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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可能。”
“当时。”我重复她的话。
“事实上,贝拉……”她犹豫了一下,做出了选择,“说实话,这听上去有点荒唐,我正考虑是不是干脆把你的命运改变。”
我盯着她,惊呆了。立刻,我顶住了她这话的诱惑,万一她改变了主意我会很失望的。
“吓着你了吧?”她问,“我想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的!”我喘着气,“爱丽丝,现在就做吧!这样我就可以帮助你——不会拖你后腿,咬我吧!”
“嘘,”她提醒我,“理智点,”她小声说“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明天必须赶到沃特拉。你需要在痛苦中熬几天。”她做了个鬼脸。“我认为其他乘客会惊慌失措的。”
我咬了咬嘴唇:“如果你现在不做,以后会改变主意的。”
“不会的,”她皱了皱眉,有点儿不高兴,“我不会改变主意,但是他会生气的,不过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心跳加速:“他完全没有办法。”
她静静地笑着,又叹了一口气:“你太相信我了。贝拉,我不确定自己能够做到,可能最后只会杀了你。”
“我愿意冒这个险。”
“你太怪了,哪怕在人类当中你也是很怪的。”
“谢谢夸奖。”
“这只是假设,不管怎样,先过了明天再说。”
“好的。”至少我觉得要是活过明天,我就有希望。如果爱丽丝信守诺言,如果她没杀了我,那爱德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到处走,我就可以一直跟着他。我不会让他花心的,或许,要是我变得美丽、强大了,他就不会花心了。
“睡吧,”她对我说,“有新的消息我会叫醒你的。”
“好的。”我应了声,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爱丽丝收回椅子上的腿,双手抱膝,额头趴在膝盖上,开始专心地听了。
我靠在椅子上休息,看着她,接下来就记得她看着东方微白的天空,关上窗户。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他们跟他说不行了。”她平静地说,我注意到她的热情全无。
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哽咽:“那他打算怎么做?”
“开始很乱。我只能听到一部分,他计划变动很快。”
“什么样的计划?”我追问。
“最糟糕的时候,”她说,“他决定去捕猎了。”
她看着我,知道我没完全理解。
“他不想让卡莱尔失望。”我嘀咕着,即便到最后关头。
“也许吧。”她表示赞同。
“还有时间吗?”我说着,舱内气压有所变化,飞机准备降落。
“我想是的——只要他不改变目前的计划。”
“什么计划?”
“很简单,他想走到阳光底下去。”
走到阳光底下,就这样。
这就足够了。爱德华站在草地中间——闪闪发光,好像他的皮肤是由上千颗宝石组成的——对此我记忆尤为深刻,任何人看过这样的情形都不会忘怀的。沃尔图里如果不想引人注目,就绝不会允许这事发生。
我看着窗外的微弱的晨光,“我们赶不到了。”我小声说着,喉咙哽咽。
她摇摇头:“现在他正看着热闹的人群,他想等到人最多的时候。他选择了钟楼下的中心广场,那边的墙很高,他会等到太阳当头照的时候。”
“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是的,如果我们够幸运,而且他没有改变计划的话。”
飞行员走到机舱连接处,先用法语,然后用英语,宣布我们即将降落。指示灯闪烁提醒系好安全带。
“从佛罗伦萨到福克斯要多久?”
“根据你行驶的速度而定贝拉?”
“什么?”
她打量了我一番问:“你是否强烈反对我偷车子?”
一辆崭新的黄色保时捷在我身边急停下来,车声后面镶嵌着银色的“最强涡轮TURBO”字样。拥堵的机场中,在我身边的行人都盯着我们。
“快点,贝拉!”爱丽丝急切地从车窗里喊我。
我跑到车门,钻了进去,恨不得套双黑袜子在头上。
“爱丽丝,”我抱怨道,“你怎么不挑选个更显眼的车子啊?”
