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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人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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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航线一跑就是大半年,在家里休息几个月, 只是后来遇难死了, 一笔赔偿金拉倒, 自己带着闺女过日子。

    早些年名声就很一般,丈夫在外面的时候就跟别人有点勾连,只是后来闺女大了,为了闺女着想也断了, 一心一意守着闺女。

    都说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寡妇又何苦为难寡妇呢?王太太跟何寡妇, 都是看不顺眼, 王太太家里三个闺女, 喝寡妇年轻点, 只一个闺女。

    只要说起来何寡妇,王太太就是一百个瞧不起, “自己不要脸, 何苦生下来个闺女当杂种,丈夫死了,每晚帐子里人都不一样, 日子风流快活。”

    “你怎么知道我床上人夜夜不一样, 你见过还是怎么的, 捉奸成双,你见过吗?”

    何寡妇也是泼辣, 平日里嘴上不饶人, 听见了插着腰, 横眉竖眼的,最后直接上了手,都是寡妇是非多,一时之间成为会管里的笑话,这一架打的,都丢了面子。

    何寡妇是恨毒了王太太,嘴巴一张就是别人的罪,随手一捏就是要命的东西,能不恨吗?一个人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软了谁都能欺负。

    自此以后,见了王太太都要蹭几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是还有别的事情。

    王太太的三女儿跟何寡妇的闺女,一等一的不对付,俩人就跟斗鸡眼一样,一个学校一个班级,还喜欢同一个男生。

    何寡妇夫家姓何,闺女叫楠楠,大名儿何楠楠,长得是真好看,秀里秀气的,细高挑的身材,该出来的出来,该收进去的收进去,一头乌黑的长头发,夏天洗了就在槐树底下晾着,坐在低低的马扎上面,穿着短裤背心,能窥见姣好的身材。

    是不少人都愿意亲近的,性格也是活泼开朗,喜欢参加各种体育运动,一双大长腿跑得快,经常拿奖状回来,这是何寡妇的骄傲,后半辈子的指望。

    指望着以后成为运动员,找个好丈夫,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有眼的都喜欢楠楠,王三姐也好看,只是差一点儿,身材不如楠楠好,个子站在一起就显得矮一点,胖一点。

    俩人至于为什么不对付,谁也说不清楚,少女的那点仇恨大概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开始的,自尊心还强,磨着磨着就成了仇。

    但是这三姐儿今天是真的气死了,她跟班里一个男生关系好,喜欢人家,那人家里有钱有势的,父亲是教育部的。

    但是谁知道那男的今天就说分手了,问来问去就说是不想好了,谁知道王三姐在校门口,就看见这一对狗男女,在她眼里就是狗男女了。

    忍着没发作,只回家的时候,从前院儿进来,然后穿过中院儿,看见何寡妇在那里门开着,一下子就爆发了,自己推开门。

    “婶子,你守寡这么多年,我们也知道不容易,寡妇不容易,但是还是希望你好好教孩子,别把自己那一套拿出来给孩子学,不然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何寡妇自己皱着眉,“什么意思,拐头拐脑的,你倒是说清楚了,我们楠楠怎么了?”

    王三姐支在门上,头顶上的五色门笺低低的扫过,小脸就跟那冰霜一样,眼睛里面下刀子,“我说什么,我说你们家闺女别不知道检点,抢人家男朋友,找不到男朋友了是吧,到处去勾搭别人,就你们家缺是吧?贱不贱啊?”

    说完一甩,转身就走了,正好楠楠回家了,听了个尾巴,她就护着她妈,就讨厌人家说这个,书包一扔,手一伸就拽着王三姐头发,她个子高,一拉就是了。

    一手拎着三姐的脑袋,一手挥巴掌,“你今早上没刷牙是不是?你长得丑人家不喜欢你,不怪你自己,也要去怪你妈,在这里啰嗦什么。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了,今中午他来追求我,本来我还没答应,你这么一说我还就答应了。”

    “你叫什么叫,丑八怪一个,应了句老话,丑人多作怪。你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你,扭头就来捧着我,我就是长得比你漂亮。”

    院子浅,一喊后院儿都听见了,王太太出来一看,那还得了,最后都上手了,拉架的人都拉不开,都拼命一样,王三姐是真的想弄死楠楠,那口气儿下不去。

    好容易拉开了,王太太在家里骂闺女,“你谈的男朋友,怎么就跟楠楠在一起了,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还怪谁呢?”

    小桂一边做饭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心里就纳闷了,只以为姥姥对自己妈不是亲生的一样,没想到对三姨也是这样,别看她小,但是心里比谁都看的清楚,不然当初不跟她爸来这边。

    这邻居打架,真的糟心一辈子,一住就是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架了一般大家都置气,谁也不搭理谁,别扭着呢。

    所以遇到邻居家里的事,凡事多看开点,吃点小亏也无事,图个安稳,要是过分了,趁早搬家的好,也别去多费那般口舌了。

    王三姐自觉丢脸,学校里面呢也不去了,整日里跟着王太太去街道办,倒是有事情干,有点小权利,看着人精神了很多。

    心里面憋着坏呢,有一天看见何寡妇跟一个男的拉扯,看着就不是一般的人,记在了心里,晚上琢磨着睡不着了,拉着王太太商量。

    “妈,何寡妇早些年是不是跟人家勾搭了,你还记得是那些人吗?”

