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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剑身上的剑气凝得极为厚实了,谢楚青目光一动,周身内力全然迸发,在群狼的夹攻中猛地向后一撤,双手执剑,其双脚之下的土地在这突然狂暴的气息重压之下龟裂开来。
积雪被剑气裹挟着,围绕在谢楚青周围,其剑光如高挂夜空的明月。
“混沌式”,谢楚青猛地将剑气扫了出去。
这剑气宛若一道琉璃弯月,直将谢楚青面前的藏青狼搅的粉碎,血雾崩开,五脏六腑散落一地。
而围攻谢楚青的另外两头藏青狼被这剑气的余力波及,双双飞出,重重地砸在树干之上,一口狼血喷涌而出,瘫软地倒在地下。
这三匹藏青狼被谢楚青此招制住,那狼阵便出了个大缺口,其余的六匹藏青狼无论如何狂怒扑杀,都无法再将谢楚青困住。
如此一来,那狼阵便失了威力,谢楚青不断敛息,在狼阵中左躲右闪,将这六匹狼耍得团团转。
不过这并非谢楚青玩心太盛,只是方才那一剑,谢楚青施展的实在太过刚猛,此时双手还发软着呢!
待谢楚青双手恢复了力气,这六匹狼便成了案上鱼肉,不多时便被谢楚青斩的七零八落。
处置了眼前困境,谢楚青急忙赶到周竹人面前,此时周竹人已然要招架不住,见谢楚青赶来,又强提一口气。
“周师兄,你只需专心对付眼前的,剩下两匹藏青狼由我抵挡。”谢楚青喊道。
周竹人立即换了剑招,一招“北极穿星”冲着面前的藏青狼刺去,剩余的两匹藏青狼见状一左一右向着周竹人扑杀过去。
但谢楚青怎会让这两匹狼得手,一招“阴阳式”,两道剑气分开左右,直直刺穿双狼身子。如此一来,周竹人的困境也被解了去。
随后两人又以此法解了赵正图之围。
待这狼阵尽破之后,三十余匹藏青狼已只剩下了五匹还活着。其大势已去,只得仓皇逃窜。
三人又岂会放其归山,兵分三路,兵不血刃地将这五匹藏青狼的头颅斩下。
将这三十余匹藏青狼尽数屠杀,三人连忙来到太虚峰弟子处。
见这十几个弟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胳膊上、腿上鲜血淋漓,面见青一块紫一块。
那名叫“水柔”的少女已然不堪疼痛昏厥了过去。
陈二月肩头贯穿,双目紧闭,两三个弟子胸口被撕出了骇人的伤口。
林天杰瘫坐在地,双手撑着剑才勉强不倒下去,唯独那玉姓少女身上还有力气,不过其此时泪眼汪汪,面容惶恐,明显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太虚峰乃是穹苍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一脉,此时这副凄惨的模样,着实让赵正图震惊。
“林师弟,你们怎么就剩十三人了?其他人呢?”赵正图问道。
谢楚青也奇怪,他分明记得,入穷华林时太虚峰弟子有二十余人。
这太虚峰众人听了,均是低下头去,面露哀苦之色,几个女弟子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当众哭了起来。
谢楚青听着那撕心的哭声,大致也想到了结果,于是说道:“师兄,缘由后面再问,还是先救人要紧。”
赵正图也发觉自己的话问得不合时宜,便点点头,与谢楚青一同救治其太虚峰弟子来。
这些弟子虽然狼狈,好在大多只是皮外伤,之所以陷入险境,实是力竭所致。
唯独那“水柔”和陈二月伤势颇重,有些棘手。
“师兄,你快看看水柔师妹,从刚才起,她的气息就越来越弱了。”那玉姓女弟子哭着向谢楚青说道。
