了一杯水。
她坐到秦娆身边来：“老大被带走的时候，专门交代了不用告诉你，你现在在靳氏副总裁身边做事，还是避嫌的好。”
“……”
宋望舒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秦娆看的出她很焦虑。
“是不是很不乐观？”
否则她也不会轻易露出担忧的神色。
“有点。”
宋望舒吸气。
甲方是不小的官太太，身份不简单，满怀期待，可收到的成品却是含辐射宝石项链。
辐射致癌！
官太太一怒之下起诉了沈天乔，立案侦查了，沈天乔已经是被带走了。
“珠宝送过来时，全程都有人护送吗？”
“有。”
珠宝原材料是靳司分公司提供的，全都带着鉴定证书！
从靳氏运送到深港，全程有监控还有两个保镖护送，沈天乔那边设计师收到时，也是看了鉴定证书才制作的，没离开过监控底下，设计师现在也被带走了。
沈天乔被甲方起诉，靳氏被沈天乔起诉。
沈天乔和靳老三，互相都认为是对方的问题！
“……”
确实是棘手。
对方是官太太，还是不小的官太太，原谅的可能性本来就小。
一旦沈天乔这边拿不出证据定罪了，数额庞大，严重的话十年牢是要做的。
“鉴定证书是真的，可实际珠宝是假的。”
宋望舒气愤的摇头：“老大一世英名，竟然栽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上！”
“……”
让地位更高的甲方撤销起诉，几乎是不可能。
见都见不到人家！
秦娆道：“会不会是看守靳氏珠宝库的人中饱私囊？”
要是换作以前她还不敢这么猜，可她如今身在靳氏，才知道内部其实很混乱。
到处都是关系户。
她抓了抓头发思考：“再或者，根本就是靳老三自己中饱私囊！”
“……”
宋望舒也跟着怀疑。
靳老三爱赌钱，他在生意场上的头脑差靳老二许多，老婆也爱赌，跟周慧还是牌搭子。
“保不齐就是他们自己掉包了！”
秦娆分析着。
靳老三确实需要钱，他支持靳司尧很可能也是为了钱。
靳司尧在靳家几乎一无所有，连能留在靳氏，还是因为妈妈留给他的二十五股份。
他背后还有隐藏的外公外婆的支持，虽然都定居在国外，可在国内有不少人脉和财产。
要不是有这个庇护。
他早早就被靳家的叔叔们敲骨吸髓榨干净了……
“我去找靳老三！”
秦娆说着就拎包起身。
“试试看看能不能要到全程的监控记录，如果真的是靳氏内部珠宝库出了问题，对靳氏本身的风险也不小。”
“阿娆你别！”
宋望舒拉住她。
“老大专门交代了不要告诉你，你回去避嫌，不要在靳氏被排挤了。”
“……”
她早不怕被人排挤了。
秦娆跟宋望舒刚分开就去了分公司。
……
靳老三似乎是早料到她会过来，他抽着雪茄坐着办公椅，双腿交叠搭在桌子上，高傲的转身。
“你不用过来求我。”
“……”
秦娆还没开口，靳老三就吐了一口烟圈，他不屑的看她。
“司尧有过交代，要是手底下有个叫秦娆的秘书找过来，让我不用留情面。”
“……”
秦娆抬头看他！
他便看着秦娆嘲讽的笑。
靳司尧当然没说过，但他不想给秦娆好脸色。
一个私生女。
不要脸的爬上姐姐未婚夫的床！还处处欺负姐姐！
也就是他那干侄女林诗太好说话了……
“怎么的，还难过？”
靳老三捕捉到了秦娆眼底一闪而过的表情。
他嘲笑：“别太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抢人家好姑娘的男人，就是个被打发的下场！你还真以为司尧在意你啊？”
林诗早跟他哭诉过。
“玩物而已。”
“……”
秦娆深吸气。
“您似乎对我有偏见，我不信靳司尧会这么说。”
秦娆心里并没底。
可她还是想信他。
“靳总，我们公是公，私是私。”
“呵，笑死了，还不信，我骗你个小助理干什么？你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养在外面的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靳老三把手机丢到秦娆脚边儿来。
“你自己给司尧打电话问呗！”
“……”
他自信的吓人。
秦娆看着靳老三那张抽着雪茄的脸，隐忍的咬唇。
她确实没底气当着他的面问靳司尧。
靳司尧做事情一向绝，又藏着自己的野心，这件事涉及跟他一派三叔，他保不齐会提前表态。
或许是她高估自己了……
在靳司尧眼里，她还是个不听话了就敲打的情人，以前也不是没敲打过！
“……”
“您对我有偏见，既然谈不拢，那我告辞。”
他没沟通的意思，秦娆转身。
推门离开时她才又回头：“我跟您谈公，您和我讲私，如果问题真的出在您，您不会觉得打脸吗？”
“我不怕。”
靳老三站起来。
“你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敢在我面前说我有问题！我这辈子就没有过错！”
“……”
秦娆也嘲讽的笑。
大楼外的办公室上，她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脸，全是她讨厌的脸……
“她还真的找来了唉！”
“一个不干不净的夜场鸡，傍上大款才进了靳氏，真以为自己能扭转乾坤呢……”
“别这么说，她脸皮不是越进化越厚了吗，也是一种进步啊！”
“哈哈哈。”
对秦娆放肆嘲笑的男女都是熟人。
秦娆小时候在林家，这些人她或多或少都见过，林家姐弟的发小同学。
他们也参与过霸凌她。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一帮傲慢的小关系户狗腿子，长大了也依旧是狗腿子……
“还想帮沈天乔搞咱们呢！”
“鸡帮鸡啊！我就说那个女的怎么爬的这么高，说不定就是个只会张开大腿的女强人！”
“呵呵呵……啊！”
端着咖啡杯的男人话音才落，头上就砸过来了一个包！
“你也去张啊。”
刚被咖啡烫了，秦娆冲过来就又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啪啪！”
别人怎么骂她她不在乎，霸凌她还想顺着她再侮辱沈天乔，未免太过无耻。
“你觉得我还会想小时候一样受着吗？林诗没跟你说过我现在是疯子？”
秦娆说着，一帮抓起桌上的圆珠笔，直朝男人的眼珠戳过去！
“啊——”
男人吓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