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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锁(三)
有什么秘密?
空气中浓烈的药水味,熏得杨信和眼睛发酸。(手打)他不忍心再去看那“刑讯室”内的那具女尸,继续低着头在工作台上寻找线索,虽是线索却不知道要找些什么的线索。是想找到关于那石像底部“石锁”的线索?还是这些藏在后面的秘密?
且杨信和翻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眼角余光又往那“刑讯室”里一扫,这杨信和心中一紧,好像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尸动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眼花!还是那女人没死?想罢杨信和缓缓转过头看去:那具女尸依旧静静低着头,双腿夸张的劈开……火光不安地跳窜着,晃得那里面影绰绰,诡森森。杨信和咽了口吐沫,手又下意识地在下巴上摸了摸,心道:邪门,刚才明明看到她动了!周围很静,只有火苗窜动的声音,还有杨信和自己的呼吸声。
标本陈列架上,那些人的器官静静地在里面飘着。其中一支瓶子里,大大一颗一颗的眼球,它们或许在寻找主人,亦或是寻找仇人,最有可能的是在看这个闯进来的陌生!它们缓缓地转动,最后木呆呆的眸子对准了杨信和!竟然怪异的停止了转动!杨信和只觉得后脊背发凉!身后像是被无数人恶狠狠盯着一般!他举着火把,眼睛却再也离不开那具女尸!想转身看看身后是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浑身莫名其妙的抽搐,一层一层冷汗,心跳的声音在样的空间内竟然听得那么真切!杨信和再也稳得住心神,张开嘴干吼了几下,却发不出一声音!
不能这样!杨信和心道,闭上嘴狠狠咬了咬舌头,一阵彻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这位杨大爷疼地一个激灵,立马从腰里掏出手枪,猛然转身喝道:“谁!!”怎知回过头,除了那一排排的架子以外哪里有人?
“邪性……”杨信和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声道。
这几口气吸进肺里,像是长了毛毛一般,瘙的他一阵咳嗽。杨信和现在也不想再找什么线索了,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想罢杨信和一手提枪,一手持着火把在这间“实验室”里面找开出口。不多一会,便发现了一扇门,自是锁死的,并且不出他所料,这还是在门的另一头锁的!杨信和稳了稳心神,也不敢回头再往后看,手上加紧麻利地开锁,早出去一刻,心里早安稳一些!可来也怪,他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开,越是觉得身后有人看他!
甚至觉得那女尸现在就动,她再挣扎!她在愤怒哀怨地无声怒吼!女尸努力挣脱开绑在手上的锁扣!由于用力太猛,手腕脱臼软绵绵地垂下来!她直起身子,已经僵硬的骨骼“咔咔”作响,身上的伤疤被扯开,却没有流出血来,只是翻裂着肉!女尸想迈步子,却忘了自己的脚也绑在“椅子”上,这一向前使劲,立刻被绊倒,一头撞在地上。
她艰难地用手背撑着地起来,仰起头,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鼻子歪扭扭地挂在脸上,额头磕破露出头骨,一只眼睛因为肿胀不能睁开,眯成一条缝,另一只眼睛环视四周,透过玻璃,看到那工作台下面一只内里装着朱红色物体的箱子!张开嘴,扯开她那露着牙床的嘴,无声地,愤恨的,哀怨喊着……没有声音!
杨信和手开始发抖,越想越觉得那女尸就要挣脱最后的锁拌撞开玻璃出来!那些飘在标本瓶里的手脚眼睛大脑心脏肝胆也在不安的跳动着!“啊……啊……”杨信和紧张的干呕起来,手上开锁的工具再也不能娴熟地舞动,他们像是也被主人所感染,简单地一个插扯的动作都难以做到!
不能这样,冷静,冷静……不要去想这些……杨信和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好不容易稳住心神,那火把却抽筋一般跳了几跳,窜了几窜,却是熄灭了!灭了!
“啊呀……”杨信和惊呼一声,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复又进入黑暗!他甚至觉得身后有人“嘿嘿”笑了两声!再看杨信和,哪里还顾得会不会被人发现!掏出手枪后退两步,凭着印象冲着门锁就是数颗子弹!只觉腿上一麻,却也顾不上许多,手摸着门把手将门打开,一个大步跨了出去!急忙关上门,身体重重靠在门上!像是要挡住什么东西一般!
杨信和呼呼喘了半天气,才静下心,稳住神……这才发现……周围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亮!他竟是从一个可怖的地方,来到另一个更加可怖,未知的地方!杨信和拿着枪的手抖得不行!急急忙忙从包里拿出火折子,还险险掉在地上!他从身上又扯了条布燃,扔了出去,接着光亮看清楚这是一条长长地楼梯,通向上面!趁着火还未熄灭,杨信和提气迈步向前,三步并作两步,也顾不得腿上为什么有酥麻的感觉,几个冲刺来到尽头!如法炮制,用衣服燃扔在地上照亮,退开几步几枪把门锁打坏,冲了出去!
