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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开业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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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乔心中惊叹,用尽力气欲挣脱,但身子被死死钳住,手也被紧紧攥住,丝毫动弹不得,更甭想从空间取物,只得求饶。

    “好吧,你想怎样?”

    “你是何人?”姒文命冷声道。

    半晌,余小乔悠悠道:“你……先松开我手。”

    余小乔缓缓脱掉隐身衣。

    长睫闪动,灵俏双眸,娇艳欲滴。

    嫣然一笑,灿然生光。

    姒文命不禁看呆,惊道:“余……余小乔?!”

    心中更惊:为何像她?

    姒文命有些恍惚,似望见幼时相救的那位女子。

    五岁那年,被困漆黑小屋,足足三日。

    饥寒交迫,蜷于角落。

    白衣女子,自天而降。

    抱起一息尚存的他,冲破屋门,踏过焦尸遍野。

    “咚、咚、咚!”

    敲门声自屋外传来,姒文命被唤回心绪。

    “少爷,小姐炖的燕窝,给您端来。”

    余小乔听闻,甚是紧张,慌乱中和姒文命撞个满怀。

    姒文命取了燕窝,将一脸错愕的小厮,关在门外。

    二人坐在案桌前,余小乔大口吃着燕窝。

    姒文命远远坐到桌对面,冷眼盯着她,奇道:“你怎知我中毒?怎会救我?有何——?”

    余小乔刻意避开余闻瑞部分,耸耸肩,“我原是找你商量退婚,却见你中毒,就救了你。”

    说罢,勺子一掷,愤愤道。

    “有何——居心?没让你涌泉相报,倒质问我居心何在!宦海商战,算计久了的人,真不敢恭维。”

    余小乔稍作停顿,继续道。

    “我就不能善心大发,非得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你当你谁?!费劲真气、用尽办法,才救下你性命,真是一颗善心喂了狗!早该见死不救,婚事自然取消。真是自找麻烦!”

    姒文命眉头紧锁,双手紧握,凝神望着余小乔,未言一语。

    过了许久,他幽幽问道:“为何……退婚?”

    余小乔唇角微勾,冷声揶揄道。

    “姒公子,玉树临风、家财万贯、智计无双!我徒有相女之名,身无所长、心思——简单。退了,都清净!”

    姒文命眼闪怒气,扭住余小乔手腕,寒声道:“安平郡主,既善诗词,又精赌石。依我,甚是般配!”

    “般配?哼!就是我配得上你,你还配不上我呢!”余小乔挣回粉手,心中翻一白眼,脸颊在烛光下泛起红晕,甚是娇媚。

    姒文命面色凝滞,瞥了眼余小乔腰间玉佩,愤怒道:“李凌琰,倒般配?”

    余小乔下意识摸下腰间玉佩,唇角含笑道:“自是当然!”

    姒文命微微一颤,指尖抠进肉里,俯下身子逼近她,一字一句道。

    “日后,少与他来往,对你不好!”

    姒文命冷脸逼视,余小乔呼吸急促。

    见眼下形势,完全弱势,必须抽身离开。余小乔轻挪身子,自他身下移开,站远后,冷哼道。

    “不劳,文南伯费心!珠子还我,婚约解除。天涯随风,各自安好!”

    姒文命摸着珠子,怒视余小乔。

    余小乔被盯得直发毛,问道:“你想,赖我珠子?!”

    姒文命扽下珠子,掷与余小乔,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灰。

    “珠子还你,婚事不退!”

    余小乔攥着珠子,气得小脸通红。

    二人都未留意到,屋外偷听的身影。

    余小乔走后,姒文命骤然想起刚才情景,看着双手,心中诧异,喉间溢出一声疑问。

    为何她靠近,我未干哕,未呕吐?!

    ……

    “我的宝贝珠子,取回来了?”余小乔一脚刚迈进屋门,老木摇摇摆摆跑过来,急急问道。

    余小乔取下珠子,戴到老木狗脖颈,狗脸笑成花。

    “你铁定是,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心眼最小、心性最抠的狗!”小乔满眼鄙视。

    余小乔想到姒文命,气不打一处来,“老木,真该听你的,发善心救那‘为富不仁’干啥!背石头上山,自找麻烦。”

    心中哀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该!自寻烦恼,爱莫能助!”老木呛着狗鼻子,不耐烦道。

    突然,黑黝黝狗眼闪过一丝黯淡,不禁伤感,“哎,最可怜的是我!终于,三妻四妾合法了。大好男儿却成狗,人间悲剧!”

    余小乔摸摸狗头,一脸同情,“老木,定能回去!你不会狗一辈子。”

    老木无精打采,落寞钻进狗窝。

    余小乔洗漱后,躺到床上。

    姒府,姒文命仰卧于榻。

    二人辗转反侧,皆久久无法入眠。

    皇宫,漪澜苑。

    涂蔻丹玉手,缓缓打开字条,上写——姒文命之毒,余小乔所解。

    猛将字条攥紧,用力撕碎。

    半晌后,她轻声道:“废物……一群废物!”

    旋即,勾勾手指。一黑衣人,走至跟前。

    “送太医院,那俩老东西一程……废物,不配活着!”

    长公主唇角勾起笑意,俯身轻拭翠绿长叶。

    余小乔看中一座二层小楼,在咏春路,皓京最繁华一处街道。

    位置、大小、布局,皆合心意。

    但,家仆跑几次,房东都说另有用途,就是不肯租。

    今儿,余小乔换男装,亲自跑了趟。

    余小乔提出涨房租、租长租,用尽办法、说尽好话,房东都谦和有礼、言辞拒绝。

    原来,这座二层小楼是姒家产业,主事已决定在此,开一玉器店。

    余小乔败兴而归。

    却不料,房东次日亲自上门,态度毕恭毕敬。

    不但同意出租,可长租,惠赠装修,还提供周边街区客人信息小册一份。

    再三询问下,余小乔才知她昨日去谈租赁,姒文命正好在内厅议事,故特意交代。

    房东说,这是家主第一次临时改变,早已定好之事。

    余小乔微微一笑,心道,看来这姒文命,倒有几分良心。

    转眼到,姿容堂开业日。

    一层售护肤品,二层卖化妆品。

    此刻,一派热闹景象。锣鼓声中,舞狮尽情表演,狮子吐球、高台饮水……

    “呜呜呜!”

    震天哭嚎声传来。

    远远望去,只见白花花一片。

    一群人身穿孝衣,肩扛白幡儿,抬一灵柩。

    哭丧队伍,竟奔姿容堂而来。

    一袭男装余小乔,面色一紧,拳头紧握,心想又有麻烦。她带家仆,赶忙上前。

    但见,扛幡儿男子。

    大白孝帽下,巴掌脸、豆子眼、瘦削大鼻、撅撅嘴。

    哭嚎起来,五官皱到一起,拧成一肉馅大包子,甚是可笑。

    若平时,见到这般模样,余小乔定会笑抽。

    此时,竟半点笑不出来,与他好言商量,能否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