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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二)
阳光刺眼,带行晕乎乎,头沉沉地扬起脸望了望天,心想这里的天怎么感觉跟镇里的天不一样?灰蒙蒙,那么不透亮?坐了一夜的火车,和郑子查喝了一夜的酒,天南地北,能的,不能的,想的,不想的,总之聊了个彻底。(手打)这早上的出站口就已经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带行和郑子查混迹其中,迷迷糊糊心里都想着找个床将自己用被子一裹好好睡上他一觉。
“哥,咱们现在去哪里?”带行在路边买了俩茶叶蛋,递给郑子查一个,自己拨开一个咬上一口,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一丝伤感,为什么伤感?因为要背井离乡?
“咱们这就去找我那亲戚,昨晚上不跟你了么,他在这旮开了家锁店,咱们去搭把手,有个吃住的地方,你也能学学手艺,等差不多了,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闯闯,长长见识……”郑子查接过来茶叶蛋,冲着带行嘿嘿笑着完,便扛起行李,走在头前。带行见郑子查走,忙不迭把手里还剩半拉的茶叶蛋塞进嘴里,紧跟了上去。
郑子查的这位亲戚开的店不光售卖锁具,配钥匙修锁,还兼着修修钟表家电,实在也用不上这么俩人,多他俩不多,少他俩也不少。忙的时候带行帮着打打下手,招呼招呼客人,不忙的时候打扫打扫卫生,跟着郑子查学学拆锁修锁,配配钥匙,日子过得倒是充实,只是没办法给他开多少工资,不过带行已经很是满足,攥着自己第一次挣到手的工资,心里不出的踏实,虽然不多,终归是自己劳动所得。就这样平平静静过了半年,带行也不出去溜达,更不出去乱花钱,积攒下来的钱如数寄回家里,从这时候起,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每月都要往家里寄钱,就算有事情岔开,下个月也是要补回来的。
与郑子查接触愈久,带行觉得这位大哥有很多地方都是他的榜样,不他的手艺,他的为人处事,他跟好人交心跟恶人周旋的技巧,他的好学多才,就只单单他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嘿嘿”一笑的豁达态度,带行已经觉得这位叉子哥是位超脱世外的高人喽,甚至很多时候叉子哥的做事风格跟他的年龄很不搭调,这样年纪,怎么会让人感觉道如此的沧桑厚重,怎么会让人觉得那么周全细密?
且这一天,带行一如往常,在活不忙的时候揣着辛苦攒下的钱往银行走,一想到母亲能收到钱,心里就涌起那一阵宽慰。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很是正常,但带行寄了钱,回到店铺,从脚踏入那一瞬间,就觉得气氛不对。老板坐在柜台后面,老板娘站在他身后,叉子哥也在,他旁边还有老板的大儿子,一个十七八岁整天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的子。
郑子查干咳了一声,冲带行努了努嘴。
“你回来的……”老板看了看手表,又撩起眼皮瞧了瞧带行。
此时的带行心里纳闷,自己刚才走的时候已经跟他打过招呼,怎么弄的跟自己翘班一样?难道自己耽搁的时间太长了?难道自己走的这段时间店里忙了?从他来到现在,这店里面也没出现过排长队应接不暇的情况,莫不就是这么巧?偏偏他走了出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想罢自觉好笑,忙堆着笑脸,挠了挠脖子,红着脸道:“我去的时间长了……”
“那倒没有……”老板拿起用罐头瓶做成的茶缸子,喝了一口:“那倒没有……”一旁的老板娘眼睛一立,推了老板脑袋一下轻吼道:“默默唧唧!不知道你干些啥!”罢往前几步,从柜台后面饶了出来走到带行近前:“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亏待你了?工资给的少?”完又扭过头看了看郑子查,转过脸接着道:“但是你得知道,我们看在你跟查是朋友,才收留你的!我们店不大,用不了这么多人!供你吃,供你住,还不够么?”
带行听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这工资实在不多,但是平心而论,自己可从来没埋怨过,更没跟谁发过牢骚,有活自己都抢着干,怎么老板娘突然这些?
“不是……我没有,我没觉得您亏待我。我知道,我知道我吃的多,我以后也多干,我少吃。”带行这一下子又犯了毛病,吱吱呜呜不到重,急的脸红脖子又粗。
“瞧瞧,这多能装,看着挺憨厚的!”老板的大儿子撇齿拉嘴地歪着脑袋讥讽道,一旁的郑子查皱了皱眉,复又微微扬起嘴角。带行头脑发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自己:“我……”
“你什么你?”老板娘扯着脖子,口水四溅:“你还有什么!”老板放下茶杯,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拦住自己的媳妇:“你声!”老板娘很不服气地甩脱拉着自己的手,愤愤道:“我声!我还不管了呢!你自己看着办吧!”话音未落已经转身往后屋走去,前面只剩下四个男人。
郑子查抬起手抹了抹下巴上的胡茬,不话,还是那么微笑着看带行,他旁边老板的大儿子撇着嘴,一副盛气凌人样子,老板则背着手,在带行面前走来走去。
墙上和货架上摆着很多钟表,一些是新的,一些是客人送来修理的,“滴答、滴答”杂乱的声音混在一起,分不清个数,像是掉进了时间的漩涡,周围的钟表都在守则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都不话,只是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带行心跳的声音也混杂在里面“砰砰”……压抑,无限的压抑,外面的天也阴沉了下来,空气中闷热难当,要下雨,或者是老天爷也想制造紧张气氛。
“你坦白吧……”老板最后停下脚步,来到柜台前拿起他的茶缸子,瞧了瞧郑子查,又对带行道:“你只要都清楚,我看在查的面子上也不难为你。”话罢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谁都有难处,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带行听到老板最后那句自语,心里更是纳闷,这关君子啥事?君子招谁惹谁了?谁不是君子?谁爱财取之左道了?自己?
要取之左道,也应该他儿子吧?带行心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往老板大儿子那边瞅去。这子倒是跟自己差不多,也是有学不好好上,逃学打架游手好闲,自己起初倒还觉得这人挺好,年纪也相仿,两人也喝过几回酒,自己也没少跟他谈,先这子还能听,后来绝越越离谱,还想拉着带行接着过那以前的日子。城里的诱惑可是要比山里面多的不是一个档次,学好难,学坏可就是一瞬间的。带行毕竟年轻,跟着老板儿子打架斗殴,那年月都流行什么台球厅,旱冰场,舞厅,去的多了,接触的人也多……
林大了什么鸟没有?更何况都是些年轻气盛的愣头子,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很容易起摩擦。
PS:好友僵尸叔的文章~希望大家也能喜欢!!一批潜心研究堪舆之人,专在人死后为其选择下棺之处,赖此为生,是为“踏穴”。不同与寻常的风水先生,这些人不看阳宅,只寻阴穴,所以民间也有人称他们为“鬼客”。[bookid=1679280,bookname=《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