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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你重获新生。”
因圣特上前一步,捏住漂浮在空中的金属丝,递向躺椅上的托尼·斯塔克道:“要不要留个纪念?”
托尼·斯塔克目光怔怔的看着因圣特,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既有一股解脱的轻松,又有一种莫名的怅然,他接过那跟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金属丝,正想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突然又扬起了眉毛,惊奇的“嗯?”了一声。
这根金属丝融合了他的血液,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血纹钢,当他捏在了手上的时候,立刻就感到了一种血肉相连的……呃,这不是仙侠吗?抱歉,抱歉,走错片场了……
以上只是因圣特的古怪遐想,真实发生的情况是,托尼·斯塔克猛地从躺椅上跳下地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快步走到了一个检测仪器前:“贾维斯,原子结构扫描。”
“HOLY SHIT!”
下一刻,托尼·斯塔克在常用的粗口前,加上了“神圣”的前缀,转过头来盯住了洛娜·兰谢尔,面带狂热的开口问道:“你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洛娜完全没搞清楚情况,带着满脸的迷茫反问了一句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因圣特。
因圣特显然也是懵的,不过,他懵得比较理直气壮……瞪着托尼·斯塔克开口便道:“灯泡侠,你在搞什么鬼?洛娜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个态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托尼·斯塔克显然已经陷入了疯魔状态,两眼放光的指着检测仪器上显示出来的原子构成示意图:“相比之下,那根本不重要!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
“超越了原子排列层面的合金。”
同样是一名物理学家的布鲁斯·班纳,快步走到了托尼·斯塔克的身边,看着搁在检测仪器上的那根金属丝,此时的表情也有点迷:“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看起来就像是由多种原子构成的分子,但是,在排列上却又仍然是稳固而有规则的原子形式,这种平衡……究竟是怎么达到的?”
“总算有人在说英文了!”
托尼·斯塔克一下子找到了知音:“这已经不能叫做合金了,她创造了一种全新的金属,不对,应该说是一种全新的物质。”
“是这样。”
布鲁斯·班纳点了点头:“之前,她在没有借助于热运动的前提下,强行改变了原子排列的间距,从而使得原本的合金液化,这本身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物理规则……”
“没错,无论这种物质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无疑都是以这个打破常规的变化为起点。”
“你记录了刚刚的整个过程吗?”
“贾维斯,给我们看看回放,用一帧一帧的速度显示出来。”
另一边,耳听着这两位多科博士那越来越激烈的讨论,知识水平都只有高中程度的因圣特和洛娜,此时都是一副“他们在说什么?”的表情,洛娜带着一头的雾水,撇了撇嘴道:“电影里没骗人,科学家果然都是疯子。”
她的话音未落,托尼·斯塔克突然转过身来,大踏步的走到了她面前。
“呃……斯塔克先生,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托尼·斯塔克用一种看绝世瑰宝的眼神,紧盯着洛娜的双手一阵猛瞧,这让她更加觉得心虚起来:“我不是有……”
“洛娜。”
托尼·斯塔克摆了摆手,打断了洛娜口中的话语:“我谨代表斯塔克工业,邀请你加入我们的科学研究部,职位暂定为特别顾问,初始年薪一千万美元,你觉得怎么样?”
“……”
洛娜瞠目结舌半晌,一个英文单词也说不出来,见状,被托尼·斯塔克当面挖墙脚的因圣特,皱着眉头插了句嘴:“灯泡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要跟我抢人吗?”
“抢人?你没资格说这话。”
托尼·斯塔克鄙视的看了因圣特一眼,指着洛娜开口说道:“像她这么天赋异禀的存在,你居然让她给你当服务员?!天啊!服务员?!她能够创造出来的巨大价值,就凭你那猩猩级别的大脑,甚至连理解都做不到!”
“猩猩?”
因圣特冷笑着眯起了眼睛,捏着拳头上前了一步:“灯泡侠,谨慎挑选你接下来的用词,千万别让我认为,你需要我帮助你‘清醒’一下。”
“老板!”
洛娜伸手拉了因圣特一把,拦在他前面对托尼·斯塔克说道:“斯塔克先生,你好像是误会了,我没读过多少书,当不了科学家。”
“然而,无数最顶尖的科学家,想都不敢去想的奇迹,你随手就做到了。”
托尼·斯塔克感叹的说了这么一句后,郑重其事的开口说道:“洛娜,你的才能不应该被埋没,相信我,加入斯塔克工业,你一定会大放异彩。”
“你说的是我的变种能力?”
洛娜这才明白了过来,心中立生反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冷声断然拒绝:“很抱歉,斯塔克先生,我不想加入你的什么科学研究部。”
托尼·斯塔克愣了一下,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因圣特抢先一步,将他之前给予的鄙视还了回去:“白痴,你让洛娜误会了。”
说着,因圣特转过头去,拿手指着托尼·斯塔克,向洛娜解释道:“其实,他不是要研究你的变种能力,而是需要你的变种能力,帮助他做研究,对吧?”
“没错。”
托尼·斯塔克连忙附和了一声,同时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变种人和“研究”两个字之间,有太多不能说的忌讳,他接着因圣特的话,继续说道:“发胶小子之前曾经说过,在金属的领域里,你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现在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之所以会对你提出邀请,正是因为如果有你的帮助,斯塔克工业将会在冶金的领域,飞速跃上一个旁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真的?”
听洛娜这么说,托尼·斯塔克正想接口,就发现她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自己这边,问的也其实是因圣特……
“老板,你真的那么说了?”
“别翘尾巴啊,我说的是你的未来,你现在还早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