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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急冲冲的方伯又进到房间里,方伯见到白伯第一句话就是:
“老白,事发了!”
刘远一愣。
两个七老八十的人了,有什么事?
只见白伯也是脸色急变,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阿远”,白伯叫了一声。
“阿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么?”
“阿伯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您说吧。”
“小叶子今年也二十岁了,这么多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今天把一直隐瞒的事情都给你和叶子讲讲听。”
刘远听着听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怎么有托孤的感觉啊?
“叶子其实不是我的亲孙女儿,我和你方伯两个人都没有子嗣,叶子是我在门前捡到的小孩子。那时候叶子才刚刚生下来几天,我早上起来开铺,就看见她在一个小篮子里装着,上面写着她的生辰,估计是饿的厉害,哭得不像样子,我和你方伯心一软,就把她带回来,一带就带到现在。”
“至于我和你方伯,我原本不姓白,他也不姓方,我叫乔自立,他叫郭三槐。其实我们并不是国民党,相反,大陆解放前,我们一直在为**工作。”
“四九年的时候,我们就在**的情报组织工作,那时候国共关系正是处在最紧张的时期,我和你方伯,还有一位姓宋的伯伯接到命令,说要协助另一个部门的领导执行一项任务。
后来我们三个随着领导到了烟台,那位领导本事相当了得,靠着仅有的一点线索,顺藤摸瓜就将我们要寻找的人给找到了,之后便跟着他们一直到了蓬莱。
眼看着他们进了一个有些像防空洞的地方,我们也不敢贸然进去,这时候恰好出来了几个查探外面情况的国民党军,我们就悄悄的摸过去,趁着他们以为没有问题,准备往回返的时候,将他们放倒,然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本来也是听领导的指示,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赚个够本,虽然我们有四个人,而他们从反馈信息得知,至少有二十个人,但是我们很有信心把他们一锅端了,于是也就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
本来以为早晚会暴露,少不得一场恶战,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们混进来了。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由一个国民党上峰自各地挑选,直到烟台才集结起来。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道。
随着一点点的深入进去以后,我们终于见到了整个地洞里的情况,洞里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集中在一起,而且还有一个道士正在做法。
我们还挺庆幸,这样已经知道了财宝藏匿的地方,我们可以先随着他们离开,然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再逃转回来,那么整个一洞的财宝就都可以让国家拿到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道士做完法之后,那块堆满财宝的地方竟然缓缓的下沉了下去,然后道士很得意的告诉大家,只要这些财宝安全的下去,即使百万军队过来,也只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领导一听急了,匆忙间也就漏了行藏,我们几个人当时在**的情报机关中,也算是数得着的,这匆匆忙忙集结过来的二十来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加上刚进来时已经报销了几个,所以没多长时间,所有国名党的敌特就全被我们消灭,只剩下那道士一人还在勉力支撑。
可就当我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那道士却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突然间就爆裂开来。领导和宋同志离得近,当场就被炸得支离破碎,而我和你方伯也被沾上了一些,都昏倒过去。
等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国民党军的运输船上了,原来是被前来接应的国名党军给弄上来的。想往大陆回,却发现已经快接近台湾岛。无奈,我们两个人就跟着国民党的大兵们进了台湾。
上了岸后,我和你方伯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先是一直发烧,然后就开始吐血,在军地医院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没办法,只好四处求医。
眼看着我俩都要玩完,碰见了一个半医半道的老人,说我俩这不是病,而是中了血咒了。起初老人是不太愿意管的,后来我们俩把所有的积蓄全给了他,他才答应救治,将我俩带到玉山脚下,做法把我们体内的血咒给弄了出来,不过因为道术不精,没法清除,只能把血咒挪到符上,然后挖深坑埋起来。
那个赤脚医生告诉我们,此咒若不解,一甲子后血咒会破,再破就难解了,所以‘五二’裁军后我们退了役,也就在这里待下了,因为我家传的一手卤食手艺,所以就开了这么一家店,没事儿的时候我俩也经常轮流回去看一下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同时也拜访了很多的法师,不过却都说没有办法。
眼见着大陆回不去,血咒又解不了,我们俩也就在台湾定居了下来,这一晃,五十多年就过去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让血咒提前破了,就得问你方伯了,总之,我们两个老家伙是活不了多久了,其实哪怕血咒再来,我们也活够本了。所以还希望阿远能够在我们两个老家伙走了之后,能够多照顾一下小叶子。”
“方伯,那血符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刘远此时忽然开口问道。
方伯先是愣了一下,看了刘远一眼,然后很愤恨的说道:
“哎,那片地被开发盖楼,原本并没有什么消息,等我过去的时候,地就已经被挖开了,我顺着原来的地方找过去,发现他们挖的深度比我们要深得多,镇血咒的符也不见了。”
“被挖开的具体时间您清楚么?”