车内是黑色的皮革,车窗也是黑的,在车子里面黑糊糊的,挺安全。
爱丽丝已经穿梭在车辆当中——穿过车辆之间的空隙,我赶紧摸寻到安全带系上。
“重要的是,”她纠正我说,“能不能偷到一辆更快的,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运气很好了。”
“恩,相信碰到路障的时候会很舒服的。”
她笑了笑:“放心,谁要是设路障的话,我保证超过它。”她踩足油门,好像为了证实她的话。
我本来似乎应该欣赏窗外的佛罗伦萨和托斯卡纳的风景。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远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是爱丽丝开得太快,尽管我相信她的车技,但还是有些害怕。我太焦急了,而没有心思好好欣赏窗外山脉和古城堡的墙。
“你看见其他东西了吗?”
“好像有什么活动,”爱丽丝说,“一个节目,街上都是人和红色的旗子。今天是几号?”
我不是很确信:“十九号,也许?”
“真讽刺,今天是圣马库斯节。”
“什么意思?”
她冷笑道:“这个城市每年都要庆祝这一节日。传说一个基督徒传教士、沃尔图里的马库斯神父一千五百年前把所有的吸血鬼逐出沃特拉城,传说他在罗马尼亚驱逐吸血鬼过程中牺牲了。当然是一派胡言,他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但是一些迷信就是这么来的,像关于十字架和大蒜的迷信。马库斯神父很会利用这些。吸血鬼没有再骚扰沃特拉城,所以它们见效了。”她的笑声变成嘲讽,“节日逐渐变成了城市的庆典,表达对警察的敬仰——不管怎么说,沃特拉是座很安全的城市,警察功不可没。”
我明白她为什么说很讽刺了:“爱德华在这天闹事,他们肯定不会开心的,不是吗?”
她摇摇头,表情很严肃:“他们很快会行动的。”
我向别处看去,努力不让牙齿咬到下嘴唇,流血在这个时侯可不是好事。
太阳在浅蓝色的天空上已经升得很高了。
“他还是计划中午行动吗?”我确认道。
“是的,他决定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也等着他行动。”
“告诉我应该做些什么。”
她盯着前方弯曲的道路——时速表上的指针已经偏到最右边了。
“你为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在走出来之前看到你就可以了,他看到我之前必须先看到你。”
“我们有什么办法实现这一计划呢?”
一辆红色的小车子似乎跟在我们的车子后头。
“我会尽量把你送到最近的地方,然后你沿着我指的方向跑去。”
我点了点头。
“不要摔倒,”她补充道,“我们今天没有时间瞎激动。”
沃特拉城 (1)
我们的车开到一个陡坡,这时道路变得拥挤起来。越往上开,车子越多,爱丽丝再也无法肆无忌惮地在车群中随意穿梭了。我们减速,慢悠悠地跟在一辆棕褐色的“标志”后面。
“爱丽丝。”我嘀咕道,车前的时速表上显示车速又快起来了。
“这是唯一一条道。”她试图安慰我,但是她的声音极不自然,无法使我放松下来。
车辆继续前行,一辆又一辆地和我们擦身而过。太阳光强烈地照射着,好像已经是当头直照了。
车子一辆接一辆地向那座城市行驶。开近些了,我看见车辆都停在路边,人们下车步行。一开始我以为是他们等得不耐烦了,这样的感受我很能理解,但是当我们到了一个Z形路轨,我看到城墙外面的停车场上排满了车辆,成群的人们蜂拥进城门,没有人可以把车子开进城去。
“爱丽丝。”我紧张地低声叫她。
“我知道。”她说,她的脸僵硬得像冰凿出来的一般。
我们的车开得很慢,我看得出外面风很大。那些朝大门走去的人用手紧按住帽子,不停地拂去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他们的衣服也被风吹得鼓鼓的。我还注意到到处是红色,红衬衫、红帽子、红色的旗子像长丝带般沿着城墙随风飘舞。我正出神地看着,有位妇女系在头上的鲜红头巾被一阵风刮飞了。头巾在她上方飞舞,仿佛是有了生命。那个妇女跳起来,想抢回头巾,可是它越飞越高,这座沉闷的古城上方就这样多了一块鲜红的色彩。
