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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总是在不断的变化,就算是那亘古不化的顽石每天也以会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每天消失一些。唯一不会变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太深奥王兴新思考了半夜也百思不得姐,哦应该是解。算了!这么深奥的问题还是留给别人去思考吧,现在只想刘老二同志三更天就去长安城卖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日上三竿,秋日中午的阳光透过那漏风漏雨的柴房照在王兴新如雪般细腻的屁股上。白的耀眼,就如昨日提炼出来的雪白的精盐......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被憋醒的王兴新怪叫着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光着脚板就跑向那五谷轮回之地。一阵稀里哗啦,伴随着轰鸣声后,浑身舒爽的王兴新悲催的发现没有手纸,顾盼周围除了土坷垃就是土坷垃......、
经过大约一刻钟的精挑细选王兴新终于挑出几块相对细腻的土坷垃,闭着眼睛开始清理菊花。然而人生就像巧克力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所以不出意外的土坷垃碎了......
蹒跚的走到水井边,打出两桶水,狠狠的把手洗了十几遍后,王兴新偷摸着溜进柴房。呆呆的坐在床上王兴新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恨呀!恨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学习,为什么当初县里纸厂招工他不愿去,要不现在起码懂得造纸,起码不会菊花受罪,手指臭味。懊悔,反思的不到三分钟的王兴新穿上那不知谁送来的鞋子,姑且是称为鞋子吧。走出柴房开始在村中晃悠起来,其实主要是他又饿了,想看哪家炊烟升起想去蹭一顿饭。他自我感觉凭借弄出精盐的巨大功劳想必村民们不会吝啬几块粟饼与他果脯。
事情往往就是算对了人心后却发现错过了时间。村中不算刘老二其他四户人家没有一家升起炊烟,早饭时间已过,午饭时辰未到。真是时也命也......无奈,只好灌了一肚子井水......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们身体抵抗力大多都有些弱,王兴新虽然穿越了但是并没有经过什么系统改造没有逆天。不出意外他拉肚子了,喝了那不是太干净的没有烧开的井水拉肚子了。于是土坷垃,碎,菊花痛,洗手......循环了几次后王兴新饿狼般的眼神望着晾晒在院子里的麻布,麻布是昨日提炼精盐所用的麻布。撕了四块半尺见方的麻布藏于怀中,看看四下无人。王兴新顾不上火辣疼的菊花快步走进柴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嘴里到是不停的“嘶......哦.....嘶......”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如果刘老二问麻布呢?他就回答,肚子饿无吃食,眼看着一股恶风吹走了麻木却无力去追。确实是很好很强大的理由。趴在床上无力呻吟的王兴新突然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昨日开会的时候他忘记在会议上提出让去长安城卖盐的刘老二卖得银钱后为他购置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最重要的粮食。于是他又开始恨了起来,为什么自己懒惰,不就是三更天就起床。不就是走几十里路.....没有为什么只有自己懒。感觉一巴掌不够解决心理问题,他又多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挺响亮。
趴在床上的王兴新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笑,不一会声音越来越大他听到了刘老二那独特的关中大嗓音。这时他顿时感觉到菊花也不痛了,浑身也有力气了。跳下床跑出柴房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满面笑容的刘老二一行七人。这七人有人背着粮袋,有人挑着担子,有人背着筐,有人还扛着绢布......刘杠子手里居然还拎着两只鸡。
“王小郎君,你可知咱们的精盐卖了多少钱?整整三十四贯呀,一贯一斤的精盐不多时便被一抢而空。三娃子!快!把银钱拿给小郎君看看。”
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子解下背着的筐,王兴新一看满筐都是铜钱,伸手抓了一把又扔进筐里叮当乱想,那可是钱的声音,真好听。
“小郎君,这筐里只有十贯钱,剩下的换成了银饼子在二叔公那里。”三娃子给王兴新解释了一下为何只有一筐铜钱。其实现在大唐的货币只要还是以这开元通宝为主,还有就是绢布,要不就是以物易物。黄金白银并不是多流通。毕竟大唐立国不久,金银急缺。
“刘大爷,先不说银钱的事,不知刘大爷有没有替小子买一些粮食,还有其他一应生活用具?”
