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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不想把事情搞大,跳过去拦住这些愤怒的黄头室韦人,“不要打了,放了他。”
大家停下手,直拿斯说道:“耶律大石,是你害死我爹的,我们萌骨人有仇必报,我会找你来报仇的,即使过了一百年也要找你报仇!”
耶律大石说道:“你爹是坏事做多了,引起众怒才有此下场,你带领你的部落以后要改过自新,不得侵扰其它部落。”
直拿斯瞪了耶律大石一眼,转身离去,耶律大石心想难道这就是蛮夷吗,一点道义都不讲!
耶律大石小声对奥古野说道:“不要追杀,派人悄悄跟踪他们,这样才能找到他们的营地。” 耶律大石又立即派人调两百辽国骑兵过来。
半个时辰后,跟踪的人回来报告找到了直拿斯的营地。
耶律大石和奥古野立即率领兵马赶到直拿斯的营地,将营地团团围住,直拿斯一见辽兵到了,心中也有些害怕,问道:“耶律大石,你说话不算数吗?”
耶律大石答道:“我说的话算数,但是你要交出抢来的人和财物,此事才能了结。”
直拿斯用手一指,“人都在这几个帐篷里。”
奥古野派人去清点人数,耶律大石也来到帐篷寻找完颜雪,找遍几个帐篷也没看到完颜雪,心中不安起来。
耶律大石又找到直拿斯,问道:“女真完颜部的完颜雪在哪里?”
直拿斯答道:“她逃跑了。”
这时,奥古野也来问道:“怎么少了五个女人?”
直拿斯答道:“刚刚有几个女人被送到牲口场去出售了。”
耶律大石带领十几个人在营地周围寻找完颜雪,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他脑袋一下懵了,她跟着自己一定要保护她安全,如果完颜雪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旁边一个护卫提醒道:“大人,小姐会不会也被送到牲口场去出售了?”
耶律大石说道:“去牲口场。”
耶律大石来到牲口场,这里是贩卖牛羊等牲口的地方,也有买卖奴隶的。一群人围在一起叫嚷着,耶律大石也走到后面向里看,只见地上坐着一个女人,双手被绑着,衣服破烂,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沾满了黑灰,手指在地上乱画着,嘴里嘟囔着也不知在说什么。
那老板叫道:“这是最后一个女人了,谁要?”
一人说道:“这女人疯疯癫癫的,不能干活有啥用!”
老板不耐烦地说道:“不能干活,但还能生孩子啊,这样吧,半价卖给你了。”
这人刚要掏钱,那地上的女人突然扑过来在他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人“哎呀”一声向后一退,“这女人咋这样,不要了,不要了。”众人也一哄而散。
老板指着地上的女人叫道:“你老实点,卖不出去就把你扔到草原上喂狼!”
耶律大石也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只听后面有人叫道:“大石哥,是我。”
这是完颜雪的声音,耶律大石回身张望,并未看见完颜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回身继续向前走,后面又传来完颜雪的声音,他回身看去,只见地上那女人向他挥舞双手,叫道:“大石哥,我在这里,我就是完颜雪。”
耶律大石跑上前,那女人用袖子蹭掉脸上的黑灰,果然是完颜雪,耶律大石扶起她,解开绳子,“雪儿,我可找到你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完颜雪微笑道:“我主意多着呢,谁也别想欺负我。”
完颜雪从耶律大石身上抽出腰刀,转身指着那老板,“你刚才说要把我喂狼,我现在就砍了你。”
那老板见势不妙,作揖道:“小姐饶命,我刚才都是胡说的,都是我家主人让我做的。”
耶律大石对完颜雪说道:“放了他,跟他没关系。”
完颜雪放下刀,“看在我大石哥的面子上饶了你,快滚!”
原来,完颜雪那晚返回帐篷,里面躺着二十来个女人和小孩,她见旁边有一套破烂衣服,灵机一动,脱掉自己的外套塞到地毯下面,换上破衣服,抓乱头发,脸上涂满黑草灰,混在这些女人当中。白天她和其她女人一起干杂活,还装疯卖傻,萌骨人看她没用,便决定把她和其她几个女人一起卖掉。
耶律大石又返回黄头室韦部,对奥古野说道:“我看这附近部落都恃强凌弱,没什么道理可讲,我泰州城外有一座大青山,山水相依,你们举族迁往此地,可保你们世代安居,不受欺凌。”
奥古野说道:“大人你所言极是,我们这里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大人一片诚意,我们愿意南迁。”
耶律大石安排人组织黄头室韦人南迁,他和完颜雪返回泰州。
这一天,有人来报:高永昌造反了,在东京辽阳称帝,建立渤海国,并恢复大姓。
原来高永昌升任辽阳将军,获得兵权,在东京留守萧保先过大寿时发动兵变,杀死萧保先和前来祝贺的契丹官员,东京各地渤海人纷纷响应。
耶律大石兴奋起来在屋中踱着步,想起在桃花洞中的那句诗,黑龙破塔冲上天,真的应验了!那高永昌原来是渤海皇族后裔,怪不得气度不凡。自己曾经在天祚帝面前上报渤海人预谋叛乱之事,不知皇帝是否还记得,自己是等待皇帝调遣,还是主动请缨?另外,这也是给族人报仇的好机会。
过了几天,一人匆匆跑进来,正是萧蝴蝶,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快去救我家小姐。”
耶律大石给她倒了一杯水,“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蝴蝶说道:“高永昌在东京做了皇帝,扣押了我家老爷,让小姐马上去东京做他的皇后,不然就杀了我家老爷,小姐临走时让我转告你如果你还喜欢她,就去东京找她。”
耶律大石也着急起来,“我们马上走。”
完颜雪说道:“我也去。”
萧蝴蝶眼睛一瞪完颜雪,“小姐就是你气走的,你去干什么!”
完颜雪感到委屈,“不是的,是她自己走的,说不定我去了还能帮上忙呢!”
耶律大石说道:“这个时候不要吵了,一起去吧!”
完颜雪向萧蝴蝶“哼”的一声,耶律大石立即写信给耶律隆运,让他前往首山牡丹山庄汇合。自己率领一百白马军向东京辽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