“贝拉,”爱丽丝急促地低声说道,“我不清楚这里的门卫会怎么做——如果我们车开不过去,你只好一个人进去了。你必须快跑,边跑边打听普奥利宫殿,然后朝着人家指的方向跑,千万不要迷路了。”
“普奥利宫殿,普奥利宫殿。”我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着,努力记牢了。
“如果对方说英语,你就问‘钟楼’在哪儿。我会绕着城墙,看能不能找到没人的角落番强过去。”
我点了点头:“嗯,普奥利宫殿。”
“爱德华会在广场的南边的钟楼下等你,右方有一条狭窄的小巷,他就在阴暗的角落等着。你要先让他看到你,他才会走出来。”
我使劲地点点头。
爱丽丝车子快开到队伍前头了。一个身穿深蓝色海军制服的人正在指挥交通,把车辆从拥挤的停车场疏导开来。前面的车辆绕了个弯往回开,在路边找个地方停靠,现在轮到爱丽丝了。
那个穿制服的人心不在焉地懒洋洋地指挥着,爱丽丝乘机加速,从他身边窜过,向大门驶去,他朝我们大叫,但是没有追上来,拼命地挥手阻止后面的车辆学我们的样。
城门口的守卫穿着一套陆军制服。我们朝他行驶的时候,成群的观光者向两边散开,瞪大双眼盯着我们的保时捷闪着车灯,向前直冲。
那个守卫一脚跨到路中间,挡住我们的去路。爱丽丝小心地把车开到一个合适的方位,然后才停下来。阳光从我这边打窗子射进来,爱丽丝那边没有。她敏捷地伸手到车后座,从包里拿出东西。
守卫绕到车子另一边,满脸恼怒地敲着她那边的车窗。
她摇下一半车窗,我看到那个守卫朝着车窗里的脸孔看了两眼。
“非常抱歉,小姐,今天只有观光车才可以开进城去。”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说道。 城敢猓 M 梢杂懈 玫南 ⒏嫠哐矍罢馕患 览龅呐 印?
“这是私人观光车哦。”爱丽丝回答道,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她一只手伸出窗外,暴露在阳光下。我惊呆了,后来才意识到她戴着到肘上的棕褐色的手套。她抓住守卫举着的叩车窗的手,把它扯进车内,把一样东西塞到他手中,让他握紧。
他抽回手,一脸迷惘,盯着手上拿着的厚厚的一沓钱,最外面的一张可是千元大钞啊。(欧元哦~~)
“您是在开玩笑吧?”他咕哝道。
爱丽丝笑得更加灿烂了:“如果你觉得有趣的话。”
他瞪大双眼看着她,我憋了一眼时速表。如果爱德华按时到达的话,我们只有五分钟了。
“我时间有点儿紧。”她暗示道,仍然微笑着。
那个守卫眨了两下眼睛,把钱塞进里面的衣服。从我们车窗后退一步,示意我们开过去,边上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刚才静悄悄发生的一幕。爱丽丝开进城内,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街道非常狭窄,路上铺着的碎石颜色和路边褪色的棕褐色的建筑一样,这些建筑的影子使得道路更加阴暗。
感觉就像在一条幽深的小巷一般,两边的墙上有红旗装饰,旗与旗相隔没多远。这些旗子迎风飘舞,在狭窄的小巷中呼呼作响。
街上很挤,路上的行人使我们的车子不得不很慢地行驶着。
“不远了。”爱丽丝鼓励我说。我抓着车门的把手,只要她一说到我随时准备冲下车子。
她一下子加速一下子突然刹车,边上的行人向我们挥舞拳头,嘴里生气地骂着,真庆幸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她把车子拐到一条不适合车辆行驶的小道上,我们开过的时候,惊奇的行人不得不侧身贴在两边的房门上。在小道的尽头又有一条街,街上的建筑比之前的高,它们的顶层几乎连在一起,所以夹在中间的街道几乎晒不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