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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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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少年又出门讨食,身后胖蛋紧紧跟随,在其身后不停的唠叨着。

    “大哥,你说你以后想要干什么,以你的本事,以后定能够出人头地的”胖蛋对于少年很是崇拜,自己明明年纪比对方要大,却非要认对方为大哥。

    少年不答语,脚步依然向前,眼睛向着四周望去。这少年虽然身为乞丐,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别人要过任何东西,说是来讨食,不过是看看路旁有没有别人扔下的残羹而已。

    对于少年的沉默,胖蛋也习惯了,继续自己的话题。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翠香居的伙计,每天都有好吃的”胖蛋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仿佛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愿望之中。嘴巴处都已经流了口水。

    翠香居,是乌溪镇里最大的客店,专供一些有钱的客人,或者大官贵人吃住的地方。少年没有去过,不过也从别人那里听说过关于翠香居的一些事情。据说这翠香居之所以生意如此红火,还是温柔乡的缘故。

    “大哥,今日还是看我的,这讨饭的活,我比较熟悉,我来”这路上别人扔下的食物早就被其他的乞丐夺去,哪那么好找。胖蛋说完,就向着周围的路人讨要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少年瞧得胖蛋前去讨厌,自己也便不再走了。这胖蛋虽然话多了一点,不过为人还算是不错的,也可以算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朋友。少年接受胖蛋的食物,也就说明接受胖蛋这个人。

    这乌溪镇的乞丐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讨到食物。将近晌午,胖蛋也只讨到了半个手掌大小的粗饼。兴高采烈的拿着粗饼,递到少年面前,“大哥,饿了吧,给你”胖蛋小脸红扑扑,此时还比较热,身上流着臭汗。

    少年接过饼,掰开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给了胖蛋。“大哥,不用,我胖,肚子里东西多,还不饿呢,你先吃”胖蛋赶忙推辞,不过他那肚子实在是不争气,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饼,狂啃了起来,样子真是饿到了。

    “哪来的小崽子,敢到我的地盘讨食,懂规矩吗”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在胖蛋身后三个人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脸上带着一丝邪气。

    “狗子哥,我们并没有越界啊”胖蛋瞧得来人居然是狗子哥,心中害怕。

    这狗子哥是乌溪镇一个地头蛇,专门欺负弱小,即使是乞丐他们也不放过。不过自从六子哥来到这个镇子上,凭着自己强大的实力,把乌溪镇一分为二,一半给狗子哥管,一半七哥占头。双方互不欺负,也算平安无事。

    “靠,小崽子你说啥,你这是说我冤枉你们不成”狗子哥听了胖蛋的话,脸一下子黑了不少,凶狠的说道,那凶恶的目光盯着胖蛋,不停向后退去,身子发抖起来。躲在少年身后,不敢再出声。

    “哈哈哈哈,这凭这点胆子就敢在道上混。孬种”狗子哥看着胖蛋那惧怕的模样,和众人大笑起来。对于胖蛋很是鄙夷,打心眼里不屑。

    “喂,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敢这么看我,不想活了”狗子哥看着少年那冰冷的目光很是不舒服,大吼说道。接过身后人递来的长棍。在空中挥了挥,虎虎生风。这狗子哥能够在这乌溪镇混出名头来,那也是凭着一身本事的。

    少年没有理会眼前的狗子哥,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墙角。“是他”少年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那躲在墙角的人正是七哥,看来这事并不是什么偶然,这七哥真的要对付自己。想到此处少年眼神更加的冰冷。

    出手,少年猛然出手,这狗子哥是练家子,自己除了力量强大外,根本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要想躲过今天这一劫,必须出奇制胜。

    少年率先出手,让狗子哥心中一惊,还没有等自己反应过来,这少年的攻势便已经来到,攻击毫无章法可言,脚踢,拳击,变爪,身体撞击,各种打法都发散打出,让狗子哥一时慌乱。

    “好小子,敢对我出手”狗子哥毕竟是练过几手,虽然少年出其不意的攻击让自己险些吃亏,不过毕竟还是躲了过去。大吼一声,横空而起,一个翻身,向着少年踢去。这一击霎是凌厉,如果踢中少年,少年不死也要重伤。看来这狗子哥是玩真的。

