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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修谨,我腿疼。”顾晚大喊。
男人逼近,喷薄的呼吸打在她脸上,“你疼,跟我有什么关系?指望我心疼你吗?”
一句话,重伤顾晚所有的脆弱。
“不指望你心疼,但做人总得有点人性吧?”
顾晚想要推,推不开,只能任由他捏着自己,把脸转到一边。
“看来是攀上男人,感觉自己有底气,跟我使性子了?”
闫修谨捏着的很疼。
顾晚整个俏丽的小脸纠结在一起,她使劲儿推搡,“闫修谨,你又在抽什么疯?一个保安小哥而已!难不成你在吃醋吗?”
“我吃醋?”
闫修谨给她扔到一边,居高临下,眼神寡漠,“你是多大的脸认为我会吃你的醋?”
“没有就好。”
顾晚从地上爬起来。
可腿太疼,她没忍住踉跄着差点摔倒。
一只大手揽住她纤细腰肢,将人顺势扔到沙发上。
高弹性的沙发让顾晚没什么痛感,她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眶红红的。
啪嗒!
灯打开。
闫修谨冷嗤,“怎么?你还委屈你?是保安的级别不够,小人物满足不了你的胃口,需要楚大少来疼惜吗?”
顾晚抬眸,恶狠狠瞪着他。
他还在为白天的事记恨她
闫修谨眼皮都没抬一下,“事情真多。”
他冷漠无情的话,让顾晚脆弱的自尊被反复摩擦,终于忍不住怒火喷发。
“我想这样吗?如果不是你给我带到这个地方,我会变成这样?”
她气咻咻的感觉面前的男人就是个冷血无情的阎罗王。
非得要她死在他面前才肯罢休。
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脱离魔爪。
偏偏他一次次给她看到生还的希望,又给她推入无间地狱。
森杰忽然跑进来,手中拎着几瓶药。
尴尬的气氛被打破。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闫修谨对面,咳嗽一声赶紧将药瓶扔下,“那个,你看着用,就都是治疗肌肉紧张引发疼痛的,还有一些营养神经的药,可以缓解疲乏。”
顾晚有些不可思议。
闫修谨能好心的让森杰去给她买药。
真是大发善心。
估计是看到她对案子的价值,才会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顾晚咧开唇角,笑道,“谢谢闫爷。”
“真没发现,你竟是个做官场的好料子,能屈能伸的。”
顾晚抽了抽嘴角,为了这些宝贵的药,不跟他计较。
安静自己涂抹,揉搓,懒得说话。
不得不说真的好痛,顾晚根本就不敢下手,稍微揉的劲儿大一点,就疼的她龇牙咧嘴。
闫修谨坐到沙发上,将她的腿放在他膝盖上,精致修长的手取了药膏,轻柔的按摩她的小腿,肌肤相对的触摸让顾晚如同出点一样,她紧张的牙齿打颤,小脸羞红一片。
“闫修谨,我,我自己就行,你快放开我。”
她好害怕。
有种会随时被捉奸的紧张。
闫修谨故意捉弄她似得抓紧她的脚腕,“跑什么?你害怕?”
“我怕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快去休息吧。”
要是被秦朗月看见,她没法解释的!
闫修谨充耳不闻,继续手上动作。
顾晚反抗不了,只能接受。
不得不说,有人给涂抹药膏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闫修谨眉头逐渐拧紧。
他发现,顾晚的皮肤很奇怪,以前从来不知道她被揉的久了点就会皮肤表面泛紫、
“这么娇气?”
顾晚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有些心惊肉跳。
五年前开始,她体质彻底变化,津城说,她能活着是命大。
就算他这个隐世的中医也无法完全医治好,需要后期好好调养。
原本已经好很多,没想到才经过一个多月的摧残,就已经废到这程度。
“淤血没见过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顾晚抽回小腿,眸光躲闪。
闫修谨一把抓过去,仔细看了又看,疑心抬眸,“顾晚,你跟我说实话,这五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逃避你,嫁男人,过普通的小日子。”
她每一个字都如同钢钉一般,狠狠插在闫修谨的胸口。
他不可侵犯的尊严被践踏。
顾晚被狠狠掀翻在地上。
痛彻心扉。
她含着眼眶里的泪,回眸笑意盈盈,“闫爷脾气真差,不知道秦小姐是怎么忍受你的,不想说,你逼着人家,说了,你又生气。”
故意激怒他,两人才能越来越远吧。
“滚!”
闫修谨紧紧攥着拳头。
顾晚连滚带爬的跑出客厅。
拐角处,秦朗月出来。
顾晚看见她,眼底躲闪。
“晚晚,你做的很好,不枉费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顺利跟闫爷领证结婚,我会很感激你的。”
秦朗月抓着她的手,满心满眼感激。
顾晚推开她的手,没说话,快步走开。
秦朗月勾起红唇,深邃的目光盯着顾晚狼狈逃离的身影。
闫修谨砸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他捏着额角坐在沙发上,指尖染血。
秦朗月捂着嘴进去,满脸不可思议,“闫爷,您怎么没休息,还发了这么大火?”
闫修谨睨了她一眼,态度稍有缓和,“没什么,你去睡觉吧。”
“这怎么能行,我给您包扎。”
她拿了医药箱,坐在男人身边小心翼翼的涂抹药水,包扎。
远处,顾晚看着灯光摇曳的身影交缠在一起,紧了紧拳头,回了房间。
腿没有减轻疼痛,反而有些肿了。
顾晚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的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
闫修谨没路面。
搞得她一个生活助理进退两难。
秦朗月姐妹情深,让森杰通知顾晚好好休息。
难得假期,她什么都不用干,可以躺着,顾晚补了一上午眠,下午起来,外面阳光正好。
顾晚拿出手机,想给津城发条信息报平安。
编辑半天,还没等打出一行字,外面辛老徒弟来叫她。
“师父想让您过去一下,说是昨天的勘察结果想跟你聊聊。”
“好。”
为了那五十万,顾晚也想拼一次。
另外海城这地方,人杰地灵,真能搞定项目,算是大功一件。
数年之后,她摆脱闫修谨,带着妈妈出国定居,偶尔回来祭祖,看一眼曾经杰作,未免不是一桩美事。
顾晚拖着病腿去了小茶室。
门外一个女服务员看着顾晚离开,偷偷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