谢楚青为水柔把了脉搏,以他如今的医术,也只能判断出如今水柔还能药医,但具体该如何医法,确实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若是在与穆师兄学药时再刻苦些,此时也不至于如此。”
谢楚青心生无奈,见这水柔面色苍白,面容清秀,极是美貌,再见那被折断的胳膊和上面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禁心生怜惜。
“不管了,先用师父的丹药试试。”
随即他掏出丹药,教那玉姓少女给水柔喂下。
接着又拿出一枚丹药,扯下一段袖子,将丹药在袖子上磨碎,轻轻缠在水柔的手臂之上,将那伤口包住。
之后再掏一枚丹药,取了片阔叶,又取了树枝高处未染尘的积雪,再折了四段树枝,将那丹药和积雪置于阔叶之上,以内力催化。
“不知你是师妹还是师姐,当下救你性命要紧,失礼了。”
说罢,谢楚青将水柔的领口解开,那断了的玉肩裸露在外,只是相比其颈间白皙如雪的肌肤,那青得发紫、前突变形的肩膀着实骇人。
谢楚青将融了丹药的雪水轻轻涂在水柔肩上,随后为其系好领口,双手在肩上轻轻一捏,水柔吃痛,顿时哭了一声。
他心中也是不忍,但实在无法,便只能狠下心,使劲一推将那双玉肩复了位,可伴随而来的,是水柔撕心裂肺的叫喊。
见其可怜,谢楚青指尖在水柔额头上一点,运起《冥昭阴阳诀》,将一股清凉的内力度入水柔体内,顺着那断掉的肩膀润养其经脉。
如此一来,水柔肩上的疼痛之感立刻减轻,面容也缓和下来。
见状,谢楚青小心翼翼地将四段树枝绑在水柔肩头。
“师兄,她现下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我医术有限,恐留有余疾,还是早些送回穹苍,找我师父医治为好。”谢楚青说道。
林天杰自是知道,立刻安排了两个还能动弹的弟子,教制副架子,将水柔抬回。
所幸天玄、仙遗两峰弟子离得不远,谢楚青也不再担心,走到陈二月身边。
这陈二月受的伤比起水柔来便轻了不少,只是肩头被那藏青狼的獠牙贯穿而已。
谢楚青照着为水柔医治的样子,将丹药磨成粉敷在陈二月肩头。
“少爷,这次我没给谢家丢人吧。”那陈二月睁开眼,见谢楚青来了,虚弱地说道。
谢楚青一笑,轻轻点头,不多时便为陈二月疗完了伤。
“林师弟,那藏青狼虽说手段颇多,但以太虚峰弟子的修为,应该足以应对才是,你们怎会被逼到如此地步?”赵正图不解地问道。
那狼阵虽然颇为棘手,但也因赵正图等只有三人,才能以九狼分而围之,但太虚峰弟子足足十余人,这狼阵又如何围得住呢?
既然狼阵无法施展,那这藏青狼也实在不是什么厉害的凶兽了。
林天杰哀叹一声,幽幽说道:“我等本已入了深林,之后见着一个模样怪异的兽蛋。
这几日来,我等只顾赶路,又疲又饿,钱师弟便想着把那兽蛋偷来烤了。
可谁成想,被一只怪异大鸟发觉了,其一声鸣叫,我们便头晕眼花。
待清醒时,二十余人已被那大鸟吃了三四个。
我们和那大鸟缠斗了片刻,但其太厉害,我们只得逃回。
那大鸟身形极快,几个师弟为掩护我们,葬送于那大鸟之口。
幸好木长老及时赶到,拖住那大鸟,将其引向别处,我们才能逃至此处。
可谁知遇到了藏青狼群,众弟子均是精疲力竭,实在抵挡不住了。”
谢楚青好奇问道:“兽蛋?师兄,那兽蛋是长什么样子”
“长相奇怪,好似曼陀罗花,只是比花大了许多,其就在林中,可若非钱师弟警惕,我们可能也发现不了。”
谢楚青忽得想到什么,面色凝重。
“那只大鸟是否腹部五颜六色,尾如彩带,头顶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