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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前去说服箫剑的行动,进行得很不顺利。箫剑非常不给这个妹妹面子,不仅不肯归顺于乾隆放弃报仇,更直指小燕子认贼作父。小燕子对于这样的指责倒是毫不在意,她本来就不是个记仇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刚认回来的亲哥哥,自然是看在眼里,怎么都是好的。
可是,让她担心的是,哥哥不肯放弃报仇的话,就要连小命都不保了。所以,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个理由,劝箫剑留得青山在,不要让方家绝了后。
岂料箫剑就是个硬木头,怎么也啃不下来,他完全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反过来苦口婆心地劝告小燕子道:“妹妹啊,哥哥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希望,我们方家能沉冤得雪,你明不明白?你现在既被乾隆收为义女,就应该从旁劝诫,让他重审方家的案子,让他看看清楚,我爹究竟是不是反贼,要想办法让他为我们方家平反。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啊。”
小燕子满脸皱成个包子,吱吱唔唔道:“可是,哥哥你要是帮我一起劝皇上的话,效果肯定会更好呀。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皇上一生气,更加不会查我们方家的案子了。”
“哼,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我去向那乾隆卑恭屈膝,我做不到。”
小燕子气得都要晕倒了,怎么自己的哥哥,这么固执,完全不懂得变通呢?她愤愤地说道:“哦,你是大丈夫,什么所为不所为的,我是小女子,所以我不要紧,什么都能做,是不是?哼,我也不做,凭什么你就做大丈夫,一点委曲也不肯受,我就要做小女子,什么委曲都要受。你,你气死我了。”
小燕子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甩手跑了出去,不肯再当这个说客了。景顺见状,忍不住在内心偷笑了片刻,这个还珠格格,他早看出来了,根本就不是箫剑的对手,又怎么说服得了他呢?
失败而归的小燕子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里,一个人生闷气去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乾隆以及太后皇后的耳朵里。大家倒也没有太过失望,也许他们早就料定了,小燕子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既然对她没有什么期望,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失望了。所有的人都当这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再也不想去提起。
甚至连乾隆,都懒得再去管箫剑的事情,准备一路上先行玩乐,等回到京城后再召集几个心腹大臣来商量一下的为好。反正天下之大,总有一个地方可以将这个箫剑关上一辈子的,算起来,也实在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当人人都将箫剑的事情放在了身后,甚至连小燕子都不再做努力说服他时,他却用一种极端的行动,震惊了所有的人。
就在小燕子劝说箫剑失败的当天夜里,箫剑在另外两人的帮助下,打晕了一个侍卫,抢了他的剑,放走了他的同伙。而他自己,却选择了自杀。临死前,他写了一封血书给小燕子,要她一定要记得为父报仇的事情,记得要让乾隆为方家翻案。
箫剑这么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他希望能用自己的死,给小燕子一个极大的触动,好达到让她清醒过来为方家报仇的用意。可是,他未免也太糊涂了,也太高看小燕子了,对于已经死去多年一点印象也没有的爹娘,小燕子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觉,加上乾隆又对她实在不错,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可是,对于箫剑学个哥哥,小燕子确是实实在在想受到了悲痛与哀伤的。
接到箫剑的死讯时,小燕子一时接受不了,竟然晕了过去。后来醒了之后,又挣扎着说什么也要去看哥哥最后一眼。在见到箫剑的尸体时,小燕子趴在他的身上,哭得昏天黑地,几乎再次晕过去。她实在很有伤心难过的理由,活了这么大岁数,好不容易出现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是还没等她高兴几天,这个亲人就这么没有了。
当她看到箫剑留给她的那封血书时,不禁再次悲从心起,跳着脚大骂道:“哥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扔下我了呢?我不要报仇,我不要平么,我只想有个哥哥陪在我身边啊。为什么?你既然要死,又何必认我,这下子,我终于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一点幻想也没有啦。”
小燕子又哭又闹,听得旁边的人都烦燥不已,只有永琪,依旧满怀耐心地劝着她,安慰她,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她靠,还吩咐厨房给她做好吃的,好让她的心情略微好一点。
可是,丧兄之痛不是说平抚就能平抚的,小燕子这一路上,终于成了标准的女子,哭哭啼啼个不停。每天早上醒来时,想着原本到手的哥哥就这么没了,她就忍不住流起了眼泪。晚上睡觉时,想着自己在这个世上,竟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又难掩心中的伤神。如果说,以前她还能自欺欺人,骗自己亲人们还活在世上的话,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欺骗的能力了。箫剑打破了一切的幻想,在他死后,小燕子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大家基本上都很同情小燕子的遭遇,也都为箫剑的死感到惋惜,明明皇帝都不追究了,都不是要他非死不可了,他却还是选择走上了这条路。
所有的人中,大概只有一人,对这件事情极为震惊,甚至愤怒到立刻找到了乾隆,这个人,便是太后老佛爷。
“皇帝,箫剑那两个同党,你可得早日捉住才好,这些侍卫们也太不上心了,居然会让他们给溜掉,想想就让人觉得害怕。”
“皇额娘不必担心,儿子已经派了大量的人手,在这江里寻找了。再说那两人,只怕早就淹死在这大江里了,想逃是很困难的事情。现在箫剑已死,他们必定不会再提报仇之事,皇额娘就放心吧。”
太后皱着眉头,摇头道:“皇帝,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那箫剑虽然是死了,可是,小燕子还活着,日日将她留在身边,难道你就不担心吗?不怕她有一天,也会变成她哥哥的样子,动不动就说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想到箫剑写的那封血书,我的心就不寒而!
