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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韶光忐忑不安地来到了萧锐的面前,赌局已经结束,他和阮浩一行都在宴会厅里,一人端着一杯鸡尾酒闲聊,场面显得两人关系很不错。可是她敏锐地发现萧锐的神情比来的时候凝重了许多,而阮浩充满色欲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冷绝。在她离开的几个小时中,包房里发生了什么,那场赌局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居然让两个黑道老大出现这样诡异的样子?
萧锐睨了她一眼,不需要他开口叶韶光也知道他的意思,慢慢走到他面前。"萧锐。"
"呦,这么亲密,直接叫名字啊。"阮浩身边的那个女人怪腔怪调地说道,在黑道大哥身边的女人谁敢直呼其名,像她这么得阮浩的宠爱,也只能叫他一声浩哥。
叶韶光有些无措地看向萧锐,黑道的规矩她并不清楚,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称呼萧锐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倒让这女人说得好似他们多亲密一样。
"莎莉,你在嫉妒她吗?"阮浩半搂着那女人,手指在她的胸上肆意游走。"我对你也很亲密啊,这位小姐都看得出来的,是吧?"他突然看向叶韶光。
不知为何她觉得阮浩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的锐利,让她不安地低下头。因为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都是言辞温和的,她从未面对过这样的窘境。无论说是还是说不是,都不合适。她悄悄看向萧锐,希望他能出言帮她解围,却发现萧锐根本不看她,好似她跟他无关。
叶韶光咬了咬下唇,只得冲阮浩笑笑,算是回应。"杯子空了,我去帮你取酒。"说完她接过萧锐的杯子,逃也似地离开了那个气压颇为低迷的地方。
"等等,咱们一起。"莉莎扭着水蛇腰,强行挽着叶韶光一同向摆放酒品食物的地方。
叶韶光向侧面躲,却没有躲过莉莎的手臂。宴会厅是有侍应生的,她去取酒是为了掩饰尴尬,莎莉也要同去有什么目的?不等叶韶光细想,莎莉就摆出了她的目的。
"啊!你怎么往我身上泼酒,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你至于这么小气吗?"莎莉的大呼小叫惹得众人都往这个方向看,两人立时成了焦点。
叶韶光看着自说自话的莎莉,不禁觉得好笑,她不过是连累她看不到赌局,她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莎莉先声夺人,众人在乎的不是谁是谁非,而是有笑话可看。息事宁人才是上策,但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拿起桌上的餐巾,她小心地为莎莉擦拭衣服上的酒渍,低声在莎莉耳旁说道,"莎莉姐,闹得这么难看,想必阮先生也会不高兴吧,见好就收。"
莎莉得意地轻笑,"小丫头,想息事宁人,没那么容易。"说着她猛地一推叶韶光,"你还敢掐我!"
叶韶光被她推得倒退几步,双手挥舞着保持平衡,却还是摔倒在地,身后的装饰香槟塔随即轰然倒塌。琥珀色的液体瞬间在空中飞舞起来,一场香槟雨浇了她满脸满身。数不清的酒杯撞击、破碎,酒杯碎片横飞,瞬间笼罩了叶韶光。
太快了,不过眨眼之间,她已经被酒和酒杯碎片包围了。条件反射般,没有考虑其他,她只把双手放在腹部,蜷缩了身体,用后背和头承接着酒雨和"碎片"雨。数不清的碎片刮破她的衣衫,刺进她的后背,玻璃碎片入肉的疼痛让她痉挛地抬起了头。一块碎片的锐角冲着她的额头斜斜地刮过,她只觉得额头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喷出。
雨过,所有的碎片都落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消失之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叶韶光抬起头在众人中寻找萧锐的身影,红色的幕帘中萧锐的目光冰冷漠然。为什么他们都被镀上了一层嫣红呢?她擦了擦眼睛,满手猩红,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对不起,我没用力啊,你怎么样?"莎莉故作吃惊地掩口,见阮浩走到这边来,扑到他跟前忙不停地解释。"浩哥,她掐疼我了,我不小心一推,没想到会这样,怎么办?"
"你得罪了萧先生的娇客,你说呢?"阮浩懒散地站在一旁,睨了她一眼。
"锐哥..."
萧锐抬手阻止了莎莉的话,"行了,你们女人间的事,我没兴趣听。"他厌恶地看了地上流血的叶韶光一眼,"回去休息吧。"
阮浩望着叶韶光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萧先生还真是无情啊,那位小姐得多伤心啊。"
伤心倒是没有,叶韶光只觉得愤怒,不管怎么说也是萧锐带她来的,他怎么能那么冷血,连个医生也不帮她找,就让她额头上流着血回到游艇的客房。
客房的设计亦是奢华得令人咂舌,她此刻却没有心情观赏,到浴室找了条毛巾摁在额头上的伤口处。还好只是擦伤,伤口不深,血流得也不多。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让她只能坐着,不能躺下休息。
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困倦和疲惫让她迷迷糊糊地坐着睡着了。迷蒙中额头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清凉的感觉让她舒服得想叹息。可是不到一会,好似有谁在脱她的衣服,这个认知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别动,是我。"萧锐摁住了她的肩头,不让她蹦起来。
"萧锐,我受伤了,别..."身上的衣服皆被褪去,叶韶光有些害怕,后背的伤还没处理,玻璃碎片还留在上面。
萧锐手指一顿,低低地笑出声来,"傻丫头,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他把灯调亮些,让叶韶光看清他手中的工具,那是一把医用镊子和酒精棉签。
"你是...在帮我治伤?"叶韶光不确定,"为什么不然医生来?"
"这种好事我怎么会便宜医生,"他一边拔出那些碎片,一边抚摸她未受伤的肌肤,"你的皮肤真好,细腻得像婴儿一样。"
叶韶光默然,还以为他是好心帮她,果然还是为了他的私心色欲。
"刚刚为什么不用手护住头?"后背的碎片都被取了出来,萧锐细细地给伤口处上了药,搂着她问出自己的疑惑。一般人在遇到那样的危险时,会直觉地护住头,而不是护着手臂。
"只是玻璃碎片,即使伤到头也是小伤。手指比头更敏感,如果伤到了就有可能影响拉琴。"保护手成了她的习惯,也许一个伤口就会让她演奏不出细腻的曲子,所以危险来临是她的直觉是护着手。
她的回答让萧锐沉默了半晌,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萧锐突然开口。"从明天开始不用去席瑞上班了,也不许去兼职。会不会做饭,如果不会就去学,我的早晚餐由你负责。"
"为什么?"她去席瑞才一天而已,怎么又不让她去了,这个男人的反复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你不需要知道,听从我的话就行了。"萧锐恶意地按了一下她的后背,"还有,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就随意放肆,我最讨厌女人不干不净,你谨记这一点。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