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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你,什么人都能拿来利用。”小敏说。
尤宝珍躺好,闭上眼睛,半晌无语。
她很想跟小敏说,她不想利用他,但是,跟别的男人合作还真不如跟他,至少,他是孩子的父亲,她和他之间,还有一丝血脉相连着的,他对她,总不至于耍奸弄滑。
可突然好累,想起他看向自己时那双冷漠的眼睛,他搂着徐玲玲那副宠溺的神态。
也就像小敏说的,应酬他,要心胸有足够开阔,要心脏有足够强健。
要自己能有足够的理智,不在某一天,一不小心又陷了进去。
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
尤宝珍顺手自桌上拿起来,方秉文说:“有没有好一点了?”
她倒蛮意外,没想过他会是那个关心自己的人,可也颇有些自暴自弃,回他:“刚看了两个男人圈圈叉叉,好多了。”
方秉文打了个疑问号过来。
她忘了,方秉文再洋派,也是跟卓阅一样,不上网络看小说的。
于是正经又回:“就是zuo爱。”
方秉文大笑:“那么,我们两个也一起吧?”
尤宝珍眯眼,认识这么久了,他这还是第一次提这种事情。本来想回他一句“方秉文你去死吧”,可装什么贞节烈女?硬是改成:“这是生意的一部分吗?我得先知道你会将多少单交给我做。”
方秉文说:“零蛋,我从不和我追求的女人谈生意合作。”
追求!他居然说的是追求!握着手机看了半天,搞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想认真,尤宝珍只回他两个字:“滚蛋!”
然后关机,关灯,睡觉。
小敏在另一边眼灼灼地望着自己:“怎么?这么晚了还有短信,谁啊?”
“男人。”
“有男朋友了?”
“没有。”尤宝珍实话实说,想起方秉文那句,“我们两个也一起吧?”真正有点心动了,于是又讲,“我也想了。”
小敏说:“早该了。”
是早该了。尤宝珍叹一口气,转过身却看到尤橙,她才五岁,还那么小,还完全无法理解她的寂寞,她害怕她同样无法理解除了卓阅以外的另一个爸爸。
尤其是,卓阅斩钉截铁地告诉过她:只要她再婚,他一定要会要回女儿的抚养权。
她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开玩笑说到离婚,他就说过他的孩子除了他,绝不允许再叫第二人爸爸。
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那么霸道,霸道而专横,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早上尤宝珍分别送了尤橙和小敏,再回去公司上班。
所有事情都步入正轨,虽没有前阵子那么忙,但零零碎碎的事还是有很多。
好在都不怎么要她操心。她看了会公司里近期制作任务以及大家的工作安排,又上网看了看新闻。
看看时间刚好,就开始给一些重要客户打电话回访。
翻到方秉文那里,只稍微犹豫了少许,还是没有再拨过去。
他说她是他想追求的女人,不管真假,她都需要时间消化,也需要考虑考虑有无和他再来往的必要。
其实真正只是无关感情的暧昧可以,哪怕插科打诨开一些带色的玩笑都无所谓,成年人了,毕竟不可能听到裸体和zuo爱这类词就惊谎失措,但一旦扯到爱与不爱就会大惊失色,再不敢前。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感情猛于虎也。
敲着桌子,尤宝珍想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刘行之道一声谢。
毕竟电视台那事,没有他,无法那样圆满。
桌上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一个非常温润的声音说:“是真诚广告的尤小姐吗?你好,我是富丽来航的华南市场部经理,鄙姓王……”
富丽来航,是国内非常著名的代理公司,手下操作好几个大小国内国际品牌,不是一般的牛叉。
他们居然上门来找她!
而她的朋友里,除了刘行之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不知道有谁能有如此大手笔。
答案揭晓得并不慢,因为这位牛叉叉公司的王先生后来说了:“是卓先生介绍我来找你的,所以尤小姐如果有时间,请随时打我电话。”
卓先生,卓阅。
尤宝珍立即抄起桌上一份资料,准备马上立刻去政府办事。
刘行之刚好有空,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才从一个会议里出来,声音略略有点嘶哑:“你上来吧。”
尤宝珍推门进去,他笑得很是温和:“你今天怎么过这边来了?”
平素,尤宝珍极少到他办公室找她,他们还没有直接的公事往来。不过刘行之这人,领导当久了,轻易不会生气,也不责备人,总是一副宽厚长者的模样。
尤宝珍却不知道他这温和是生气还是意外,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正好来这边办事,想看看你在不在,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刘行之揉揉眼角。
“昨天,我已经和电视台那边签约了。”
“恭喜你。”刘行之淡淡的,笑了一笑,“不过你谢错人了,帮到你的不是我。”
尤宝珍意外,这不是装的,她倒宁愿是他:“不是你?”
“是卓阅。”
尤宝珍再笑不起来。
刘行之说:“你们之前就认识的吧?”
她叹口气,小心观察他的神色:“他是我前夫。”
刘行之拿手在桌上敲了敲,看着她:“你们连我也一起骗了。”
尤宝珍很惶恐:“不是,我们确实没什么联系了,我也……”
“不过挺不错的。”刘行之打断她,“我没有怪你。但他还算重情,为了你,我听说可是喝得胃出血都在所不惜……回去告诉他,我喜欢跟重情重义的男人合作,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刘行之摆摆手。
尤宝珍愣愣退场。
握着手机,她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打个电话给卓阅,跟他说一声谢谢。
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迟到太久,再说谢谢好像已有点假仁假义。
刘行之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男人的世界观里,哪怕他们只为女人洗手做一顿羹汤都算是大恩大德,定要女人没齿不忘,更何况是喝到胃出血?
不过,她想起那天见面他苍白的面容,寡淡无神的唇色,仔细想一想,好像连手指也是灰白白的——她是知道那些人的酒量的——他真是按她要求的帮到她了,虽然他后来什么也没跟她说。
也许,在此刻的卓阅眼里,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求他帮忙成功之后连一句话也没有——如今想起来,她对他是真的还蛮凉薄的,离婚前是这样,离婚后仍然是这样。
从不刻意讨好他,当然,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应当的。
家国家国,一家如国,她总很无耻地宣称说她是主席、是总理、是总书记,是财政部长,总之,她是最高统帅,而他,就是她下面主管赚钱的,没有职位没有头衔,随时服务,随叫要随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