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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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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芳考虑了一会说:“掌柜的,我是个没见识的妇人,合作的话也帮不了你们什么。”

    掌柜知道,她选择的是后手,这也是她希望的,毕竟向他们这样的商家,是不会轻易的接受其他人的入伙的,再说直接买断的话对他们来说简直不能再好了。于是说道:“妹子想要什么价。”

    程芳心想:问的可只是直接,那就别怪了狮子大张口。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八百两白银。”

    王掌柜一听被吓到了,这小娘子可真敢开口,她本来思量着,可能只会说个百十两,就算百十两在村子里面也是不小的数目啊!没想到,她可真敢开口。于是问道:“不知道妹子可以给我们提供些什么东西。”

    程芳也知道她再顾虑什么,说道:“最简单的那就是这些花的制作方法了,当然,这在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现有的这些话,大半都是用来做头饰的。我这还有一些花的制作,是用来搭配衣服和裙子的,还有作为手工艺品用来做摆件的,用来做布艺玩偶的。还有搭配金银首饰的。”

    王掌柜虽然对有些词汇不大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到是听明白了,于是说道:“妹子,能不能说的更详细一点。”

    程芳又细致的给她讲了一遍大概是什么情况,怎么用的,至于制作到是没说。

    王掌柜听完程芳的叙述,心里已经相信了八分,觉得程芳家的祖上应该是什么丝绸大户一类的吧,能够把布料用到极致,对于程芳开口提出的五百两白银也觉得值得了。就凭主子在各地的店铺,这些做法普及到各地的话,八百两银子是伸手即来。

    打定主意之后,王掌柜说道:“妹子要的价,我没意见,但是这个银子可不能现在就付给妹子,只能先付一半的定银,等妹子把这些手艺都教会我手底下的绣娘,我才能支付剩下的银子。至于妹子,以后可就不能再出售这些布艺花饰了。不知妹子可有意见。”

    程芳倒也不觉得过分,于是说:“可以,我是不会再做这个生意了,但是村子里面的妇人有的是会做的,我可没有办法约束他们。”

    王掌柜笑到:“当然,只要妹子以后不在做这个就好,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在意。”

    两人达成一直以后便签下了契约,幸好这个地方使用的是中文的繁体字,这倒不是于让程芳看不懂,听王掌柜叙述了一遍,和契约上的内容能够对上之后,程芳就歪歪扭扭的签上自己的大名了。

    程芳的字其实写的不错,但是那是建立在钢笔、圆珠笔的基础上的,这拿起毛笔写的字立刻就变得惨不忍睹起来。掌柜的到是不奇怪,一个村中妇人,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算是不错了,更何况写,在她看来,程芳这种水平已经是祖上有德了。

    约定好第二天有人去接她过来教授布艺课程之后,程芳也就把家庭住址告诉掌柜的了,不过她不允许马车到村子里面接人,而是选在村外,毕竟马车太打眼了,就像劳斯莱斯进农村一样,可不得嚷嚷的全村知道。才不露白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懂得。

    从布庄出来,程芳一阵爽快,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找到月娘母女的时候,花饰已经卖的差不多了,也就只剩下几十朵了。程芳大手一挥就决定这些不卖了,带回去给村子里面给自己做工的人家,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三人往回赶。

    回去的时候天还早,一行人去到程芳家。程芳这边把全叔父子做工的钱给月娘让她带回去给自己的公公,又拿出一个布包递给月娘,里面是程芳在布庄买的布料,是一些粗布。用来做人情刚好,不算贵重,但是大家也用的上。

    月娘也知道程芳的用心,倒也没有推辞,然后大方的收下了,还有剩余的花饰,都让她带回去给那些妇人了。

    等一切安顿下来的时候,团子父子俩也回来了!看着应该是上山去了,带回来一捆木柴,团子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爹后面。

    程芳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有和团子亲子互动了,这会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心下放松,不免的又去逗弄萌团子了。

    对于娘亲这样的热情和亲昵的方式,团子已经接受没有压力了。反正他也不讨厌啊,而且还挺喜欢的!

    在嬉戏的空档,程芳把今天的事情给柳元时说了一下,程芳的想法是,既然大家准备搭伙过日子了,有些事情是很有必要的。再说,程芳对现在的生活状态那叫一个满意,一个女人在古代生活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有了柳元时和团子,她可就是妥妥的已婚妇人了。这样会少很多麻烦,再说自己可是想和他们好好过日子的。嘿嘿·····到时候的话!那就是美男、萌娃光想想就让程芳激动的了。

    柳元时对程芳的做法还是很赞成的,甚至说是赞赏的!这个女人看着有点傻,实际很精明!

    接下来的几天,程芳就一直往返布庄,每天教授那些绣娘制作的方法,好在这些绣娘成年与布料打交道,本身底子也比较好,程芳只需要讲授一些技巧、原理,示范一遍,那些绣娘也就可以举一反三了。做的花样连程芳都咋舌,最浪费时间的要数那些布艺的摆件和玩偶了。玩偶的话也接受的比较快,摆件的话做的是那种现代的布艺花枝,还好吉祥布庄准备的材料比较齐全,比起现代的不遑多让,就连那些细铁丝搜准备了。这让程芳对幕后的老板刮目相看、在这个对金属把控严密的朝代,弄到这些东西,真是不简单。

    最高兴的要数王掌柜了,等她把这些东西报到张管家那里的时候,张管家对自己可是夸赞有家啊,看来自己有望高升了。等第一批成品送到他那里的时候,自己可是得了50两的赏银呢,这不,王掌柜对于程芳的进展就更加的关注了。直到半个月后,程芳才拿到了剩下的四百两银子。从今以后,自己就不用在过来了,这笔买卖也才终于完成。回来的时候,王掌柜的还赠送了她不少的布料,多是农家使用的粗布。还有一匹细棉布,这让程芳想起自己上次做的衣服,好像、大概还在那里摆着,这都快两个月了,说起来好像自从月娘家回来那天做了一点之后就没有动过啊!回去得开工了。除此之外还送了不少的针线一类的东西给她,程芳到是高兴的全收了。

    回去的时候马车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实在是因为程芳买太多的东西了,吃的,穿的、用的、最多的还是粮食,而且还买的那种白米,虽然是细碎的米粒,但是对于最近一直吃粗粮,稀粥的程芳来说,已经觉得很好了。

    当天回去,程芳就把被她塞在一边的衣服找了出来,开始动手了,不说还没觉得,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尽管如此,那对父子的身上穿的依然是惨不忍睹啊,估计那对父子的衣服就没有一件是没有补丁的。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自从程母去世之后,好像就没有做过什么新衣服啊!团子还好,之前就有做一些,不过那个男人就······想到这里,程芳加紧了手上的动作,经过最近一直和针线打交道,程芳的动作娴熟不少,做起来速度也就快了很多,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把那套男子的衣服做出来了,加上之前的团子的那套,也就有两套了。

    于是晚上为团子洗澡后,程芳就把团子的那套衣服拿出来显摆了,团子高兴坏了,直说晚上要穿着睡,要一直穿着,不能脱下来,在程芳的使劲劝说之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柳元时接到衣服的时候,内心还是被触动了,他知道程芳做衣服的事情,毕竟大家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是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做。柳元时对程芳的看法有增加了一条——善良啊!没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