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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府
青天白日,却不见太阳。
闫墨川和月邵熙,各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随心所欲的饮酒。
闫墨川躺在瓦沟里。
月邵熙坐在,闫墨川身旁。
月邵熙道:
“以往叔父,每天都需要出门,去商行里处理事务,可是这几天,都只是兄长去处理。”
“叔父每天都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
“看样子,叔父已经把管理家业的事,交给兄长了吧!”
闫墨川道:
“他在家里,哪也不去,我们何时才能知道,谁是相关的人!”
月邵熙移眸打量着四周道:
“恐怕就算叔父有什么行动,我们也不能跟去!”
闫墨川疑惑的问道:
“为何?”
月邵熙指着一个方向道:
“你看那里!”
闫墨川顺着月邵熙所指看去,角落里确实藏着一个人。
闫墨川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走!去逗逗他呗!”
月邵熙唇角浮现一抹笑容点头道:
“好啊!”
闫墨川站起来轻功飞跃,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月邵熙紧跟其后,站起来轻功飞跃而去。
姜元东藏在角落里,盯着闫墨川和月邵熙。
见两人轻功飞跃而去,立即轻功飞跃跟去。
西城门外
双龙湖
湖泊宁静,绿树成荫,花丛锦簇,形同二龙戏珠般的桥,立在湖上显得唯美无比。
闫墨川和月邵熙,轻功飞跃很快就来到了湖边。
闫墨川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里面有许多游来游去的鱼,激动的欢呼道:
“月寒!……你看湖里有好多鱼啊!……”
月邵熙来到闫墨川身旁,打量着湖里的鱼道:
“怎么?你想下河抓鱼吗?”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有何不可!”
闫墨川把如水递到,月邵熙眼前道:
“月哥哥,帮我拿一下呗!”
月邵熙把如水接过来,和忘情拿在一起。
闫墨川撸起袖子卷起裤管,把鞋脱在岸边,往水里走去。
月邵熙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这个我可做不来,我在岸边等你吧!”
闫墨川点头道:
“好吧!你帮我看着鞋,不要被人拿走了!”
月邵熙道:
“一双破鞋,会有人要吗,还让我看着!”
闫墨川道:
“你又不下河抓鱼,又不帮我看鞋,那你在那里干嘛?”
月邵熙道:
“我在这里赏景,不可以吗?”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可以可以!……月哥哥想干嘛就干嘛!……”
闫墨川弯下腰,把双手伸向湖面,仔细打量着湖里的鱼,看准时机下手,稳稳的抓起一条鱼,朝着岸上站着的月邵熙扔去。
月邵熙连忙闪躲,鱼未曾砸到身上,而是直接掉在,小石子铺成的岸边。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故作生气的骂道:
“闫冰!……你个臭小子,竟敢拿鱼砸我!……”
闫墨川笑着道:
“哈哈哈……月哥哥!……有本事你下来啊!……我们在水里,大战三百回合。”
月邵熙道:
“接着……”
月邵熙把如水,向闫墨川扔去。
闫墨川稳稳当当,把如水接住,握在手里,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月寒!……你真要打啊?……”
月邵熙已然拔剑,朝着水里的闫墨川袭去。
闫墨川一跃而起,迅速去岸边,以最快的速度把鞋穿上,然后于湖面,与月邵熙打斗起来。
借着湖面的冲击,两人一会儿腾空,一会儿入水,水花四溅,打得不亦乐乎。
岸上的一棵树后,姜元东躲在此处看着,不由得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府衙
祁小荣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路上的行人。
吴晟滔、孙兆齐、马玉龙,三人由远至近走来。
祁小荣急切的拱手行礼问道:
“几位官爷,可曾见到墨川和邵熙?”
三人摇头表示未曾见到……
祁小荣担心的道:
“这俩孩子……会去哪里了?”
吴晟滔道:
“祁哥,两位公子应该是去了月府,你不必太过担心。”
月邵熙和闫墨川,在街道上穿梭打闹着向府衙而来。
孙兆齐指着两人道:
“那不就是两位公子吗?”
