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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我和胖的空间不过半间屋大小,前方的木头早已坍塌成了一片,东倒西歪的也不过够一个人半蹲着。在这地方,要不了多久我和胖就会死于窒息。
“真没想到啊,我俩还死一块儿了,不过就感觉少个查爷,要是他也在,咱仨就齐全了。”也就是胖,这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
“可别,我还没娶老婆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个孝,使不得,您赶紧想个法啊。”
“没法,等吧,替他们踩了雷,没死算我们命大,能撑到他们挖开就行,只是最好别再二次塌方,那样就真的被活埋了。”
胖的判断是对的,没过一分钟我就听到头顶上开始传来沙土撬动的声音,刘三爷的经验太丰富了,对付流沙墓最好的办法便是先抽掉沙。而为了相对保存墓内陪葬品的完整又不能使用暴力,我们这俩个做了趟人肉点炮员的倒霉鬼就只能听天由命。死了那就到时候把你填埋进棺材里,没死那是你命大,他也不会跟你说啥,见怪不怪。
半个小时候,我们重见了天日,刘三爷看着满面黄土的我们还装作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说道:“我下令所有人都动员起来了,出这种事我做老大的是要负责的,还好你们命硬啊,赶紧的大力开车送他们回家歇着,半道找个地方弄点酒菜给他们压压惊。”
“好叻三爷。”那个司机应了一声便拉着我和胖要上车。
“慢!”胖一把推开杨大力面色平静的看着刘三爷道:“一命换一命,过去的那个石敢当今晚已经死在了这口墓里,三爷您得给我一条新的命。”
刘三爷听着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笑着打哈哈道:“小孩家家的,受惊吓了,赶紧的大力,还愣着干嘛,送人回去啊,这都吓糊涂了。”
“三爷答应过得事,我的身份可以白了吧?”
刘三爷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冲着胖嘀咕道:“这事明天再说行吗?你先回去,我会找人打听的,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胖不动,那个杨大力哪里拉的动他,可巧那人又收了胖钱也不好太发作,只是等着刘三爷发话。
刘三爷脸色一沉,对着那司机吼道:“大力,带走!”他又冲着自己身边两个人骂道:“平时吃的都是干饭嘛,怎么把人弄走还要我教!”
两个人一听老大都发火了,伸手就往衣服后面去,我只见胖嘴角微微一颤,单手如闪电一般探了出去。也就一眨眼,我都没怎么看清,那刘三爷的双脚就已经离开了地面,胖单手掐着他的脖原地提了起来,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把枪口直接塞进了刘三爷那张因为呼吸困难而张大的嘴里。
胖冷冷的看着不停挣扎又因为恐惧而不停瞪白眼的刘三爷道:“咱出来混的,可得讲个信用?今天我们兄弟俩人,两条人命换你一个点头。应了,明儿我离开西安,我那铺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不应,那也行,那就换你一条命!”
他几个手下跃跃欲试,但是胖始终很平静,他的目光扫过的地方,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我看那刘三爷都快不行了,嘴巴“呜呜呜”得叫唤着也不知道说的是啥,看他那手势好像是一切都好商量。
“应了?”胖问道。
“呜呜呜”我看到刘三爷不停的点头,嘴里都开始出血了,应该是枪管撞到了牙龈,可想他这会儿点头得多用劲。
胖手一松,刘三爷落地哪里还能站得住,胖刚好单手就把他给扶住了对我说道:“夏兄,我看刘三爷今晚也吓得够呛,我们送他去找个地方弄点酒菜给他压压惊,你照顾着点他,我来开车。”
他一只手用枪顶在刘三爷的腰上一只手伸向杨大力:“钥匙。”
杨大力看了一眼刘三爷,刘三爷连连咳嗽了几声之后吼道:“给他啊!”
“看吧,我就说三爷累了,完事了大力你去一趟丁爷那就说刘三爷今晚跟我回去研究风水了,我那身新证件啥时候办完啥时候三爷风水也就研究好了。小忆,走人!”
