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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言从观水阁出来,十戒站了起来,他跑出了月栖亭,唐子规睁大了眼睛,他一脸不可置信。
苏谨言看上去神采奕奕,好像没受过伤一样,这怎么可能?
唐子规怀疑南宫依依给苏谨言喂了仙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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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院。
秋风行走如风,不一时他登上了望月台,望月台上雪剑舞着剑,雪剑见秋风上了望月台,一招回头望月,剑朝着秋风刺过去。
“女侠,饶命。”
秋风身形一移,幻影连连,边逃边大声讨饶。
雪剑见秋风施展起轻功躲过她的剑招,便脚踏莲步,一步一莲,步步生莲,追赶着秋风,雪剑手中剑招一变,平刺向秋风。
秋风边逃边叫嚷着。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发什么疯,谁惹你不开心你刺谁去,你拿把剑刺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雪剑追赶着秋风,秋风笑嘻嘻。
雪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这事还是和祥林雅舍有关,又过了三天,祥林雅舍的大门还是紧闭,见此情形,雪剑心情就很是不好,情绪低落。
那一日,梅若华和雪剑及白敬亭去了祥林雅舍,梅若华和雪剑先离开了祥林雅舍,白敬亭回到沁园春院,他把苏林的话禀告了梅若华。
雪剑得知那些话出自祥林雅舍掌柜的口中,她就对祥林雅舍掌柜口中的公子生出了好奇之心,雪剑想见见那位公子。
自那日,祥林雅舍的大门就紧闭,这么多天过去了,祥林雅舍的大门还是未开。这之间,她和秋风去祥林雅舍打探过,秋风推测祥林雅舍的人应该出事了,雪剑因此就有些不开心。
雪剑见不到祥林雅舍的那位公子,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就不舒服,于她来说,想见到祥林雅舍的那位公子的心情是越来越强烈。
可那位公子似乎出事了,雪剑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又过去三天,祥林雅舍的大门还是紧闭,雪剑便断定祥林雅舍的大门不再会打开,她这心里就变得烦躁,没见到那位公子便成了心结。
秋风许诺过帮她查查祥林雅舍的事,这三天了,秋风没给雪剑消息,这一时雪剑见到秋风,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不用剑刺秋风,用剑刺谁?
秋风当然知道雪剑为何刺他,秋风觉得他太冤,比窦娥还冤。
姑奶奶若是问问他这几天干嘛去了,若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再用剑刺他,秋风无话可说。
当然,秋风只是觉得他太冤,并不会生雪剑的气,他知道雪剑为何不开心。
姑奶奶不开心,那便先陪她玩玩。
秋风在逃,雪剑在追,两人在望月台上你追我赶。
一盏茶时,雪剑收剑而立,柳眉倒竖,嗔怒道:“为何几日不见我?”
秋风笑嘻嘻,有话好说嘛,何必用剑来说话,多伤感情呀。
姑娘家家的,用剑来说话,这不文稚。
不好,大大的不好。
秋风笑嘻嘻。
“姑奶奶,这不是在替您老人家办事吗?这腿脚跑了三天,腿都快跑断了,不给杯茶水喝就算了,姑奶奶倒是好,见到小的便提剑刺来,您这不是寒了小的的心吗?”
“快说,查的怎样了?”雪剑提剑一指,瞪眼言道:“若是胡言乱语诓骗于我,你这腿脚说不定还真会跑断。”
赤裸裸的威胁,雪剑暴力十足,暴力女之名非雪剑莫属。
雪剑才不会相信秋风为了这事他亲自去跑三天,他肯定是躺在粉粉艳艳的身上品着茶水吃着葡萄。
跑腿的人定是另有他人。
这事雪剑知道秋风办了。
跑腿的人是秋风安排的。
“掌柜的被人抓了去,公子带人追了过去。”
秋风语气有些忿忿不平,他为自己鸣不平。
秋风口中的掌柜的是苏林和苏谨言。
雪剑可没管秋风忿忿不平,她听到掌柜的被抓,那位公子带人追了过去,便皱起了眉头。
“追上了吗?他们现在怎么样?”雪剑目光闪动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嘛?”