“最多最多不超过三天。”
“那就好办。”
刘远这么一说,其他三个人当场眼睛就直了。
“阿远,你,你是干什么的?”
“哈,白伯,算你运气好,我就是个道士。”刘远说着,还特意做了个无量。在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太难的东西,也许其他人也能解,不过是因为要折几年阳寿,所以都不愿意帮两个老伯,而刘远,连减阳寿这种事情都免了。
“你是道士?道士不是不许成家吗?”白叶叶,确切地说,现在应该叫乔叶叶,不解的问道。
“现在持色戒的教派已经很少了,我们的教派是不禁婚娶的。”刘远解释道,胡素以为不能行房,乔叶又以为不能结婚,看来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把这种传统的观念转变过来啊。
“那,阿远,你确定你能解这血咒?”
“放心,阿伯,您和方,嗯,郭,嗯,我还是叫你们以前的名字吧,您和方伯就安心睡,我明天过来,跟你们去那边。”
“哎呀,真是幸运啊,没想到小叶子竟然找来了一个救星!”方伯一听有救,开心的说道。
虽然两位老人都说活够本儿了,但如果能继续活下去,也没有人不愿意啊。
再次安抚了一下两位老人后,刘远带着重新热过的卤猪手准备往回走。
“远哥!”
刘远回头看,白叶已经追了上来。
“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你不光是救了我,还救了我两个爷爷。”
“举手之劳,相逢就是有缘。”
“哎,我真想以身相许!远哥,你要相信,我可还是个处女哦!”
“呃......我信我信,不过你可千万保护好自己,将来嫁个如意郎君,让你爷爷也好好享几年清福。”刘远说着,拦住一辆黄色的计程车就打算逃离现场。
“阿远!我喜欢你!”车都走远了,还能听到白叶的喊声,惊得刘远一哆嗦,手里的保温盒好悬掉在地上。
回到莲姨家,站在灵堂边,大家已经都去休息了,丈母娘还在蒲团旁陪着胡素。跟丈母娘道了歉,让她回去休息,刘远也顾不得那些个了,跪在胡素的旁边。
“素素,饿不饿。”
胡素摇摇头,“远哥,你去哪了?”
“呃,我去见了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我从她那整到了一些超好吃的东西,要不要尝尝?”
“远哥,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
“给远哥个面子,就吃一口,好不好?”
胡素望了望刘远,点点头。
刘远见阴谋得逞,把胡素拉到一边,奸笑着打开保温盒,拿出一块猪手递到胡素嘴边,胡素就着咬了一口。
然后一盒的猪手就全被胡素消灭了。
小吃货,我还不知道你!吃不下东西,说明还不够好吃!
“呜呜呜,远哥你是个坏人,让我当着三姨的面吃猪手!咳咳!”胡素吃饱了,开始埋怨起刘远来,没说几句,就咳嗽起来。
猪手太咸,齁着了。
给胡素找了些水喝下去,胡素又重新跪在灵前。
这回刘远索性也不走,陪着胡素一起跪着。
“素素,明天还跪着么?”
“要跪满七天的。”
“可是我明天很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啊。”
“我不去,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你就不怕你老公让别的妞儿拐跑了?”
“哼,你当着我三姨的面敢出轨,我三姨不会放过你的!”
“呃......好吧!”其实刘远想说,你三姨的魂儿见到我不躲着走就不错了......
“那我明天就自己去了啊。”
“嗯,帮我带猪手回来。”
哎,丫头,你老公差点都让别的妞儿给吃了,你还惦记着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