祁小荣激动的喊道:
“是他们!……真是他们啊!……邵熙!……墨川!……”
闫墨川和月邵熙,停止打闹,笑盈盈的朝着这边走来,看着祁小荣齐声喊道:
“祁叔!”
祁小荣焦急的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说好了很快就来,我来府衙几天,几位官爷,都出进好几趟了,都不见你们回来一趟!……你们要让我急死吗?”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祁叔!……我们只是在月府,又没有去什么地方!……你不用那么紧张嘛!”
祁小荣叹息道:
“哎!……你们就是去了月府,我才担心啊!……月彦君是一只老狐狸,你们如此单纯,真担心你们一个不小心,稀里糊涂的把命丢了!”
马玉龙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了好了!……两位公子回来就好,我们还是快去见大人吧!”
正堂
杨瑾年坐在主位上,何俊才和陈思凯分别各坐一桌。
六人同步走进府衙,来到正堂里,拱手行礼道:
“大人!”
杨瑾年抬眸看了一眼六人道:
“先坐下来再说吧!”
六人回应道:
“是!”
六人分别在,各桌前坐下来。
杨瑾年问道:
“两日不见方敏了,你们可知他在何处?”
吴晟滔道:
“大人,我们四个人分开巡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卑职负责,北城方向。”
“孙煦负责,东城方向。”
“马金负责,南城方向。”
“方敏负责,西城方向。”
“说好每日回来一趟,给大人汇报巡查的情况。”
“我们这几日,都按时回来过,确实没有见方敏回来。”
“我们还以为,方敏来的时间,和我们三人错过了,难道他一直未曾回来过吗?”
杨瑾年道:
“自从月公子和闫公子,离开府衙的那天,方敏离开府衙,就未曾回来过了!”
一个衙役走进来,拱手行礼道:
“大人!……刚才巡城的官兵来报,在北门外的乱坟岗路边,发现了方护卫的尸体。”
“巡城官兵已经把尸体,运送回府衙,存放在验尸房里了。”
所有人惊呼疑问道:
“什么?”
杨瑾年看着衙役挥手道:
“你先下去吧!”
衙役回应道:
“是!”
杨瑾年移眸看着何俊才道:
“何宁,你让王璟去检验一下,方护卫的尸体吧!”
何俊才站起来回应道:
“是!”
何俊才连忙走出门,去寻找王邑泽。
闫墨川思索着道:
“我和月寒也去过西城方向,甚至还去双龙湖里打水战玩,可是没有见到方护卫,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方护卫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何丢了性命?”
吴晟滔道:
“我在北城方向巡查,也没有见到方敏,去北门外啊!”
“也没有见到,北门外有什么打斗的人!”
“方敏是何时被杀害,放在乱坟岗路边的?”
杨瑾年道:
“东城和南城,可有什么发现?”
孙兆齐道:
“东门这边,没有任何发现。”
马玉龙道:
“南门这边,没有任何发现。”
杨瑾年道:
“孙煦、马金,你们两人去查看一下,发现方敏尸体的地方,贼人是否留下什么线索?”
孙兆齐和马玉龙,站起来回应道:
“是!”
两人立即走出门,前往北门外查看。
杨瑾年道:
“吴凡,你留在府衙里,护卫府衙安全。”
吴晟滔回应道:
“是!”
祁小荣道:
“杨大人若是不弃,祁某愿意填补,方护卫的空缺,任由杨大人驱使!”
杨瑾年点头道:
“也好!”
“那你就和吴凡一起,护卫府衙安全吧!”
闫墨川道:
“月彦君已经把,月府家业的掌管权,给了月邵华。”
“我和月寒,住在月府的这几日,月彦君每天都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写字,根本就没有出过门。”
“另外……我们还发现,月彦君派人盯着月寒。”
“为了迷惑月彦君,我们只好时不时的,出去玩一会儿,再回月府看着。”
“所以我们这边,进展很慢,什么也未曾查到!”
“不过我们不会放弃的!”
“我们会继续,去盯着月彦君。”
“我想……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来的时候吧!”
杨瑾年点头道:
“你们两人忽然回月府住下,月彦君定然会有所防备。”
“只有时间长一些,让他对你们放松警惕,才会去做……他想做的事。”
“这样吧!……这几日我和陈铭,去县衙给冯浩和老夫人料理后事,你们先回月府盯着月彦君。”
“有何发现,可随时来寻我。”
闫墨川和月邵熙回应道:
“是!”
