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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绝对是故意的!
稚宁对应珣睚眦必报的性子多有了解,她含恨瞪过去,“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他身上都是伤,你非得这时候撒泼使坏!”
“你要解释是吧,等我什么时候闲了有心情了,会给你解释,让开!”
应珣差点气吐血,眼睛追着稚宁绕过他远去得背影,一脸错愕。
他好心帮忙,怎么就变成撒泼使坏了?
真要使坏,那骚狐狸现在绝对躺地上了!
他忍无可忍,“他是装的!他根本没事,他在演戏骗取你同情!”
“他喜欢你,他想得到你,故意装的要死的样子要占你便宜!”
“稚宁你别被他骗了!”
池昼踉跄的脚步停下,并没回头,声音极低,“你前未婚夫说的对,我没事,我是装的。”
“目的是想骗取你的同情,所以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你胡说什么!”
稚宁急怒交加,回头恶狠狠剜了应珣一眼,“你能不能滚远一点!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然后转身,变了个人似的无比温柔,“你别逞强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慢点!”
众目睽睽之下,应珣成了彻底被丢弃的那个。
他看着两人相互扶持走远,胸膛气得要炸开。
“操!”
*
稚宁再次见到应珣,是在一个多小时后。
她刚为池昼办完住院手续,回家取来换洗衣物,应珣站在停车场的拐角处,忽然出现拦住她。
他一身黑,隐匿在黑暗中,鬼一样。
“聊聊。”
稚宁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定了定神绕开,“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应珣状态看着很不对,还是离远点好。
但已经躲不开了,没走几步,肩膀就被从身后揽过,手机被夺走,来不及反应就被丢进一旁半开窗的车里。
野蛮的力道把她推到车上,后背撞得生疼。
应珣同样粗喘着气,按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制住扭动的身躯,眼里诡异的泛有红光。
“你想干什么!”
他俯身,“你想大吵大闹引来人丢人现眼,还是安静点咱们好好说?”
应珣没给稚宁多少思考的时间,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而后也上了车。
刚上车就见稚宁伸着手想捞后座的手机,他冷笑着抢先一步夺走,扔向更远的位置。
“又想报警?把我抓走?”
稚宁也被逼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冲她笑,“干你可以吗。”
这话并不足以让稚宁面红耳赤,“你少给我耍流氓!有话快说!”
“只要能得到你我无所谓。”
然而应珣并没有这么做。
车子没有启动,车窗徐徐升起,形成一个危险密闭的空间。
他垂头点了支烟,火苗窜起的声音听得清楚,火光照亮了深邃的眼窝,倾吐的白雾很快遮掩住他颓靡阴暗的五官。
须臾,他看向稚宁,“他是你男人?那我呢?”
说话声中掺着点烟熏过后的嘶哑,他嗓音本就不怎么好听,此刻更给人阴恻森冷的感觉。
稚宁被烟味熏得皱眉,她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居然那时候就已经赶到拳馆了。
“那只是权宜之计。”
实话实说。
稚宁选择了解释,避免在言语上发生冲突。
池昼危在旦夕,她不能在招惹应珣给他添灾加乱。
而她也想起了上次差点被强吻的经历。
应珣是个男人,且他是上位者,容不得一而再的忤逆,激怒他对孤身一人的她没好处。
应珣却仍不满意,含笑咀嚼着她的说辞,“权宜之计……”
她分明极其在意!
她挡在池昼面前,不要命的护着!
他见过她爱一个人的样子,清楚她在意一个人的模样!
而今晚的保护,只是她在意池昼万般表现其中之一!
应珣从没这样被人冤枉戏耍过,在刚才见到刚子,拿到他送来的东西之前,他心里除了委屈,对她没有一丝怨恨,但她都做了什么?
可还是熄了烟,稍稍降下车窗,让夜风吹散她的不适。
“稚宁,你其实特别恨我是吗?”
“这件事和池昼没关系,我和池昼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他在说他们的事,她却只关心池昼!
“稚宁,你是真不怕我杀了他。”
稚宁抬头,“你杀了他,我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再敢动池昼一下,我保证会让你后悔。”
“再。”应珣自嘲。
“稚宁,这个帽子你扣在我头上三年了,你冤枉了我三年!”
“当年退婚,你回头打我,就是在为他鸣不平是吗?可他妈的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他!”
原来三年前她就这么在意池昼了!
那时她还爱他,心里却已经开始有了另一个男人的位置!
应珣恨!
恨池昼无孔不入。
恨自己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给了外人可乘之机!
更恨自己没有如她所说坐实罪名!
如果早知他终有一日会沦落至此,任人挑拨离间却束手无策,他一定杀了池昼,挫骨扬灰!
可再恨,一切也已经晚了。
“稚宁,你不信我说的是吗?可事实就是如此。”
“池昼的真实身份我暂时不得而知,他有仇家追杀,今晚也绝对不是偶然,但从始至终那个人都不是我。”
话是这样说,关于池昼的身份,应珣已经有了追查的方向。
有些事,巧合得太过诡异了。
应珣的解释,稚宁并没有全然不信,她只是想不通如果这人不是应珣,那会是谁?
是谁和池昼有利益冲突,逼迫他远离她?
“这件事姑且当我错怪了你,我会向池昼问清楚,可即便我真的错了,我也不会道歉,你不配。”
应珣把玩着打火机,“是,我不配。”
他转手从口袋里拎出一条手链,“眼熟吗?”
稚宁心跳漏了一拍。
眼熟。
怎么不眼熟。
亮闪闪点缀的宝石,独特的切割手法……这是她才转手卖出去的,听了池昼的建议,高于市场价多赚了三千万。
情绪略微有些慌,所以这才是应珣今晚情绪不对的原因?
他知道她撬他钱的目的了?
稚宁故作镇定,绝不不打自招,“你又买回来了?”
“早说你喜欢啊,舍不得给我自己留着就是了,干什么假大方给我。”
应珣被她强词夺理的逻辑气得肺疼,他又从口袋拿出一条项链,扔到她面前。
“古董、字画……还有其他的需要我都拿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