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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能不单是朋友了,或者无论怎么说,是朝那个方向发展的。”查理几乎是带着防御的意味说出这些的。这是个警告,不是给爱丽丝的,而是希望爱丽丝传达给某人的,“雅各布比他的年纪更显老,”他继续用带着防备的语气说道,“他在生活上照顾着他的父亲,就像是贝拉在心理上照顾她的母亲一样,这是他变得成熟。他长得很帅气——像他母亲。他很配贝拉,你明白的。”
“那么她和他在一起很好。”爱丽丝表示同意。
查理长长地叹了口气,由于爱丽丝没有反对,很快说道:“的确,我有些言过其实了。我不太确定即便是和雅各布在一起,我还是常常看到她的眼神中有着特殊的神情,我可能从来没有体味到她经历的痛苦。这不同寻常,爱丽丝,这这令我感到害怕。根本不正常,不像是某人离开了她,而像是这个人死去了。”他的声音有点儿失控了。
不错,我曾经的确感觉像是某个人死了——像我自己死了。这种感觉不单单是对真爱失去信心了,这好像还不足以置人于死地。这种感觉是好像失去了整个未来,整个家庭——失去了我所选择的整个人生
查理继续绝望地说道:“我不知道她是否能挺过来——不知道依她的性格,是否可以从这样的痛苦中走出来。她一直是个坚定不移的小家伙,不能忘却过去,不会改变想法。”
“她的确是这种人。”爱丽丝应答道,声音有些干涩。
“爱丽丝”查理犹豫了一下,“现在你知道我对你很有好感,我也相信她很高兴见到你....不过我有些担心你来这里会对她产生影响。”
“我也有同样的担心,查理。我要是知道情况是这样也不会来的,抱歉。”
“亲爱的,别说抱歉的话。谁知道呢,说不定会带来好的影响呢。”
“但愿如此。”
接着只有他们用餐的刀叉声和查理吃东西的声音,我在想不知爱丽丝把食物藏在哪里了。
“爱丽丝,我想问你点事情。”查理笨拙地说。
爱丽丝很镇定:“你说吧。”
“他不会也来这里吧?”我能听出查理语气中压抑着的气愤。
爱丽丝柔和地、肯定地回答:“他甚至不知道我在这里。我最近一次和他聊天时,他在南美。”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僵住了,努力听他们下面说什么。
“这样倒好,”查理哼着鼻子说,“当然了,我希望他开心。”
这时,爱丽丝的语气变得更坚定了:“这个我倒不作想当然的猜测,查理。”我能想象她用这种语气时,眼睛一眨一眨的样子。
我听到一把椅子被迅速移开,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想是查理站了起来,爱丽丝不可能弄出这样的声音。接着听到自来水龙头打开了,冲洗着盘子。
看来他们不会继续讨论爱德华了,于是我决定起床。
我翻了个身,用身体敲打着沙发的弹簧,弹簧发出尖锐的嘎吱声,然后我大声打了个哈欠。
厨房里很安静。
我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声音。
“爱丽丝?”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干涩,正好伪装成刚醒来的样子。
“我在厨房,贝拉。”爱丽丝叫道,一点也没有怀疑我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过她隐瞒这些事情很有一套的。
查理不得不走了——他要帮助苏·克里尔沃特安排葬礼的事情。要不是爱丽丝在这里,今天对我而言又是漫长的一天。她一直未说要离开,我也没问她。我知道她离开是必然的,但是不愿去想它。
我们倒是聊起了她家——除了一个人,其他所有人都聊到了。
卡莱尔在伊萨卡岛上夜班,同时在科内尔兼职做教师。埃斯梅正在修缮一幢十七世纪的房子,是座历史纪念馆,在城北的森林区。埃美特和罗莎莉又去欧洲度另一个蜜月,去了几个月,已经回来了。贾斯帕也在科内尔,在那儿修哲学课程。爱丽丝一直在作个人研究,研究我去年春天碰巧告诉她的事情。她很幸运找到了那个庇护所,她曾经在那里度过了人生的最后几年,但那段生活她已经没有记忆了。
“我叫玛丽·爱丽丝·布兰登,”她很快告诉我,“有个妹妹叫辛西亚。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现在还活着,在比洛克西。”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你送到……那里么?是什么让他们居然采取这样极端的措施?而你当时是对未来满怀期望的……”
她只是摇摇头,浅黄褐色的双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没有找到很多关于他们的情况。我查阅了所有旧报纸的缩微平片资料,里面并未频繁的提到我家。他们不是报纸常常报道的那个圈子里的人。我父母亲的婚约在那儿,辛西亚的婚约也在。”她不太确定地提起辛西亚的名字,“其中也宣布了我的出生……和我的去世。我找到了自己的坟墓,甚至还从那个老庇护所的档案中偷到了入学通知单,通知单上的日期和我墓碑上的日期是一天。”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更轻松的话题。
卡伦一家现在又团聚了,只有一个人没回来,正在德纳利和坦尼娅共度科内尔的春季休假。我倾听着每个细节,听她讲讲这个家庭的琐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曾经梦想着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查理天黑后才回来,比头一天晚上看上去更加疲惫了。他明天一早还要去为哈里的葬礼安排预定的事,所以他回来得早了点,我和爱丽丝在沙发上休息。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查理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看上去全然像个陌生人,穿着一套我从未见过的旧西服。上衣没有扣,我想是扣上太紧的缘故,领带配这个样式的西服有点嫌大。他踮着脚尖走到门边,尽量不吵醒我们。我没有出声,假装睡着了,爱丽丝在躺椅上也假装在睡觉。
他一出门,爱丽丝就坐了起来,仍然盖着被子,不过她已经穿好衣服了。
“那么,你今天准备做什么呢?”她问。
“不知道——你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么?”
