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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曹操就不用担心大汉的命运了,因为想比大汉的天下,他不得更加不担心自己的命运了,因为刚到四月份,短短半年时间,自己老爹曹嵩花了一亿块钱买来的太尉就被汉灵帝罢免了。
张飞不由得暗自感叹汉灵帝人品实在低劣,虽说是卖官,但是好歹也让别人多干一段时间,三公的职位再怎么说也是朝廷最高的三个行政岗位,换人比后世皇马换教练都频繁。人家的太尉是实实在在真金白银换来的,竟然只当了半年就免掉了,就是天天住五星级大酒店,吃山珍海味鲍鱼龙虾,花钱也没这么快吧?
当然,张飞不敢当着曹操的面指摘汉灵帝的不是,毕竟这时候曹操还是一心向汉,自己表现的太过大逆不道,就会被曹操怀疑道德人品,而曹操也是出了名的多疑,万一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没有了老爹的靠山,曹操在朝中的存在感更加微弱,一时间曹操也有点气馁,觉得自己一腔报国之志难以伸展。好在还有张飞和夏侯惇、曹洪陪伴,闲时可以出城射猎游戏,不至于闷出病来。
不过,没过多久,曹操就被重新重用了。
到了八月份,汉灵帝突然下令另置西园八校尉,重组中央军。西园是汉灵帝为了自己享乐特意建立的,里边有集市(假的,都是汉灵帝派宦官、宫女假扮的商人)、裸游馆(宫女在莲池里边裸身游泳嬉戏)等一系列供汉灵帝过荒淫无耻生活的设施。
张飞听说这些传闻后,不由得大为羡慕,一直希望能偷偷潜入,窥探一番所谓的“裸游馆”,可惜作为汉灵帝的老巢,西园的防卫还是很森严的,张飞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不得不收起自己的“狼子野心”。
西园八校尉由原来的左右羽林五营、洛阳各处屯兵及各地招募的军队临时改编而成,人数每营一千人,总共八千人。
汉灵帝任命宦官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西园八校尉的老大是蹇硕,就是那个叔叔被曹操杖毙掉的宦官。
虽然蹇硕只是个校尉,但是汉灵帝竟然让大将军何进也归蹇硕统属,可见汉灵帝对于何氏家族已经不再信任了,改为防备和限制何氏家族的力量,恐怕设置西园八校尉的用意也在于此,但是能起到多大作用,实在不好说,因为蹇硕的手下大多都是士人,和蹇硕是天生的对头,尿不到一个壶子里,后来形式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
由于有了军队,曹操就把张飞、夏侯惇、曹洪三人安排了进去,各领一队。张飞分得的士兵最多,有四百人,夏侯惇和曹洪都是三百。
一开始听说曹操被任命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西园八校尉,张飞还颇为兴奋,但是了解了规模之后,张飞已经无力吐槽了。堂堂大汉,国土几百万平方公里,中央军竟然只有八千人,不到后世一个师的规模,而且士卒多是洛阳城中的官吏、富商子弟,可以说是军纪废弛。这样的中央军不用说精锐了,就是和泥腿子的黄巾军比起来,可能都略微不如,毕竟黄巾军好歹还会拼命。怪不得后来董卓能轻松的控制洛阳,就这样的防御力量,换做当年张角兄弟的黄巾军也未必攻不下来。
更加糟糕的是,曹操的顶头上司和曹操还有宿怨,毕竟当年曹操把蹇硕的脸打的啪啪响,那里料到会有一天成为对方的下属?蹇硕把没有背景的平民子弟尽数塞给了曹操,这倒正和了曹操的心意,如果是一群官宦子弟反而不好管理。
为了操练这支军队,张飞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每天带着四百人(一个营的规模),在操场上开始了后世的军训。不错,张飞并不懂汉朝的军队训练,军阵这类高级的将领技能张飞是一窍不通。
不过,没有吃过猪肉不代表没有见过猪跑路。军队训练最重要的不过就是令行禁止,整齐划一,这一点从后世军训的队列训练就可以看出。几个简单的动作,通过反复的训练,就可以提高部队的纪律性,闻鼓而进,鸣金而退。大名鼎鼎的“兵圣”孙武第一天上任,也不被吴王阖闾信任,拿宫里的宫女为难孙武,让孙武把她们训练成一支军队。孙武就是靠几个简单的动作,加上杀掉吴王宠姬的大棒,成功把他宫女训练成一支军队。
后世的军训队列训练是千百年来积累的经验总结出来的精华,当然是非常有效的,尤其是对冷兵器时代,整齐划一的动作做出来,绝对是壮观的场面。这套简单的动作和汉朝的军队训练当然大不相同,汉朝都是靠鸣鼓、鸣金、令旗等手段指令士兵动作,张飞靠的是自己的大嗓门。
