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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杰啊,儿啊,我儿受苦了。”南宫燕见状也是甩开搀扶的侍女,也不管什么家教礼仪,也忘了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许少杰跟前,一把抱住了自己这个苦命的孩子,仿佛此时此刻他不是那个执掌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更不是那个身负几十万人命的杀伐果断的将军,此时的许少杰,就像是一个在外受尽欺负的孩童,只想在母亲的怀中大哭一场。
不管多坚强的人,在见到母亲的一刻,都是他最最柔软脆弱的时候。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仿佛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都在一这刻宣泄了出来。
看到这种场景,周围负责护卫的典韦以及许少杰的亲卫护卫,还有一干家丁仆从,全都在许忠的示意下知趣的撤了出去,如今母子二人的身边,只有许忠和烟儿二人静静的候在一旁,不去打扰这个时刻。
“快让为娘看看,我儿这些年好像是又壮实了不少。”情绪稳定了之后,南宫燕替许少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面目慈爱的看着面前的独子。
“这云州的餐食甚是好吃,母亲这次到云州来,他日可要多尝尝,这云州的餐食可是要比京都的都要好上许多。”许少杰面对南宫燕,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孩童一般,像是一个孩童在跟自己的母亲炫耀自己新得到了玩具一般。
“你先前命人送去府里的食盒和用度,我也都收到了,你这孩子为了送一盒点心大费周章,不惜冒险,实在是不应该。”南宫燕说着就拍了拍许少杰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
其实许少杰这些年一直通过锦衣六扇门的密谍组织,给南宫燕秘密的送一些云州的新奇玩意,虽然确实有些冒险,但是这也是许少杰坚持一定要做的一件事,也算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游子,对母亲尽孝的一种方式吧。
“烟儿参见夫人。”一直站在一旁的烟儿,见南宫燕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更是懂事的缓缓上前,飘飘下拜。
“烟儿,来让我看看。”南宫燕对这个自己自小带在身边长大的烟儿,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感情上丝毫不亚于对许少杰的宠爱。“倒是出落的越发标志了,这云州苦寒之地,辛苦你了。”
“夫人,烟儿不苦,能够随侍少爷左右,烟儿高兴的很呢。”话虽然是这样说,也是烟儿的心里话,但是看见了亦主亦母的南宫燕,烟儿的眼泪还是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烟儿不哭,可是在这云州受了委屈,可是这逆子对你不好,苛责于你,欺负你了?”南宫燕看烟儿的大眼睛豆大的泪珠开始流下来,赶紧心疼的将烟儿搂在怀里,抬手轻轻的拍着烟儿的后背,然后眼眉微皱,似乎是责怪的看着许少杰。
“没有没有,不是,夫人莫要怪少爷,少爷对烟儿很好,真的也特别好,烟儿只是想念夫人,这才控制不住流泪的。”烟儿一听南宫燕要怪罪许少杰,连忙小手一摆,小脑袋更是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许少杰看着面前的南宫燕和烟儿,一时间哭笑不得,看南宫燕心疼的烟儿的样子,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孩子,看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刚才南宫燕和许少杰之间,母慈子孝的画面都是许少杰自己臆想出来的一样。
“没有就好,若是这逆子欺负你了,你就来告知与我,我这次来了便不走了,我帮你收拾他。”南宫燕满脸喜爱的看着烟儿。
“夫人别说少爷了,少爷真的很好。”烟儿急忙的解释,但是看着南宫燕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的时候,便俏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少杰,你准备何时办事啊。”南宫燕说着看向许少杰。
“办事?办什么事..儿今日的公务已然做完,一会准备带母亲逛逛金城,看看金城的繁华,更胜京都。”许少杰一时间也没听明白南宫燕的意思。
“你这痴儿,为娘是问你,准备何时迎娶烟儿过门,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南宫燕看许少杰顾左右而言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啊?”“哎呀。”两声惊呼从许少杰和烟儿的口中传出,许少杰一脸懵逼,一旁的烟儿则是一瞬间俏脸通红,像是一颗熟透了苹果。
“母亲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许少杰也是被南宫燕的一席突然催婚给说的一脸懵。
“夫人....”烟儿也是把通红的小脸低的不能在低,口中小声的嘀咕着。
“怕什么,烟儿这么乖巧懂事,贤良淑德,又出落的如此美艳动人,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了,心思纯良,为娘可是喜爱的紧呢。”南宫燕看着许少杰欲言又止的表情又继续说道。“你也不要因为公务繁忙就一直耽误了婚姻大事,你就算一洲刺史的公务在忙,该成亲也还是得成亲。”
“母亲,我不是....”许少杰刚要说话,就被南宫燕打断。
“忠叔。”南宫燕看着一直静静的等候在一边,慈爱的看着许少杰和烟儿的老人。
“夫人。”许忠也是微微施礼回应道,作为看着南宫燕,从那个刚刚嫁进许家大门的古灵精怪的少女,变成如今成熟稳重的许夫人的许忠,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也是觉得有趣的很。
“忠叔,找黄历寻个良辰吉日,先把事情敲定下来。”南宫燕对着许忠说道。
“是,回夫人,下月初九便是个大好的良辰吉日,吉星高照寓意子孙满堂多福多寿。”许忠也是微微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
“好,那就下月初九,一应用度就有劳忠叔安排筹备了。”南宫燕说着对着远处挥了挥手。“这些丫鬟熟知婚丧嫁娶的礼仪典籍用度,便交给忠叔驱使了。”
“是夫人,那老奴就先下去了。”说着许忠带着南宫燕的几个丫鬟退了出去。
“母亲,到底是婚姻大事,你这么决定了会不会太草率了。”许少杰看这个南宫燕行云流水的一通安排,压根插不上话。
“怎么,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这个年纪了,再不成亲莫不是想让许家断了香火。”南宫燕说着瞪了一眼许少杰。“出京都之时你爷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定要我寻个门当户对,贤良淑德的姑娘赶紧让你完婚。”
“这....”许少杰一听是爷爷许云天的命令,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这种浓浓的血脉压制许少杰是一点点都不敢反抗的。
“那你这种事情怎么能听母亲一面之词啊,总要听听烟儿怎么说。”许少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说道。
“烟儿是为娘一手带大的,为娘便是她最亲近的长辈。”南宫燕似乎早就料到了许少杰会说什么一般,直接说道。“莫不是烟儿,看不上我这逆子吗。”
“.....不是,烟儿没有...”烟儿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程度,就连脖子都已经通红,过了一会,烟儿仿佛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微微的抬了抬早已羞红的脸颊。
“烟儿...全凭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