她笑笑,摇了摇头:“不过还早呢。”
在拉普西经历的一切也许使我忽略了家里的一堆事情,我决定干点家务活。我想做点什么,让查理的日子好过些——让他回来看到一个干净、整齐的家,或许这能让他感觉好点。我从卫生间开始了——这里被忽略的事情最多。
我做家务时,爱丽丝就靠在门框上,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诸如我的,不对,是我们的高中朋友,问我自从她离开后,这些朋友都怎么样了。她的脸上还是一副随意的、毫无感情的样子,但是我看得出她对我简单的回答不太满意,或许是我对昨天偷听了她和查理的谈话有些内疚吧。
我正把袖子挽过胳膊肘,擦洗卫生间的地板,这时门铃响了。
我立刻转向爱丽丝,她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很焦虑,令我感到奇怪,爱丽丝很少会对事情这么惊讶。
“别挂!”我朝门的方向叫道,站起身来,到水槽旁把手冲洗干净。
“贝拉,”爱丽丝有些沮丧,“我能猜到大概是谁,我想我应该回避一下。”
“猜?”我重复她的话,什么时候开始爱丽丝需要去猜测事情了?
“如果情况又像我昨天破天荒地预见到的一些事情一样,那么很有可能是雅各布·布莱克,或者是他的——朋友。”
我看着她,愣愣地说:“你看不见狼人吗?”
她扮了个鬼脸,“好像是这样。”显然这令她不安——非常不安。
门铃又响了,一连响了两次,听得出来来人有些焦急。
“你哪儿也不用去,爱丽丝,是你先到的。”
她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但是笑声中有些忧郁的味道。“相信我——让我和雅各布·布莱克共处一室绝不是明智之举。”
她很快亲了一下我的脸蛋,然后从查理的房间门进去了,无疑地会从查理的房间后门离开的。
门铃又响了。
葬礼 (1)
我快步下楼,打开了门。
当然是雅各布,即便无法透视了,爱丽丝还是很聪明。
他站在离门六英尺远的地方,远看上去,他皱着鼻子,但是脸上却很平滑——像戴着个假面具一样。不过这骗不了我,我看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他的脸上露出一阵敌对的神色,令我想起了那个糟糕的下午,当时他选择了山姆,没有选择我。此刻,我觉得自己的下颌开始抽搐,进入了防御的状态。
雅各布的“兔子”在路边移动,杰瑞德坐在驾驶座上,恩布里坐在乘客位上。我知道他们是不放心让雅各布单独过来,这让我有点儿难过,有些不高兴,卡伦家人就不会这样。
“嘿。”见他最终没有开口,我便招呼了一声。
雅各嘟起嘴吧,还是没有上前,眼睛看着前院。
我咬咬牙说:“她不在这儿,你有什么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只有你一个人在?”
“是的。”我叹了口气。
“我能和你聊一下吗?”
“当然可以,雅各布,进来吧。”
雅各布回头看看坐在车上的朋友。我看到恩布里微微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这让我很生气。
我咬紧了牙齿。“胆小鬼。”我低声咕哝道。
雅各回过头看着我,他浓黑的眉毛在深陷的双眼上方,非常突出,下颌固定不动,然后迈着步子向前进——这样描述他走路最合适了——走上人行道,他从我身边闪过,向屋里走去。
我的双眼和杰瑞德、恩布里两人的眼睛先后撞了个正着。我不喜欢他们看我时那种严肃的眼神,他们难道真觉得我会做什么伤害雅各布的事吗?这样对视之后,我就把门关上了。
雅各布在我身后的大厅,看着客厅乱糟糟的毯子。
“开了卧谈会?”他语气中有些讥讽。
“没错,”我也用同样的语气答道,我不喜欢雅各布这样说话,“你觉得像什么?”
他又皱起了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你的‘朋友’呢?”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就知道他这个“朋友”是加引号的。
“他有些急事走了。说吧,雅各布,你想怎么样?”
房间的某种气氛使他变得更急躁了,修长的双臂在颤抖。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去了厨房,双眼四处巡视。
我跟在他后面,他在短短的吧台旁来回走动。
“嘿,”我堵在他面前,他停下来,盯着我,“你怎么啦?”
“我不喜欢不得不到这儿来。”
这话让我很受伤,我不觉向后退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了。
“我很抱歉你不得不来,”我喃喃地说,“何不告诉我你要什么,然后就可以走了?”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不会很久的,我们还要回去参加葬礼。”
“好,那你问吧。”我的话可能充满了敌意,但是我不愿意他看出我内心有多受伤。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毕竟昨晚我先选了吸血鬼,其次选他,是我伤害他在先。
他深吸了一口气,原本颤抖的手指静止了下来,脸上露出平静的神色。
“和你在一起的是卡伦家族的某个人。”他说。
“不错,爱丽丝·卡伦。”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在这儿待多久?”
“只要她愿意,随便多久,”我的语气中还带着敌意,“这是我对她的公开邀请。”
“你是不是可以请你向她解释一下另一个维多利亚?”
我的脸色变得苍白了,答道,“已经和她说了。”
他点点头:“你知道有 准业娜嗽谡舛 颐侵荒芸椿ぷ约旱耐恋亍D阒挥性诶 瘴鞑虐踩 谡饫镂以僖膊荒鼙;つ懔恕?rdquo;
“知道了。”我轻声答道。
他转过头向窗外看去,没有说话。
“就这些么?”
他眼睛仍然看着玻璃窗,答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我在等他往下说,但是他没有继续下去。“什么事?”我问道。
“其他人现在会回来吗?”他冷冷地、平静地问。这令我想起山姆通常镇定的举止。雅各布越来越像山姆了我不明白这个为什么让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