    眼神丝毫不惧,右臂抬起,猛然向着狗子哥击去,一拳一脚在空中击撞,强大的力道让少年脚下的石板都龟裂。少年踉跄向后退去。右臂火烧一般的疼痛,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右臂无力搭在腰间。显然是不能够再动了。

    与少年一样,这狗子哥也吃了不小的亏。落地,单腿发麻,如果不是身后人搀扶,自己定会颜面尽失。腿部的疼痛,让狗子哥一阵冷吸。“好小子,居然还小看你了,好,今日放你一马,下一次定会给你好看,我们走”狗子哥被一个少年打成如此局面,没有脸面在呆在这里,凶狠的盯了少年一眼,便挤出了人群。

    “大哥,你没事吧”胖蛋瞧得少年冷汗直冒,右臂红肿的厉害,心中担心不已。

    少年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声来,摇了摇头。这右臂此时的疼痛非同一般,像是火烧一般,好像要炸裂似的。在胖蛋的搀扶下,两个少年向着小镇的乌溪走去。

    “呼”少年把自己的右臂放入冰凉的乌溪之中,那灼热的感觉才减少了不少。“嘶嘶嘶”溪中冒起了热气。许久之后,少年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恢复如常,从乌溪中抽出。很是意外的看着右臂上的青痕。眼中有些吃惊。

    在少年右臂上的青痕清晰异常,青痕形似雀,有流、两柱、三足。分明像是一个饮酒的器皿。这是觞,少年心中惊呼。

    少年上一世跟随叶老学习识物之术,没少看关于古代器物的书籍,对于这觞极为了解。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古怪觞之印记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右臂之中。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右臂有着大秘密。

    “老大,你身上还有胎记”这青痕少年能够看懂,那是因为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东西,不过胖蛋就不知道这眼前的是何物了,只当是胎记。

    “这胎记好奇怪啊,怎么像个杯子”虽然胖蛋不认识觞的模样,但是也能够看出这青痕很像有钱人喝酒的杯子。两个世界还是有着略微相同之处。

    “好小子,没有想到狗子都收拾不了你”冷冷的声音从两人不远处响起。七哥带着五六个人守在那里,每人身上都带着木棍。

    其实七哥在狗子离开后,便害怕不已,那少年在狗子动手之前,看到了自己,自己如果不动手除去这少年,那么少年告知六哥,那七哥绝对没有好结果。本来还有些犹豫,不过瞧得两人走到这偏僻的乌溪边,自己终于决定亲自动手除去这祸患。

    一把推开胖蛋,少年双眼盯着众人,这七哥来此他并没有任何的意外,甚至可以说自己是有意引这些人来的。七哥想杀他,他也在想杀七哥。

    来到这个世界,少年看到了太多死人,看到了太多的冷漠。杀人,在这里并不算什么,甚至有的时候不杀别人,自己就要被杀。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少年要杀了七哥,让自己不用在担惊受怕。至于那六子哥,少年早就扔到了脑后,能活一天就活一天的滋润。少年是死过的,不再怕死。

    “给我上”七哥一声令下,众人向着少年奔去,来的人都是七哥的心腹。这一次一定要速战速决,干净漂亮。虽然众人知道这少年力量的恐怖,不过他们看到了少年和狗子哥的一战,知道少年受伤不轻,对付受伤的少年,他们心中有把握。

    少年虽然没有学武,但是也见过那狗子哥动手的样子,凭着自己的印象,摆弄起来,虽然样子有些难看,但是也有些模样,再加上强悍的右臂,几人眨眼间便被废了手臂,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不要过来,我可是六子哥的亲弟弟,你杀了我,绝对活不过明日”七哥怕了,他没有想到少年居然依然强悍,丝毫没有刚才受伤的样子。自己的手下眨眼被干掉,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过可怕。转身要跑。

    少年早就察觉七哥的举动,拦在七哥面前。单手握住七哥的右臂,猛然一拉。

    “啊”七哥叫声让人惊悸,一条血淋淋的手臂,硬是被少年拉了下来。这少年实在是太狠,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