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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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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就见温老实出来了。

    婉仪忙从空间里现了身,把个温老实吓了一跳。

    一见婉仪还没走,温老实很是惊讶。

    婉仪把温老实拉到一边,告诉他:“温爷爷,我这次来,是带了大夫过来的,就是想治好舅舅的病。”

    “这……这就不劳表姑娘费心了。”温老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婉仪却笑道:“您千万别让舅舅知道,人是我请过来的就行了。”

    温老实不禁望了望院子门。

    等他再回头,就见面前突然又多出个人来。

    那人笑道:“你们在说什么,连我过来也不知道。”

    婉仪弯弯眉眼:“好大夫,我早已看到你了。”

    “郝大夫?”温老实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眼里满是疑惑。

    不过一会儿,他就释然了:人是表姑娘请来的,他可不能拂了表姑娘的一番心意呀!

    “郝大夫,麻烦您了!”温老实一个揖,作了下去。

    方神医假扮的郝大夫,扶住了他:“不敢当。”

    婉仪从空间里,跟着方神医和温老实,进了院子里。

    温宇扬听说,人是温老实早就预约好,请来给他看病的。是以并没有排斥,却也没报什么希望。

    只说了一句:“温叔又糟蹋钱了。”

    温老实没做声,方神医一向话不多,也没接话。

    只是抓过温宇扬的手腕,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随即问了几个问题。

    温老实一见眼前的大夫,说对了温宇扬的症状,不禁喜上眉梢。

    温宇扬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说:“劳郝大夫费心了。”

    方神医检查完,写了个药方给温老实后,随即告辞离去。

    这些年来,温老实为自家少爷,抓了不少的药草,俗话说久病成医。

    是以对那些个中药的药效,也有了几分了解。

    今见这位郝大夫开的方子,所需的草药,都只是些普普通通的草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心里虽然失望不已,面上却不显,只是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出了门。

    等进了空间里后,方神医重新配置了几包草药。

    等温老实再出来,准备到药铺里去抓药的时候。

    婉仪就拦住了他:“温爷爷,我已经从郝大夫那里,将药材配置好了。”

    温老实一见,忙要掏银子。

    婉仪摆摆手:“不用了,就当我孝敬舅舅的。等舅舅好了,我还有事求他呢!关于我送药的事情,您可千万别告诉舅舅就是了。”

    她将那几包草药,都塞到了温老实手里,随即告诉了他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后,这才高兴地离去。

    等她回到伯府,就听见说袁氏叫她。

    她只好去了牡丹院里。

    原来,袁氏是为去定安侯府的事情,找婉仪商量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管家娘子进来回话,说是老夫人吃的人参鹿茸完了,问袁氏支钱。

    袁氏闻言就苦着个脸:“咋这么快就完了?最近府里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而老爷的俸禄却迟迟不发下来。刚刚三房里的哥儿病了,我把原本给娴姐儿做衣服的银子,挪给三房里。这又出了一桩用银子的,可叫我去哪里挪?”

    婉仪端着上好的官窑印花茶杯,低着头不做声。

    就听袁氏叹了口气:“罢了,把我那套陪嫁的宝石头面拿去当了吧?老太太的身体要紧。”

    一旁钱嬷嬷忙劝道:“小姐不可!这可是夫人送给小姐的,小姐哪能随意就拿去当了。”

    “这原本是身为之物,再说母亲的身体要紧。”

    袁氏一副不舍,又大义凛然的神情。

    婉仪只管低着头摆弄着茶杯,大有一副把这出好戏,看到底的样子。

    钱嬷嬷看婉仪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只好咳嗽了一声,见婉仪没反应,又咳嗽了几声。

    管家娘子见此,忙圆场:“钱嬷嬷,您不舒服吗?”

    “哦,没有,不要紧!”钱嬷嬷讪笑着。

    见婉仪依旧没什么反应,她只好厚着脸皮开口:“听说二姑娘最近得了一笔银子,不若二姑娘先拿出来,替您母亲救救急,如何?”

    袁氏忙瞪了钱嬷嬷一眼:“嬷嬷可是老糊涂了,母亲哪能管女儿要钱?”

    钱嬷嬷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小姐您借了又不是不还。再说祖母身体不好,做孙女的出一份力是应该的。”

    婉仪就抬起头一脸迷茫地,拉了拉袁氏的衣襟:“母亲?”

    袁氏以为婉仪上了道,忙拍了拍她的手:“你别听钱嬷嬷瞎说,给祖母尽孝,有母亲就够了。”

    “嗯!”婉仪恍然大悟,笑意爬上眉梢:“母亲说得是,我还是个孩子嘛。”

    她又望向钱嬷嬷:“嬷嬷,再说我把生母给我的钱,给母亲用,这不是膈应母亲吗?”

    钱嬷嬷正要反驳,婉仪却不容她开口,蹙眉质问道:“嬷嬷,您为何要让我做一个,对母亲不仁不义不孝之人?”

    钱嬷嬷一时懵在了那里,忘了回话。

    袁氏也觉得讪讪的,只好来拉婉仪:“仪姐儿说得是,是嬷嬷老糊涂了。”

    婉仪也就借坡下驴:“母亲,等我挣到了属于自己的银子,一定会孝敬母亲和祖母的。”

    “这就好!”袁氏皮笑肉不笑,几乎生生憋成了内伤。

    婉仪知道袁氏心里的不快,是以又闲话几句后,就告辞离去了。

    第二天,就是侯府邀约的日子。

    婉仪好好装扮了一番,这才和杜芙一起前往。

    马车上,婉仪问杜芙:“前世有没有收到定安侯府的请帖?”

    杜芙点点头,陷入到了沉思里:

    “这秦三姑娘一向傲娇,前辈子因着在公主府的交情,她顺便给我下了张帖子。

    那次我是带着三妹同去的,结果人家当着三妹的面,就谴责我,说我不该带人来的,弄得三妹当时就下不来台。

    过后,秦三姑娘根本就不搭理三妹,是以那天三妹和我,早早就回了府。”

    婉仪撇嘴:“既然如此,那你还跟着来做什么?”

    难道就不怕走三妹的老路吗?

    杜芙厚着脸皮讪笑着来拉她:“今生跟前世不是不一样嘛。”

    “切!”婉仪懒得再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