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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一惊,连忙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司徒爱女,失敬失敬,吕布这厢有礼了!”
貂蝉做害羞状,还了一礼,道:“不敢当将军大礼!”
王允笑笑,道:“小女貂蝉歌舞俱佳,不若为将军献上一曲?”
吕布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
貂蝉丹唇微启,娇柔的身体开始慢慢舞动,仿佛锁在深闺的病西施,顾影自怜。销魂的歌声配上曼妙的舞姿,看得吕布如痴如醉,难以自拔,恨不得上去扶上一把。
一曲既毕,吕布盯着貂蝉的身影,大声叫道:“好,好,太好了!”
王允又命貂蝉与吕布敬酒。貂蝉拔了一盏,颤微微的送到吕布身边。吕布连忙伸手接住,一口干了,大声道:“好,酒美,人更美!”
貂蝉跪坐在吕布身边,偷偷打脸着吕布的脸庞,发现吕布不然是一表人才,面如冠玉,脸若刀削,棱角分明,眉如笔画,眼若晨星,充满了阳刚的气息,貂蝉不由得怦然心动,觉得若是嫁给此人倒也不亏了自己。
但是想起父亲的安排,貂蝉不由得心中一痛,眉头一皱,险些难以自持,吕布眼尖,看到了貂蝉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有些不爽。
吕布也是心直口快之人,直接开口问道:“莫非小姐对吕布有什么意见?何故皱眉?”
王允和貂蝉心中一惊,貂蝉连忙装作可怜,道:“貂蝉那里敢对将军不满,蝉儿仰慕将军还来不及,只是刚才有些被酒气熏到了,没想到引起了将军的误会。”
吕布这才释然,道:“既如此,倒是吕布唐突了佳人,我再饮一杯,算作赔罪!”又斟了一杯,大口饮下。
就这样,貂蝉不停地跟吕布敬酒,吕布看着貂蝉,不停地痛饮,两下眉来眼去,一时倒是郎情妾意,**的气氛开始在两人中间酝酿。
又过了一会儿,见吕布喝的差不多了,王允欲擒故纵道:“蝉儿,将军今日饮得差不多了,你暂且回去吧!”
貂蝉听了,跟两人行了一礼,然后袅袅的离开了,吕布还想阻拦,但是一时找不到理由,只能放貂蝉离开。貂蝉走出大堂之前,还回头偷偷瞅了吕布一眼,然后害羞的离开了。
吕布呆呆的看着貂蝉离去,半天醒不过神来。
王允在一旁看了,心中更加高兴,对自己的计划更有把握了。王允看到吕布半天没有动静,不由得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将军!将军!”
吕布蓦然惊醒,看向王允,问道:“司徒有何吩咐?”
王允笑笑,道:“老夫再敬将军一杯,我两人今日不醉不归!”
吕布和王允对饮了一杯。
吕布放下酒杯,突然开口问道:“司徒大人,不知爱女可曾婚配?”
王允见吕布竟然主动开口询问,心中更加高兴,道:“小女年方二八(二八十六),一向视作掌上明珠,不曾许配人家!”
吕布突然离席,跪倒在王允面前,道:“吕布斗胆,请司徒把爱女许配吕布!”
王允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但是还是矜持的赶紧扶起吕布,道:“将军快快请起,这哪里使得?将军乃丞相爱将,老夫不敢高攀!”
吕布眉毛一挑,道:“司徒大人不愿意?”
王允见吕布似乎要发怒,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吕布性子这么急,不敢再装逼,连忙道:“那倒不是,老夫只怕小女辱没了将军!”
吕布大喜,道:“那司徒大人就是同意了!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然后砰砰砰行了大礼,王允阻拦不及,也不知吕布这么着急,到底是好是坏,口中却不敢怠慢,道:“既如此,老夫和小女今后就全仰仗将军了!”
吕布挺身,慨然道:“岳父放心,今后但有驱使,布决不推辞!”
两人有对饮几盏,然后王允看天色已晚,道:“天色已晚,本欲留将军止宿,恐太师见疑,还是该日再登门拜访,定下此事!”
吕布大喜,再三拜谢而去。
隔了一两日,王允在朝堂,见了董卓,趁吕布不在侧,伏地拜请道:“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未审钧意若何?”