乾隆看着太后,思索片刻,这才回答道:“朕看小燕子是不必担心的,她这个孩子,虽然爱闯祸,但好在没什么坏心思,心里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那血书,小燕子是主动交给朕看的,说明她的心中,并没有搁下这件事情。朕看她,倒是更为难过哥哥的离去,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了。皇额娘就不要太苛责她了。”
太后听了有些不悦,可是乾隆一口咬定说小燕子没问题,自己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盼着小燕子真能如乾隆所想的那样,没有将报仇的想法放在心中。
乾隆见太后没有反对,就继续说道:“而且方家那个案子,朕这几天也一直在回想,当年判的确实仓促了些,或许其中真有隐情也说不准。朕准备回宫之后,再提当年的卷宗出来,让人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真是冤案的话,平反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皇帝可得想清楚了,那小燕子指婚,到底还做不做数了?若真的指给了硕亲王家的祯贝勒,可得想好了才是,这方之航若真定了罪了,小燕子嫁过去,只怕那边会不乐意呢。”
“所以此事,朕打算密而不发,悄悄进行,回宫之后,若有人提起,只说那箫剑根本就是一江湖骗子,为了活命才强认小燕子做自己的妹妹,想来硕亲王爷也不会太过计较才是。”
太后看乾隆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颇不以为然。她是女人,自然懂得女人的心思,就算硕亲王爷不计较,福晋可必定会计较的。谁不当着自己的儿子是个宝,娶进来的姑娘个个都不如自家孩子啊。别说嫁小燕子这样的过去,就算嫁个平常女子过去,若是身份地位不如皓祯,只怕福晋心里还要觉得人家是高攀呢。
现在小燕子,虽说是皇帝的义女,但也只是个格格,不见得比皓祯这个世子高到哪里去。而且这小燕子,又是个不懂规矩了,只怕嫁过去了,没少得要丢人现眼,惹人闲话,给皇宫抹黑呢。若再加上一个反贼的女儿的头衔,那可真是糟糕到了极点,只怕福晋连退婚的心思都会有呢。
太后没有说破,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说破了,小燕子或许就嫁不出去了。她要是嫁不出去,成天就得在宫里惹自己生气了。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她偷偷地嫁出去,哪怕让人在背地里骂几句,也好过天天看到小燕子生气来得强。
于是,就这样,一趟南巡过后,太后得了一个知画,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京城。小燕子呢,得了个哥哥,又很快没了,哭哭啼啼的回家去了。至于其他人,倒还都算没什么大事情,除了兰馨和明轩这一对,互相爱慕着,又都不敢表明心意的小情侣,整天在那里纠结来纠结去的。兰馨只差在采朵花来,数着花瓣在那儿一句“他喜欢我”,一句“他不喜欢我”的这样折腾了。
有所收获的人回京时,自然是满面春风,但是没有收获的人,也不见得就郁郁寡欢了。比如说,乾隆,他虽然没有外面猎到什么新鲜的美人儿,却没有想到,令妃已经在宫里,为她准备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了。而白吟霜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一份礼物,很快就要被献给乾隆了。
她还在那里成天做白日梦,幻想着过几年满了二十五岁后出宫,可以再次回到福尔康的身边,做他的妾侍,跟他过一辈子呢。
乾隆回到宫后,并没有立马就看探望令妃,他要忙的事情很多,要安抚的妃子也不少。令妃却也并不着急,只是一心在延禧宫里待着。因为她知道,念旧情的乾隆,总有一天会来这里探望自己,而一旦他来了之后,以后就不愁他不会再来。
令妃猜得还真是没有错,大约南巡过后两天,乾隆就想儿子了,按捺不住来到了延禧宫,点名要看十五阿哥。令妃抱着小阿哥来到乾隆面前,笑着道:“皇上回来也有两三天了,除了上次接驾时见了一回,皇上还没来看过臣妾呢。”
乾隆捏了她一把,笑骂道:“怎么,想累死朕哪,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巡回来后,有多少事情要忙呢。”
令妃抓着机会,转头吩咐道:“吟霜,给皇上沏杯茶来。”又转过头冲乾隆笑道:“臣妾这儿有上好的碧螺春,皇上可得尝一尝。”
令妃这话说出去,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就不回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乾隆的回话。抬起头一看,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乾隆已经注意到了白吟霜,此刻正两眼发直,看得眼睛一转不转,只差没流出口水来了。
真是想不到,自己出去南巡一趟,令妃身边,竟养了个这么漂亮的宫女,实在让乾隆叹为观止。瞧瞧这个叫吟霜的姑娘,简直比令妃年轻的时候更要动人,比香妃更具有女人味。乾隆看着看着,不禁就有些心猿意马,脑子里全是些不正常的东西。只觉得吟霜走过留下的风中,都带着他的香气。
乾隆心领神会地看了令妃一眼,拍拍她的脸蛋儿,眼睛里满是赞许的目光。他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令妃的用意,而他也一向认为,这宫里的女人,没一个不是他的,既是妃子的宫女,自然也可以成为他的女人。
等到吟霜端来了茶,放在乾隆面前,轻声说了句“皇上请用茶”时,乾隆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将吟霜扑倒,抱进自己的怀里。只见他微微抬头,若有若无地问道:“你叫吟霜?今年多大了,是刚进的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