“追是追上了,不过,”苏谨言故意卖了个关子,这语气拖得有些长。
雪剑瞪了一眼秋风,嗔怒道:“怎样?快讲。再这样,别怪本姑娘拿你给朱砂剑喂血。”
秋风嘻笑道:“姑娘家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你,你。”雪剑举起了朱砂剑,作势要砍秋风,秋风见此风一样逃离了观月台。
“他们在西京大学府,是什么人干的,姑奶奶得去问他们。”
秋风人去声留下。
雪剑露出了笑脸,嫣红姹紫。
如花似玉,这一时雪剑真的如花似玉。
天空阴沉沉的,这是要下雨了,初春的雨水小,下起来不大,密密麻麻的,可初春的雨水多。
朱砂剑入鞘,雪剑离开了望月台。
眼看天要下雨,是傻子才会留在观月台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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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月色皎洁,满天星星,清晨飘起了蒙蒙细雨,细雨润无声。
烟雨中的西京大学府朦朦胧胧,水色润花,绿叶含珠,石砌玉山水润明秞,池水叮当,水泡泛花,花朵沐浴在水色中更显艳丽,微风乍起,掀起一层水浪逐花,鱼儿跃起水面,跟着水花戏闹追逐。
春风拂过的亭楼阁宇在春水的嬉笑中看起热闹来。
松柏挺立,竹林如海,烟波浩渺,细雨蒙蒙。
春风十里扬州路,繁华尽荣百花锦。
斜风细雨,风景幽美。
如此美景,岂无观景之人。
观水阁内,苏谨言于阁中看细雨蒙蒙,他看的既是窗外的景色,同而看的是他的心情,他这一时心情平静。
广陵园一战春水,百里明月,唐清源,唐子规,十戒他们都能回来且伤势恢复的差不多,这令他身心很放松。
苏谨言本以为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原来像春云剑灵告诉他的一样,这不是梦,苏谨言用神识内观自己,春云剑就在他的紫府内。
苏谨言欣喜万分,他试着与春云剑沟通,春云剑无回应,看来剑灵春云真的睡着了,剑灵春云并非真的在睡觉,而是在修愎剑的伤势。
春云剑从神剑跌至王剑,若想进阶至圣剑,仙剑,神剑,需要很多的进阶资源修复剑的伤势,春云剑才会再次进阶。
苏谨言连修炼资源都没有,仅仅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炼,哪里有进阶资源令春云剑重回神坛。
春云剑灵告诉苏谨言这事急不来,饭得一口一口的吃,路得一步一步的走,欲速则不达。
这片天地灵气稀薄,修炼资源稀缺,春云剑灵想进阶到圣剑都不知是猴年马月,似乎是一种奢望,想进阶神剑,重回神坛,那是遥遥无期,在这片天地就是幻想,根本不可能。
苏谨言只是一个二境武夫,且是一个灵力耗尽的二境武夫,想那些太过遥远,无其他修炼资源,苏谨言只能面对现实脚踏实地靠着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炼。
观雨看景,苏谨言怎会有时间来观雨看景,他此时在冥想,修行路上无捷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苏谨言平心静气,他在按步就班的修炼,身上没有灵力,那就吸收天地灵气来修炼出灵力。
苏谨言盘腿而坐,他进入了冥想状态,引天地灵气入体,细雨仍是蒙蒙,景色依然幽美。
南宫依依站在门口,她睁圆了杏眼张开了樱桃小嘴,甚至因为惊讶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双杏眼光影灼灼,难以置信的盯着盘膝而坐的苏谨言。
四周很是安静,细雨无声。
渐渐的雨势增大,雨声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淅淅沥沥到滴滴嗒嗒,从滴滴嗒嗒到噼里啪啦,从噼里啪啦到哗哔啦啦……
春雨本蒙蒙,这一时春雨比夏天的雨还大,似从天上倒下来一般。
南宫依依心湖荡漾很是惊骇,这并非纯粹的雨水,细雨仍是细雨,春雨落下的并非全是雨水。
灵气如雾,观水阁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目之所及,浓郁的雾气弥漫在阁内每一处角落。
苏谨言的身影在南宫依依的眼里变得模糊。
灵气成雨,哗啦啦的从天空倾盆而下,灵气成雨,滋养着万物。
桃李竞相开放,互相争艳,百花怒放,枯枝吐露,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草色青绿,春意盎然。
南宫依依意识到灵气浓郁如雨,她咬着红唇,满眼惊喜,惊喜之色从明眸溢到脸上,一脸粉桃。
苏谨言感觉他非常之爽,如似在沐浴,温水泡澡,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全开,天地灵气争先恐后往每一个毛孔上钻,身心舒畅。
春回天暖,四周温暖如春,星光点点,苏谨言仿如置身在星空之中,天地灵气淹没了他。
西京大学府的天空落下倾盆大雨,许多人观雨惊叹不已,感到又很奇怪,皆叹长这么大,都没见到过夏天的雨会下这么大。
西京大学府院长南宫崎骏,校监司马长奇,第一大祭酒李明禄心湖如似这地上的雨水般惊起水花。
开封城下起了春雨,城中并非所有的地方的雨势都一样大,西京大学府和邻近的街道小巷的上空大雨倾盆,大雨下得特欢快,呼啦啦的响。
开封城其他地方则是春雨蒙蒙,细雨无声,雨丝倾斜,和风细雨从无声到有声,下得也是欢畅,淅淅沥沥的响。
南宫依依就在门前盘腿而坐,她的丹田有所松动,这是要破境了。
李相言同样如此,他在湛月楼东厢房盘腿而坐。
十戒在湛月楼西厢房双手合十,如老傻入定。
唐子规见雨下这么大,他起身关上了窗户。
春润雅阁。
百里明月盘腿而坐,春水和唐子源坐于百里明月身旁。
春水和唐子源不知道百里明月为何让她们两人坐下。
一向不苟言笑的百里明月却轻声笑道:“好事,按我所授你们的方法,静心凝气,必将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