放下他不,外面的营区。
昨夜遭袭,被炸的人仰马翻,死伤过半,却是唯有这栋二层楼还算完好无损,有人在这楼旁看到可疑分子,一个手榴弹过去,再上前去找就没了踪影。就算是被手榴弹炸碎也该留残肢断臂才对,可现在却是一丁肉渣也没留下。这栋二楼没有上面的命令也不能善入!最主要的是就算他们想进也进不去,也就不了了之,一大帮子人收拾残局,封锁了周边挨家挨户地排查,借机会还能弄钱财,“玩玩”花姑娘。
可怜了老百姓。
再杨信和,现在勉勉强强能看清楚周围,因为从二楼未被封死窗子投进阳光,一楼虽然所有窗子都被封死,却也不是没有一光亮。杨信和冷静下来,自己应该是在二楼的里面!整个一楼没什么特别,一间一间的屋子,摆设都很正常,只是这些被封死的窗户,光线极暗加上墙上挂着的一副“东瀛歌妓”图,透着诡异。
杨信和现在满脑子就是想离开这黑糊糊的地方,找到楼梯几个大步跑了上去。
二楼的窗子倒是未被封死,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让杨信和一时间目盲,好半天才适应够来,在他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泛起一丝感动,第一次,他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觉得阳光是这么美好……
却这时候杨信和才发现自己的大腿上渗出的血已经把裤子染红,想是刚刚用枪打门出了跳弹,只擦伤了大腿真是万幸!杨信和又从衣服上撕下一条,用力绑住伤口,再看看他那身“紧身利落”的“夜行衣”哪里还能叫做衣服?简直比逃荒的还要惨上百倍!人家起码能打个补丁!
想来好笑,他再也不想下到下面,来来回回找了几间屋子,除了有几个花瓶子里面有水以外,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这时候也管不了许多,又得喝总别没得喝强。杨信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咕咚咚”把花瓶里泛绿的水一饮而尽。全身豁然清爽。
这位杨大爷又靠在窗边享受了好一会阳光,才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还被困虎口狼穴之中!这楼的位置极不好,几乎就在这鬼子营区的正中!周围都是鬼子兵!想他们昨天吃了大亏,现在一定正找不到人撒气,自己怎么出去?还有真大哥现在是死是活?
杨信和爬起来,悄悄探出头往楼下面瞧了瞧,这一瞧先是一乐,而后又是一阵苦笑。
营区之内那真是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被炸散架子库房车辆,地上的白布单子上一排一排的鬼子尸体,还有一帮子人才清理残骸。他这一乐乐的是自己和真大哥竟然可以毁了鬼子营区,苦是苦自己被困在这里要从这里出去可是比登天还难!他这么往下一瞅,正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往楼上瞧,吓的他一缩脖子,矮下身形。待等了好半天没有动静,杨信和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想想也好,只要是活人怎么的都好对付,要是刚才那情形,他是吓得差尿了裤子的。杨信和自嘲一笑。手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军官……杨信和心里一嘀咕:军官……对!军官!只见杨信和微微一笑,计上心来。现在就好好养精蓄锐,等天黑了,再铤而走险,搏上一搏!
时间分秒不停,日头偏西,再过一会的功夫天就黑了下来。杨信和并未立马就动手,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不,现在这帮鬼子还未休息,再出了昨晚的事情,巡逻守备一定加强,还要再等等!杨信和想罢坐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杨信和猛然从梦里惊醒,浑身冷汗,长长出了口气,眼睛往楼梯口看了看,又往一楼瞧了瞧……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是个噩梦。
杨信和掏出表看了看,已经过了午夜,该动手了!
咱们这位杨大爷打开窗子,看了看下面,又看了看营区里的巡防,还有那几个新搭建的哨塔,选好时机纵身跳了下去。也就是这楼举架不高,且是杨信和有个把子功夫,降降落地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做了缓冲,可这一下子也不好受,腿上的伤口又被扯开,杨信和疼的一咧嘴。不敢做停留,脚上使劲,几个冲刺躲到阴影中。
各个营房都加了岗哨,一看之下杨信和不觉眉头一皱,却也难不带倒他……细里不,这混入偷盗的法子杨信和这种“老江湖”自是有办法。
且杨信和弄了套鬼子的军官衣服,想从营区正门出去根本就不可能,好在有了这身行头在营区里面溜达是没有了问题,杨信和时而躲躲闪闪时而大大方方,不多时就来到营区背阴出的院墙,脚尖一纵扒上墙头,纵身一翻便出了去。
这营区外围的岗哨巡逻也多了不少,几次杨信和险些都被发现,不过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还有一聪明都一一化解……
苏建业喝了口茶接着道:“这时候的杨信和,也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离开这地方!倒不是因为那些鬼子!只是那地底的一幕着实让他老人家浑身不自在了!”
陶映红头,一旁的带行听的嘴裂了好大,我也是惊奇不。
“那杨老爷子他最后又见到那位真大哥没有?”郑子查,我这位叉子哥嘿嘿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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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潜心研究堪舆之人,专在人死后为其选择下棺之处,赖此为生,是为“踏穴”。不同与寻常的风水先生,这些人不看阳宅,只寻阴穴,所以民间也有人称他们为“鬼客”。[bookid=1679280,bookname=《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