    “这谁还能知道,多了去了,那女人活该下地狱。”

    王太太漫不经心的说,也没用脑子,何寡妇确实是私底下有勾连的,偷情这回事,你干了,无论是一回还是几回,总有风声走漏,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千万要控制住自己了,一个好家庭不容易,别轻易毁了。

    享乐是挺好的,挺刺激的,可是事后就不觉得恶心愧疚吗?要是不觉得,那真的是私德有亏,下场好的少见。

    同样是寡妇,王太太自觉高人一等,因为她一直以来干干净净的,没跟别人勾搭,自然是抬起胸膛来做人。

    三姐儿跟王太太如出一辙的眉峰在黑夜里跳起来,“谁说不是呢,就应该下地狱,一家子下贱人。”

    王太太也没放心上,一会就睡了,三姐儿自己寻思着事情,思量了半夜才睡了,早上起来出门口,看见前男友在院子门口等着楠楠上学,手里拎着油条包子,冷冷一笑就走了。

    男同学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一看见三姐儿就低着头不说话,很内秀的一个人,三姐儿是打算结婚的,毕竟现在高中,一毕业就能分配工作了。

    “你怎么不去学校了啊?”

    三姐儿错身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么一句,她就装作没听见,抬头挺胸的就走了,看不上她,这就是最大的罪过。

    谁能想到一切的不幸来的这么突然,临近高中毕业的王三姐儿,就此登上了皖南会馆的舞台,随着跟楠楠的那一场手撕拉开了历史的序幕。

    那老太也叹了口气,女孩子大了就是这样,喜欢照镜子,但是每次看完了都不高兴,哄着说漂亮都不相信了。

    她是真的觉得孩子好看,就是病久了脱了相,要是长开了,绝对是最好看的。把镜子收起来,然后上了锁,自己也去睡了。

    宋清如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躺在黑暗里,一个接一个的念头,怎么能丑成这样子,丑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可怕,就跟活见鬼了一样,皮肤白的跟粉末似的,眼底下一片青黑,眼窝子深陷,怎么看都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短命样。

    可不是短命,这其实就是个去了的人的尸体,宋清如进来这么短时间,还没温养过来呢。

    她死死的拽着被子,很是窘迫,不能这么丑下去,这么吓人真的是对不起大家了,很有自尊心了,一想起来刚才镜子里的模样,宋清如就开始做噩梦了。

    自古以来,被自己的容貌吓得做恶梦的,也是少见了。

    一个大院子里,别家都休息了,就只有西边的王老太太跟大闺女王春花在哪里嘀咕。

    可是真的巧了,这边王家三朵金花,家里虽然没儿子,但是王老太太依然精神抖擞,是个大院里面的积极分子,这年头不好,不少人□□检举的。

    这王老太太就闲着没事,每天袖子上一个红袖章,这家看看,那家看看,一时之间,这个时代造就的奇才威风的不行了。

    这会儿跟自己大闺女一个屋子睡觉,忍不住就嘀咕,“你说当初让你别结婚,妈给你找个好的,你非得跑到乡下去,现在好了,活成这个样子怪谁呢,我脸都给你丢尽了。”

    王老太太一生得意,最爱掐尖要强,养着三个女儿天仙一样,一般人看不上,就想着找那种有钱有势的,女儿又长得好教育的好,真的是不少人追求。

    谁知道王大姐没开好头,当初要死要活跟一个穷工人好了,王老太太打死不同意,但是闺女自己跑了,谁能想到这才多久,直接离婚就回来了。

    王大姐也不是当初的王大姐了,心灰意冷的,当妈的说话刀子一样,也只知道流眼泪,不会跟当初一样顶嘴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以为你多大的本事,这么多年了,没见你往家里拿一分钱,欠你的啊。”

    “你看看你那德行,回来就是哭丧着脸,给谁看呢,离婚了就离婚,再找个就是了,还年轻怕什么。”

    这王老太太就不是个安分人,女儿女婿离婚了,只有拍手鼓掌的,一点也不可惜,寻思着大女儿长得漂亮,好好操作一下不成问题。

    王大姐本来是闭着眼睛流眼泪,听到后半句,要再找一个,脑袋里面就出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刚死了老婆的宋为民。

    一想想,心里面一阵火热,也哭不出来了,她自己为什么离婚,还不是丈夫不体贴,喝醉了酒就打人,她也不嫌贫爱富,不然当初不去找个工人,就想找个体贴人罢了。

    她这刚离婚回来几个月,大家都爱护她,看她每天愁眉苦脸的,也是可怜,有个什么新鲜东西,都给送一点。

    那遇春身体好的时候,做饭的好手,什么东西一做,都是好吃的,还是家里面孩子多粮食少逼得,靠着一手好手艺养家。

    同是女人,也可怜宋大姐,去挖点野菜什么的,做好了就端一碗过去,家里面孩子们从来不跑腿,那遇春要他们回家就要好好看书,跑腿的就是宋为民了。

    一来二去的,只是觉得这人体贴,再加上看着宋为民下班了屋子里外的忙活,看着不是个甩手掌柜,就更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了,跟前夫不是一类人。

    那遇春活着的时候没想法,这死了,想法就控制不住了,看了看王老太太,王大姐眼巴巴的提了个话头,“你看着,这一家怎么样啊?”

    伸手一指,就是北边宋家那两间屋子。

    “啊--”

    王老太太一伸手,拧着宋大姐腰间一把细肉,就是没想到自己女儿有这个想法,“你就是贱皮子是不是,苦日子没过够,非得往火堆里钻,我养你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