“哈哈,小郎君莫要担心,老汉怎能忘记,这次卖盐所得三十四贯,小郎君得七成就是二十三贯又八百钱。老汉给小郎君购得米粮,布匹,铁锅等一应用品用钱三贯二百钱,所剩二十贯又六百钱。小郎君你看有没有算错?”
“刘大爷客气了,小子何德何能独要七成?又劳烦大爷以及诸位兄弟叔伯大老远为我背回这些急需所物,小子看剩下的银钱还是六家平分为好。”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小郎君莫要推迟,如若没有你的制盐之法,莫说是三成十贯钱,就是十文钱也没呀!我们五家能得三成十贯多一家也能分得两贯哩,这已不少了。老汉活了这么大年岁还没一次见过这么多的银钱呢,小郎君莫要再推迟!”
“刘大爷,我看大爷和诸位叔伯兄弟都是肩挑,手抬的,小子愿用这些银钱买一马车给大家使用,就算是村里的公有马车,大爷意下如何?”
刘老二还没来得急开口,刘杠子着急道:“小郎君,可否换成牛?牛和马的价格相差不大,但是春耕时牛可犁地呀,咱袁楼村只有五户人家官府不得分于耕牛,咱们又买不起,现在郎君制盐换得银钱,可否买上一头耕牛,牛也可拉车,郎君放心,牛车小的就会做,两日就可做成一部牛车,小郎君!”
“二杠子!你个瓜怂!那是王小郎君的银钱!你着急个甚!给额死开!小郎君莫怪杠子心急,正因村中无耕牛,杠子的爹去年春耕时拉犁累得吐血不久就去了!唉!”
“大爷,莫呀说道杠子哥,你就于小子说耕牛多少银钱一头就是。”
“现在行市好的耕牛十贯一头。”
“大爷,咱村买两头,这银钱我出了!就这样定了!两头耕牛,够咱六户人家用了!”
王兴新听完刘老二的话再看了看那泪流满面的杠子,不由别人分说就决定买两头耕牛,这年月的牛呀那可是比人命都金贵!
“小郎君大善人!杠子待全村人给郎君磕头了!”
说完刘杠子重重的跪下给王兴新重重的磕起了响头,王兴新赶忙拉起刘杠子。
“杠子哥你这是做甚?小子就不是袁楼村的人了?刘大爷说咧。这几日就带我去落下户籍,我这是袁楼村的第六户人哩。难不成不姓刘杠子哥就把我当成外人看了?”
“小郎君,老汉敢保证,全村没有半人把你当外人去看,原本老汉还想大唐均田,一丁分田一百亩,虽说咱靠近长安人多地少,但也能一丁分得三十亩田。老汉心想你一人种不了三十亩田,让我刘家子弟分二十亩,只给你十亩田。哪想到小郎君大才懂得制盐之法,所得银钱又给村中买耕牛,唉!好汉下作了!下作了!”
说罢直扇自己的脸,王兴新赶忙拦下。
“刘大爷,莫说是三十亩田,就是三亩田小子也种不下呀,再说小子也不懂种田,分得田地还是给村中其他人种吧,只需给小子一些粮食果脯就成,再说卖精盐咱又不是卖这一回,这可是能发大财的好营生,小子还用种田?”
王兴新笑吟吟的看着刘老二仿佛自己是大财主一般,大手一挥就此决定。就在他装B的时候肚子又咕噜起来,看着刘杠子手里的鸡不禁咽了口水。讪讪的道:“那个,刘大爷,杠子哥,诸位叔伯,要是真的想感谢小子就把这鸡煮了一只给小子吃吧,你们走了之后我没吃的没喝的,都快饿死了,小子饿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