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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地准备晚餐,叶韶光不安地等待着萧锐的归来。萧锐向来把她当做私人物品,不准别人觊觎,简微然和黑色天堂轻薄她的中年男人就是先例。这次虽然事情也不怪她,可是萧锐大概不会在意原因,他在乎的只是结果。上次是她好运,萧锐发了很大的脾气却没有惩罚她,这次她还能有这个好运吗?
今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竟然异常清晰,她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听力似乎变得格外敏锐,大门的开合声,男人换鞋的声音,拖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这些细小的声音似乎被无限放大,就像在她耳边响起一样。
餐厅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萧锐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你回来了。"叶韶光站了起来,慌乱中竟然碰到了桌上的筷子,筷子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她的肩头微微一颤。
"现在知道怕了?"萧锐弯腰捡起了筷子,放在她的手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办公室质问我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连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让咱们叶大小姐发抖?"
叶韶光垂下眼帘,不敢对视他犀利的目光。如果说刚认识他的时候只是摄于他的权势厌恶他,那么后来渐渐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她是怕他的。午夜梦回,黑色天堂里中年男人被捶成肉饼流血的手掌,总是出现在她脑中,提醒着身边躺着的男人是怎样的狠角色。
"说话!"萧锐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向他。那双光彩夺目的眸子此刻闪躲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极力隐忍着恐惧。
叶韶光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我,昨天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
"别说废话,那些我都知道。"他的怒气隐隐散发出来,"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还敢跟男人同处一室一夜,你胆子不小啊!"他"啪"地一拍桌子,桌子的一角应声碎裂。
叶韶光惊得后退一步,木屑划到她的手臂她都没有发现。"我没有,是他,是他..."她急于解释,极度的害怕让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刚刚那一掌是拍在桌子上,她不敢想象如果是拍在她身上,她还有没有命继续跟他说话。
"他给你换的衣服?"她后退一步,萧锐就上前一步,步步紧逼,直把她逼到墙角。"他还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背后是墙壁,她已经无处可躲,只能拼命摇头。耳边的鬓发散落下来,掩盖住了她苍白的脸颊。
"被他碰了就不干净了,"萧锐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怨恨,"谁允许别人看你,谁允许别人碰你,你是我的猎物,只有我才能看,只有我才碰!"他猛地把她拉进浴室,扔进浴缸中。
突然被他摁在水中,叶韶光被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萧锐,放开我。"
"嗤啦"一声,薄薄的衣料在萧锐的手中成了碎片,他顺手丢在一般。"韶光,我还没伺候过谁洗澡呢,今天你有这个运气,高不高兴?"他狠狠地按着手中的女人,拿起软刷用力地擦着她的身子。
火辣辣的疼痛传遍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嘶喊着,在萧锐的铁钳一般的手掌下,她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叶韶光趴在浴缸底部,头靠在浴缸边缘上喘息。"萧锐,不是我的错...疼..."
身边的喘息声渐渐低了下去,萧锐赤红的双目渐渐恢复了清明。眼前的一幕让他略略一怔,她羊脂玉般的身子被他刷得通红,有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色。"韶光?"他晃了晃奄奄一息的女人,她已然没有了意识。
挑起她小小的下巴,入目是一张惨白的脸,额头上皆是冷汗,下唇上一排深深的齿痕,还在流血。萧锐用拇指抹去了她唇上的血,轻轻抱起了她。她海藻一般的湿发贴在他脸颊上,一种陌生久远的感觉浮上心头。
"不准背叛我,不准跟别人不干不净,听到没?"小心地给她擦干身子,把她放在床上,萧锐低低呢喃。
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点点霓虹闪烁,让他的思绪一下子飘远,记忆中的那段黑色晕染开来,他摇摇头努力甩掉那段不堪。叶韶光跟她不同,韶光不会那么做。"你不会,对不对?如果你也敢,就不要怪我。"
床上的人早已失去了知觉,迷蒙中只觉得有谁在耳边呢喃,那声音森冷可怕,其中却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哀伤。她果然是神志不清了,否则怎么会听到那个冷酷的人用那样的语调说话。太累了,太疼了,清醒了几分的意识在下一刻又陷入了黑暗中。
夜色愈发暗沉,远处的灯火明灭。在城东的酒店房间中,一个女人优雅地站在窗前眺望,她呷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眼中的笑意缓缓晕开。"都查清楚了?"
身后的男人把一个档案袋放在了茶几上,"都在里面了。"犹豫了下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小姐,这个女人也没什么特别,这些年在萧总身边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你独独对这个女人很关注?"
女人依然看着远处的夜景,脸上的笑容不变,窗子上呈现出一张艳丽的脸,配上这笑容能让任何男人痴迷。"你不懂,我了解他,他最讨厌长时间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一个月是他的极限,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跟他在一起一个多月了。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例外以前也不是没有。最重要的是她住进了阿锐的公寓,住在他身边的话..."女人停了一下,笑容暗沉了几分。
她拿起茶几上的档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原来是这种货色。真没挑战性,让人赢了都觉得无趣。"
她把文件"啪"地丢回到茶几上,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叶韶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