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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喊冤的吗?”一师爷问道。
司刑官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神采,冷声道:“无!”
一众堵着嘴的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妇孺幼童亦在其中,跪于断头桩前。
有的扭动身子,发出呜呜声;有的木然跪着,不哭不喊;有的默默流泪,眼中尽是绝望……
顾远章缓缓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本官司牧一方,素以宽仁为本,怎奈刁民横行,无视法度。为保赈灾大业,只得严行律法,以儆效尤。来人,放炮!”
三声炮响中,一卷勾决名册铺展开来。顾远章提起朱笔,伸向朱墨,道道划下。
“斩!”
顾远章掷下斩首领!
李凌琰正要挺身而出,只见一蒙面人向斩头台掷出数枚雷火弹,趁乱将犯人身后捆绑绳索,“嗖嗖嗖”几下全部挑断。
“快逃!”
蒙面人边大喊边扔了一把碎银,借着人潮拥挤,架起一少年,飞身离开。
姒文命将余小乔护于身下,朝他们示意,几人悄然离开。
“顾远章是江南道台岳清云的学生,说来,算是太子线上的人。”姒文命幽幽道。
“首要任务是寻到六百万两修河银子,然后再查魏子丰的死。”李凌琰拧了拧眉心,声音有些沉。
余小乔习惯性拉起姒文命的手,吸了吸鼻子,“赈灾银子也不知贪到谁肚子里,也得查!那顾远章长得像黄鼠狼近亲,即便不是贪官,也是道貌岸然伪君子。”
然后,捏着鼻子学道:‘宽仁为本,刁民横行’,恶心!那蒙面人身手不错,有勇有谋,如此人物……背后定有曲折。”
李凌琰歪着头,瞄了眼她拉着姒文命的手,扯平嘴角道:“余少爷,您整得跟断袖似的,我们没法与你同行啦!”
余小乔咧着嘴,耸肩抱歉。
姒文命看了眼李凌琰,拉起余小乔刚刚松开的手,阔步向前。
李凌琰挠着头“啊”叫一声,跟了上去。
余小墨笑着自语:“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丹朱敲了下他脑袋,“快走,小虾米!”
余小墨从鼻孔中喷出:“哼!虾米没准降万物”,紧跑两步、追上去。
几人回到船上,简单吃了晚饭,各自回舱休息。
因所救是名女子,故只余小乔去看了看。
人未醒,但脸已擦拭干净,换了干净衣服。
脸色虽煞白,但长相清丽,纵是昏迷,一举一动、一呻一吟,仍克己复礼,收敛持稳。
想必,不是寻常人家女子。
梅若星说喂了药、扎了针,已无大碍,估计明儿会醒。
余小乔喂了她些水,坐在榻沿上,待了一会儿。
女子只觉像一根轻飘飘羽毛,在黑暗中漂浮。偶尔听到有人唤喊她,遥远又隐约,她的回应无力且微弱。
她试图集中注意力,脑子却如乱麻,理不出任何头绪。只记得洪水中,飘了许久,没了意识。
她看到模糊影像,像是有人为她扎针、喂她吃药,刚还喂她水喝,但不确定是现实,还是梦境。
余小乔交代了梅若星几句,便离开了。
……
乌篷船在繁星中,继续逆流而上。
余小乔望着河面,有些出神。姒文命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夜里河上风凉”。
余小乔窝进姒文命怀中,一同望河赏星。
“先寻银子,还是先查凶手?”余小乔锁着眉心问道。
姒文命将她拥得更紧,“先放粮赈灾,百姓命、皇权根,不能死更多人了。”
余小乔侧头望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仰慕的光,眉角却压下一抹顾虑:“私访暗查如何放官粮,若放官粮岂不暴露身份?”
“江宁府下辖江都与上元两县,眼下江都官仓已无一粒米,只上元县与江宁府的官仓有少许存粮,但加起来不足千石,杯水车薪,只能另寻他法。”姒文命神情有些凝重。
余小乔轻咬唇角,轻声问道:“梵音阁打探的消息?”
姒文命握住她的手,声柔似水:“我家小乔快成女诸葛了,压力好大!”
“江都县无姒家粮行,眼下别处调粮所需时日较多,最好的法子是就地取粮。”
“除了安全,我别无他求。”余小乔内心深处,隐隐不安。
姒文命转过她身,于她唇角轻落一吻,“得令!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凌琰商议。”
李凌琰正在船舱中翻看各暗卫传回的讯息。
“甜蜜完了?你俩天天虐我,本殿下这颗心可没死透呢!小心我横刀夺爱!”李凌琰没抬头,皱眉望着案上册子。
姒文命修长手指,往他一堆纸册上一压,“应从纷繁复杂中,回到赈灾事件本身。”
“默契!眼下既没任何线索,就先解决最要紧的,没准慢慢就能扥出线头。”李凌琰抬起姒文命的手,幽幽道。
姒文命唇角一笑:“果然默契!有抓手,才好抓住问题关键。”
自然默契,中意同一女子。父皇偏心,都未见过小乔,就将她指给了你。
李凌琰想到此,心中泛酸,将姒文命推出去,“睡了!睡了!”
才出舱室,见一黑影闪过,忙追上去。
对方发起攻击,姒文命迅速向一侧倾斜,如同流水般自然躲过。来人无心恋战,转身跃入河中,不见踪影。
姒文命正出神,思忖身影有些眼熟,似是今日劫法场之人。
这时,竟一下子飞身来了十余名黑衣人。
黑衣人攻击如疾风骤雨,姒文命眼神如鹰、身影如燕,在空中轻盈翻飞,精准躲过每一次攻击。
他身体与空气融为一体,每次跳跃恰到好处,既不多费一丝力气,也不过分消耗。
众人听到动静全跑了出来,姒文命见状,突然假意不敌,被一黑衣人刺中,佯装倒下。
黑衣人见船上人都被惊起,带头黑衣人眼神示意,纷纷跳入水中。
“文命,文命?”余小乔忙至姒文命身边,关心则乱,完全未看出他是故意摔倒。
姒文命轻抚余小乔,一个劲儿道:“没事,没事,我故意的!”
余小乔一拳打到他胸口:“吓死我了!”
“哎呦!”姒文命紧捂胸口:“是故意的,可也挨了一剑!”
余小乔忙关切地检查他半天,确认无碍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