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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心若冰清”，沈航记得。
自己第一天开播的时候，他就是第一个进直播间的。
只是这两天来，对方从来没有刷过一条弹幕。
今天，还是第一次想要问卦。
看他能解释“坟头长草”这一说法，应该也是对玄门有些涉猎。
沈航点了点头，回道。
“居士是测字，还是相面呢？”
心若冰清犹豫了几秒，才缓缓地在弹幕上打了“测字”。
沈航对着直播画面作了个揖。
“请居士赐字。”
心若冰清给出的，是个“玉”字。
画面中，沈航的手指从茶杯里沾水，也在八仙桌上写了个“玉”。
“玉！王多一点。”
“放在上面，可为‘主’字。”
“居士，你是个女子。今年二十五，是家中的公主。”
“你命格有九五至尊之相。”
“可就像一句话里说的，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你的亲缘薄。”
“你这二十五年间，奶奶，父母都相继离你而去。唯一在世上的亲人，你的爷爷也在去年因为重病变成了植物人。”
“这些，我算得没错吧？”
“那么请问，居士是想问什么呢？”
沈航的话音落下，心若冰清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回了一句“没错”。
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没想好自己要问什么，迟迟没有回答沈航的疑问。
看着心若冰清好似陷入了沉默，直播间里的水友们开始议论纷纷。
“奇怪，妹子怎么不说话了？”
“楼上的不是废话吗？谁在知道自己命硬克死家人之后，还能淡然自若的？”
“妹子，要不咱就问个姻缘吧！然后来个视频连线！要是有眼缘，就算被你克死，我也喊你一句‘老婆’！”
“大兄弟，你这属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诶，不对啊！既然小姐姐命这么硬，为什么他爷爷还没死透，是个植物人？”
“……你们真会聊天！”
心若冰清没有再发弹幕，沈航索性就回答起了其他水友们的疑问。
“这位心若冰清居士的爷爷，是个有英雄，有大功德。故而，悬了一口气。”
说着，沈航继续对心若冰清开口道。
“女居士，不用着急。”
“既然你今天是贫道的第三卦，你可以好好考虑自己所求何事。”
“贫道，都会等你。”
话落，沈航便不再开口。
只是他没有等来心若冰清的答复，却看到直播间里另一位叫“无神论者”的水友，阴阳怪气地发了一条弹幕。
“主播，我看你年纪轻轻也就二十来岁。”
“干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当骗子！”
这位“无神论者”，沈航一看是刚才自己给心若冰清测字时候，新进直播间的。
她那好为人师的口吻，沈航还没发话。
龙虎神算里，他的后援团就炸了锅。
“去你大爷的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就是！沈大师开播两天，没有一件事情是算错了的。就他还是骗子的话，全国的寺庙道观都得关门！”
“大师，别搭理他，我看就是个键盘侠！”
沈航倒是不介意无神论者对自己的挑衅，淡淡地笑了笑。
“这位水友居然有所求，那贫道可以为你算上一卦。”
“请问是测字，还是相面？”
反正，心若冰清还没给自己答复。提前算第三卦，也并无不可。
听到沈航发问，无神论者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句，“相面吧”。
熟悉的添加好友，视频连线流程之后。
画面中，一位坐在酒水店柜台后面的少妇就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嘿！你别说！这个键盘侠，长得还挺漂亮！”
“楼上的没看过西游记？里面的妖精哪个不漂亮？”
“确实！我觉得这个女人，极其能作妖。”
看着直播间里说自己“作妖”之类的弹幕，无神论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煞有其事地撩了撩额前一缕卷发，嘴角得意地上扬了几分。
“谢谢大家夸我好看。”
“不过，我是来算命的！”
“主播，你也不用算我叫什么，家世背景了。反正我家家大业大，往好了说，总有你说对的地方。”
相当臭屁的口吻，除了沈航还泰然自若之外，其他水友们一个个都无语了。
“一个酒水店还家大业大，怕是没见过王老板的霸天集团。”
“幸亏没见到，要不然得吓尿！”
这些弹幕，无神论者也看在眼里。
“什么王老板不王老板的！”
“哼！你们懂什么？我家老公，一天可以赚好几万呢！”
“算了，不跟你们这群无知的吊丝掰扯。”
“我就是来让你们所谓的大师算算，我老公今天能赚多少钱。”
从沈航开播到现在，这个问卦的内容，算是水友们看到的最无聊的了。
不过既然她有所求，沈航自然也就笑了笑。
“林妃女居士，你确定要让我算？”
“算呗！反正我都说了，我不信这些玩意儿。就是老公在外面忙，我搁家无聊，来消遣消遣罢了。”
又是轻佻的口吻，直播间的水友们都是“卧槽”一声。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老子快按不住手里的四十米大刀了！”
水友们开始群情激奋，沈航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林妃居士。”
“你老公吴亮，也是个主播吧？”
“两年前开始直播带货。”
“生意不错，现在又开始走起了一边做户外一边带货的路子。”
“嗯……第一个月，赚了二十万。”
“第二个月，赚了四十万。”
“上个月，也就是第三个月赚了足足一百万。”
沈航每说一句，林妃的嘴角就上扬一分。脑袋高高地抬起，就好像是一只骄傲的公主。
“那可不是？”
“我老公前前后后，都已经赚了一百多万了！”
“只可惜明珠这个地方寸土寸金的，要不然咱家早就住上大别墅了。”
看林妃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沈航看着天眼中他老公的为人生平，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
“你老公这个日子，可是越来越有判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