董卓酷爱与人设宴饮酒,见是王允相请,没有怀疑,道:“司徒见招,即当趋赴。”立马跟着王允来到王府。
王允归家,水陆毕陈,于前厅正中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设帏幔,大张旗鼓的欢迎董卓的到来。
董卓最喜欢排场,见王允如此逢迎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左右一起簇拥入堂,分列两傍。
王允请董卓上座,于堂下再拜,卓命扶上,赐坐于侧。王允拍马屁,道:“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
董卓更加高兴。
酒宴开始,王允让手下进酒作乐,允极其致敬,两人宾主尽欢。天晚酒酣,王允请董卓入后堂。董卓不明所以,叱退左右,跟着董卓来到后堂。
只见王允设一小宴,董卓大奇,问道:“司徒何故如此?”
王允再次请董卓上座,跪拜在地,道:“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董卓沉吟片刻,将信将疑道:“安敢望此!”
王允继续吹捧董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董卓意动,大笑道:“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
王允拜谢。
然后王允命婢女于堂中点上画烛,止留女使进酒供食。董卓没有怀疑,又和王允喝上了。
喝了几盏,王允突然进言道:“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绝色家伎,敢使承应?”
董卓一听绝色两字,就像猫逮到了老鼠,耗子瞅见了油腥,哪里人耐得住,道:“之前何不早说,吾正有此意,如此甚妙!”
王允教放下帘栊,笙簧缭绕,簇捧貂蝉舞于帘外。
有词赞之曰:“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暖不胜春。”
又诗曰:“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注1)
一舞既毕,董卓心中大痒,命貂蝉近前。
貂蝉转入帘内,深深再拜。卓见貂蝉颜色绝伦,便问王允:“此女何人?”
王允这次没敢实言相告,而是装作毫不在意道:“府上歌伎貂蝉是也。”
董卓又问:“能唱否?”
王允命貂蝉执檀板低讴一曲。正是:“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
董卓虽不像吕布那样急色,口中还是赞叹不已。
王允又命貂蝉把盏。
董卓擎杯问貂蝉:“青春几何?”
貂蝉回答道:“贱妾年方二八。”
董卓摸了一下貂蝉的下颚,大笑道:“真神仙中人也!”
王允见董卓私有意动,但似乎并没有直接讨要,不敢再像对待吕布一样装逼,起身拜倒:“允欲将此女献上太师,未审肯容纳否?”
董卓似有推脱之意,又似故作矜持,道:“老夫横刀夺爱,似有不妥!”
王允只好再拜,道:“此女得侍太师,其福不浅。”
董卓才道:“司徒执意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王允才放下心来,马上命备好毡车,先将貂蝉送到相府。
董卓也起身告辞。王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看得貂蝉进了相府,才放心的告辞返回。
王允乘马而行,不到半路,忽见两行红灯照道,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王允勒住马,问吕布:“将军去哪里了?”
吕布却不回答,错马上前,一把揪住衣襟,厉声问道:“司徒既以貂蝉许我,今又送与太师,何相戏耶?”
王允连忙道:“将军暂且息怒,此非说话处,且请到草舍去。”吕布见似乎另有隐情,于是同王允一起来到王府,下马入后堂。
刚入后堂,吕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有人报我,说你把毡车送貂蝉入相府,是何意故?”
王允装作吃惊道:“将军原来不知?”
吕布一头雾水,问道:“我知道什么?”
王允解释道:“昨日太师在朝堂中,对老夫说:‘我有一事,明日要到你家。’允因此准备小宴等候。太师饮酒中间,说:‘我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奉先。我恐你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老夫不敢有违,随引貂蝉出拜公公。太师曰:‘今日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配与奉先。’将军试思:太师亲临,老夫焉敢推阻?”
吕布大喜,连忙道歉道:“司徒少罪。布一时错见,来日自当负荆请罪。”
王允装作大度道:“小女颇有妆奁,既然太师已经带走小女,不若现在请将军带回府上,我这就安排人送去。”
吕布一听嫁妆都准备好了,更加没有怀疑王允,再三道谢而去。
注1:见《三国演义》第八回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