月府
院子里的荷花池中央,建有一座八角亭,名为:荷风亭,由一座弯弯曲曲的小乔,连接着岸边和亭子。
闫墨川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朝着荷风亭走去,在长石凳上坐下来,把双腿搭在长凳上,把一个膝盖拱起来,背靠着柱子饮酒赏景。
月邵熙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跟随着闫墨川,走进荷风亭,在闫墨川倚靠的这一方坐下来。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月寒!你说……月叔叔到底,每天在书房里看什么书啊?”
月邵熙摇头道:
“不知!”
闫墨川叹息道:
“哎!……这只老狐狸,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门去见相关的人?”
月邵熙道:
“闫冰!……耐心点吧!……就当你来月府陪我就好了!”
闫墨川移眸看着月邵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说的是啊!……不过什么都不做,这样闲着实在是有些无趣!”
月邵熙问道:
“你想做什么?”
闫墨川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月邵熙问道:
“闫冰,你是否想回闫府去看看?”
闫墨川饮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呆愣的看着月邵熙道:
“闫府老宅……是否也成了月家所有?……”
月邵熙低下头道:
“属于闫伯父名下的产业,无论是房子还是地契,全都归入了月家所有。”
“我开始模仿你的言行举止后,向叔父提出,把闫府老宅,作为我平时玩乐的地方,派人按时去打扫着,但不允许任何人,破坏里面的任何物件。”
“这些年来,我时常会去闫府老宅里看看,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闫墨川站起来,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月寒!谢谢你!”
月邵熙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无需言谢!”
“走吧!我们去看看吧!”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点头回应道:
“好!”
闫府
闫墨川和月邵熙,来到闫府门口。
闫墨川呆愣的看着,关闭着的两扇大门,缓慢的走过去,双手用力一推。
两扇大门应声而开,儿时的记忆,随之跑进了脑里。
闫墨川走进院子里,耳畔响起了,孩童的嬉戏欢笑声:
“哈哈哈……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伴随着孩童的嬉戏声,传来母亲温柔的呼唤声:
“冰儿!……跑慢些!……小心别摔着!……”
往里走几步,站在院子里,耳畔传来父亲的呼唤:
“冰儿!……父亲回来了!……”
还传来另一个男孩的叫喊声:
“闫冰!……你太坏了!……等我长大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闫墨川连路走来,眼前出现儿时的一幕幕,双眸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月邵熙跟随在闫墨川身后,慢步走在其中,看到闫墨川脸上的变化。
月邵熙问道:
“闫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闫墨川停下脚步,泪水滑落而下,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看着月邵熙道:
“月寒!……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父亲!……母亲!……还有我!……”
“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小时候……我确实经常欺负你!……”
“你还说……等你长大了……要收拾我呢!……”
月邵熙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我那是被你惹急了,才会那么说的!”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收拾你呢!”
闫墨川破涕为笑道:
“哈哈……月哥哥!……你慢慢想吧!……想到了……再来报仇也不迟啊!……”
月邵熙道:
“说的也是啊!……”
月府书房
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黄宇雄,四个护卫面对,坐在书桌前的月彦君站着。
月彦君问道:
“孔信,还没有找到离璐翔吗?”
孔修鸿道:
“老爷,手下该死!还未曾找到,离璐翔在何处!”
月彦君道:
“继续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孔修鸿回应道:
“是!”
月彦君问道:
“李辉,鬼见愁那边怎么回事?”
“他们每次杀人,都闹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担心官府查到什么吗?”
李宣弘道:
“老爷放心吧!”
“他们杀人,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
“就算是官府查到什么,也是他们的事,与老爷扯不上关系的!”
月彦君道:
“这样就好!”
“不过……你还是要提醒一下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李宣弘回应道:
“是!”
月彦君看着黄宇雄问道:
“黄伟,沈希磊最近在做什么?”
黄宇雄道:
“老爷,沈希磊每天都一样,除了摆弄花草树木,就是去家庙里,陪着夫人诵经礼佛。”
月彦君点头道:
“算他老实!……你继续看好他,千万不能大意了!”