偌大的校场,在张飞的凶威震慑下,四百人的队列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喘气的。张飞一开始为了立威,上任第一天就让这四百人推举出来十个武勇善战的,然后和自己打了一场群架,张飞靠着自己的神力很快就把十个人叠成了一个肉山。在场的士兵当下就傻眼了,对于张飞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加上张飞奖罚分明,处事公正,言出必行,很快就在士兵中树立起崇高的威信。
张飞把四百人的队伍分成四十队,每十人一小队,设什长一人,每百人设百夫长一人,分队训练。人数少了,训练就简单许多,因为什长会亲自指教士兵,等小队训练好了,张飞就把小队合成百人大队,继续训练。
人数一多,很多人都不习惯,自然免不了出错,张飞也不着急。经过几天的磨合,百人的队列也很快成型。然后是四百人队。这次磨合就很快,毕竟百人和四百人差距并不大,随意很快张飞就把军队训练成型,令行禁止。
这套后世的军训动作从场面上看,当然要比汉朝的军队队列训练先进得多,而且场面也漂亮得多,即便是后世的人看到解放军大阅兵的场面,都激动得不能自己,更何况是汉朝了。
看到张飞的军训搞得有模有样,颇有成效,夏侯惇和曹洪按捺不住了。二人本来都是急脾气,对于军训这类技术活比不上曹仁和夏侯渊,士兵稍有违反指令的行为,就下场报以一顿老拳,把手下打得抱头鼠窜。虽然这样让手下比较害怕,但是却不能解决问题,士兵在队列里还是经常出错。
看到张飞短时间内就训练好了军队,夏侯惇就和曹洪一起,来找张飞取经。张飞也不藏私,把自己的训练心得告诉二人,二人回去后依法训练了一周,果然大有成效。曹老大知道后,对张飞的训练办法大为赞赏,把它写进了自己给《孙子兵法》做的注里边。曹操这时已经开始给《孙子》做注了,当然一开始只是少量的笔记,相当于读书心得,不成体系,毕竟曹操还没有经过群雄逐鹿的战场磨砺,实践的心得不多。
能够在老大的《孙子十三篇》中留下自己的名字,张飞高兴的几天都合不拢嘴。
很快,汉灵帝又下令扩招,因为天下越来越乱,靠八千人的军队实在不靠谱。这次汉灵帝难得大方了一次,把自己卖官鬻爵搜集来的钱财拿了出来,一次性的在洛阳附近募集了三万两千人,也就是扩大了五倍,西园八校整个军队达到了四万人的规模。
张飞才摇头感叹:“这才是皇家气象嘛。中央军有一个重装师又一个旅的规模,倒也勉强说得过去。”这次八校不再是平均分配,蹇硕的上军分到的最多,多达到一万两千人,而且主要是乌桓骑兵的后裔,战斗力最强。其他七校,每校只有蹇硕的三分之一,也就是四千人的规模。
这次曹操分给张飞两千人,夏侯惇和曹洪各一千人,又开始了军训。这次为了适应快速扩张的规模,张飞不得不在百夫长之上再次设置了两个千夫长。有了前面的基础,这次军训要比上次简单得多,然张飞不得不感叹:“冷兵器时代军队的扩张果然是几何级数的。”
后来,专门负责查看天象的太史令看到了异常的天象,结合自己“望气”的经验,做出了一个相当准确地判断: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这样的“望气”神技,张飞一直搞不懂到底是科学还是迷信,是太史令政治嗅觉敏锐,察觉到了洛阳地下的暗流,还是真的可以从天象得到启示,“看到”未来?
汉灵帝得到太史令的报告后,心中当然是非常不满的,要知道洛阳可是首都,怎么会起刀兵之争呢?不过汉灵帝不敢大意,古人对于这一类天象示警还是很看重的,于是汉灵帝在何进的建议下,决定讲武于平乐观下,起大坛,上建十二重华盖,高十丈。坛东北为小坛,复建九重华盖,高九丈。西园八校尉,步骑四万人,结营为陈,列于平乐观下。
甲子日,汉灵帝亲出临军,驻大华盖下,大将军何进驻小华盖下。汉灵帝亲自披甲上马,称“无上将军”,绕着队伍跑了三圈,表示完成了阅兵。在场的士兵看到皇帝亲临,士气大镇,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欢呼汉灵帝的到来。反复数次,四万人的呐喊实在声音太大了,震得张飞耳朵轰轰作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然后汉灵帝就把接下来训练军队的事交给了何进,这样的苦差事汉灵帝当然逃之莫及。汉灵帝下了一步臭棋,被何进恭顺的态度所蒙蔽,对何进的防备之心大减。何进趁此机会,得以和除蹇硕外的七校尉搭上了关系,加上何进虽然屠户出身,但是家财巨万,出手豪爽,所以很快袁绍、曹操、鲍洪、淳于琼等人都纷纷投到何进门下。后来汉灵帝死后,何进得以掌握京师大权,与此不无关系。
张飞虽然明知道何进志大才疏,做事犹豫不决,不是明主,但是现在洛阳城中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何进不能说是曹操最好的投靠对象,但却是最适合的投靠对象,曹操还没有独立山头的资本,只能寄人篱下,走着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