胖把刘三爷往车上一塞又把枪递给了我,我拿着那玩意就直接顶在了刘三爷的脑门上,胖一打火,一脚油门就出去了。
晚上我们根本没有回家,胖直接把车开到了西安火车站,刘三爷被我用绳捆了个结实。胖说其实在西安我们躲哪里都一样,这里是丁家的天下,黑白两道通吃,现在外面就有很多人暗盯着我们。
我说:“那这样我们不是很危险?”
胖指指刘三爷道:“我们没他值钱,这西安近郊下面埋了多少帝王将相他心里可有本谱,他们会同意的,对他们来说我的事不过是一句话,就是把你也给牵连进来了,有点对不住。”
“拉倒吧,说起来好像是你啥时候对得住我过,不过他们要是反悔呢?”
“那就看他丁行云在这江湖上是要脸还是要狠咯,这年头应该不兴打打杀杀了,全国正在严打呢,要了我的命对他来说没啥好处,人走在高处总是会小心一点的,你说对不对,刘三爷?”
刘三被我用臭袜塞着嘴,他只能是点头,因为他的命还在我手上。胖说的没错,越是混得好的就越是怕死,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天不亮,我靠在位上打呼噜听见外面有人敲打车的窗户,一下就把我给惊醒了。
“谁?”我拿着枪四处查看也没见着人就一把拖起刘三爷来用枪顶着他脑袋,这家伙可把他也给吓坏了连连摇头求饶。
我抬头再看,前挡风玻璃透过去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在冲着我们招手。
“嘿,胖醒醒。”我一脚踹在他后座上,这家伙睡的比猪还死。
胖打开门,那个小女孩手里有个牛皮纸袋递给了胖,她说道:“有个叔叔叫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们快点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胖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张火车牌,一本本,那会儿还没有居民身份证的说法,那本本就是胖的身份证明,有了这个,胖也就可以走了。
“能走嘛?”我问道。
胖看着手里的火车票,是最早的那一班直达上海的,他看着西安站大门处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长舒了一口气道:“应该能。对了,枪不要带了,丢车里吧,带不走。”他又转身回来对车上的刘三爷抱拳道:“三爷,晚辈多有得罪,请多包涵,那尊佛像在我间屋左边的房梁上用布包着,您派人去取吧。另外,告诉丁爷,我欠他的有机会一定会还,再会!”
火车,我又再次上了火车,只是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村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胖,我他娘真想抽你,老那些磁带全拉你家里了!”
四天三晚后,上海虹桥,几年前我和胖也曾经来过这儿,只是那会儿到处都还飘着革的标语,满场的都是带着红袖章的红卫兵。
上海的繁华在这里已经可以见到端倪,来来往往的客商已经把那间馄饨店都占满了,我和胖蹲在马路边吃着馄饨,我问他道:“要不去找小白?”
胖嘴里塞着馄饨含糊道:“你有她地址嘛?”
我从兜里掏出一本小本说道:“有,以前寄照片的时候给我们都留了,记在这儿呢。”
“行啊,我也想念小白的手艺了,别说她烙的大饼还不错,很香啊。”
“成,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吃完咱就走。”
上海,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短短一百年的历史它见证了两个王朝的兴衰,它也同样经历了那一场场残酷的战争。无论是谁,这座城市永远都是争夺的焦点,上海,你翻开它的近代史就如同那个美丽的陈圆圆,谁都想霸占,谁都想拥有,它在蹂躏被建设,它又在流血繁华。
淮海路131弄2号公馆,这是当年袁小白留下的地址。
我不知道这座公馆到底是啥样,我也没有见过公馆,但是人力车的司机听说我们是去那,他足足上下大量了我和胖五分钟,最后憋出一句:“侬要搞搞清爽哦,地址么错吧?”
“没错啊,师傅,去吧。”我说道。
那个司机一条毛巾往头上一搭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看不懂。”
说:
晚安,这几天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