“不要像离璐翔一样,突然间不知道去了何处!”
黄宇雄回应道:
“是!”
月彦君移眸看着姜元东问道:
“姜启,邵熙最近在做什么?”
姜元东道:
“老爷,小公子最近都在府里,偶尔带着闫墨川出去走走,但很快就会回府里了。”
月彦君思索着道:
“邵熙这孩子……从小到大……除了睡觉的时候,基本上都不在府里。”
“遇到闫墨川之后,干脆连睡觉都不回来了!”
“为何最近忽然回府来住?……”
“事出无常必有妖!……”
“姜启,你千万要看好了,不要让他坏了我的事!”
姜元东回应道:
“是!老爷放心!”
月彦君道:
“好了!……你们去忙吧!……”
“李辉,你留下来!”
四个护卫回应道:
“是!”
孔修鸿、姜元东、黄宇雄,离开了书房。
月彦君站起来,拿着一张拜帖,走到李宣弘面前道:
“李辉,替我去一趟府衙,把拜帖送到杨瑾年手上。”
李宣弘把拜帖接过去回应道:
“是!”
府衙
办完了冯学涛母子的丧事,杨瑾年回到府衙里,坐等各方查来的消息。
书房
杨瑾年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各处查来,由何俊才整理出来的卷宗。
一个衙役走进来,拱手行礼道:
“大人,月彦君的手下,奉命送来一张拜帖,现在府衙门口等候着。”
杨瑾年把卷宗放在书桌上,抬眸看着衙役道:
“把拜帖收下,告诉那个人,我会去赴约的!”
衙役回应道:
“是!”
东燕酒楼
三楼的雅间里
月彦君笑容满面的站在桌旁,向走进门来的杨瑾年拱手行礼道:
“商人月某,见过知府大人!”
身穿浅色长衫,束发披在身后的杨瑾年,书生气十足,但又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贵气。
杨瑾年拱手行礼道:
“月老板客气了!”
月彦君道:
“杨大人请坐!”
杨瑾年道:
“月老板请坐!”
两人隔桌相对而坐,店小二端来几盘菜,还有一壶酒,摆放妥当后退出雅间,并且帮忙把门关上。
月彦君为自己和杨瑾年,各倒了一杯酒,抬起酒杯道:
“感谢杨大人赏脸,前来赴约,月某敬酒一杯聊表谢意!”
杨瑾年抬起酒杯道:
“月老板诚心相邀,杨某怎可不来,你我一同饮尽如何?”
月彦君道:
“恭敬不如从命!杨大人请!”
杨瑾年道:
“月老板请!”
两人共同饮尽杯中酒,把酒杯放回桌上。
月彦君再次,倒满了两杯酒。
月彦君问道:
“杨大人初到南临,不知可还习惯?”
杨瑾年道:
“南临地方富裕,来往客商众多,虽然距离丽城千里,但与丽城的繁荣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此杨某来到南临,并无任何不习惯,烦劳月老板挂心了!”
月彦君道:
“杨大人习惯就好,如果有何需要,尽管告诉月某。”
“月某一定尽力,为杨大人办得妥妥当当。”
杨瑾年点头道:
“好!……杨某记下了!……”
“日后若有所需,一定去劳烦月老板。”
月彦君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月彦君拿出几张银票,递到杨瑾年眼前道:
“杨大人刚到南临,花销肯定大。”
“这些小钱,不成敬意,请杨大人拿着用。”
“日后月某,按时给杨大人送来银票。”
“杨大人需要添置什么,尽管去买便是。”
“倘若银钱不够,只需说一声,月某必定立即奉上!”
杨瑾年把银票接过来收好,满是感激的道:
“月老板真是太客气了!……杨某感激不尽!……”
月彦君笑着道:
“哈哈哈……杨大人不必客气!……来,夹菜吃!……东燕酒楼的菜式很多,以后我们可以常来,每次换着花样吃,保证可以不重样,而且味道也是一流的!”
杨瑾年脸上带着笑容,夹菜吃了一口道:
“多谢月老板盛情!只要月老板相邀,杨某必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