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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二)
“表哥”二字一入耳,牛金娃便硬生生咬碎钢牙!起这青莲口中“表哥”实在可气,此人在城里整日花天酒地,抢男霸女,十足的恶少,回到这深宅中又屡屡欺骗这在他看来“不经事”的青莲。(手打)
还记得上次金娃随这“表哥”去郑城采办,他在茶馆之中竟然公然调戏起唱曲的女子,引得众茶客不满,还是他金娃出头护住了“表哥”!淫人女子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竟动到她青莲的头上!
牛金娃正暗自鼓气,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跑到这平素无人的地方!且俩人还有兴致玩暗号??忽闻青莲声道:“表哥,你别这样,让人看到多不好。”接着那“表哥”嬉笑道:“妹子真是笑了,这里哪有人,除非是鬼!”青莲惊道:“不要吓我。”随即往这“表哥”怀里钻去。
两人卿卿我我,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金娃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暴起!一旁的老管家心道不好,哪里还拦得住他!这金娃三步两步跑到书斋后面,一把抓住“表哥”的后衣领子猛扯吼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这青莲见有人来吓了一跳,惊呼着急忙整理衣襟,借着月光一看竟是牛金娃,不禁生气,她和表哥正“闹”的起兴,这奴才来捣什么乱?
“狗奴才!你要干什么?”着便给了金娃一耳光,“表哥”也就势甩脱牛金娃的手骂道:“你个家丁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
“姐!你怎么不明白!?他这人就是长得人模狗样,尿壶镶金边,嘴好!”牛金娃涨红着脸接着道:“他在戏弄你!像他这样的人在戏里就是西门庆!就是陈世美!”
“快滚!再胡我撕烂你的嘴!”表哥大怒,大声骂道。
董青莲也双手叉腰:“就算表哥是西门庆,我也愿意当潘金莲!怎么的?你别以为本姐不知道你那裤裆里的破事!你这奴才别做梦了!”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牛金娃栽两栽晃两晃,将将站稳怒道:“好你们两个狗男女!”罢伸手从腰间拔出匕首,挺身向“表哥”刺去!一道寒光,顿时吓得这富家公子栽倒在地。
“住手!!”老管家追来阻拦却以为时已晚,但见这牛金娃一角蹬在“表哥”脸上,这“表哥”哎呦一声向后翻滚,爬起来指着金娃骂道:“**的不想活了!?今天少爷我就让你尝尝厉害!”
“对!表哥!教训教训这狗奴才!瞧他那赖样!”董青莲指着金娃鼻子骂道。
“去你娘的!”牛金娃推开青莲冲向“表哥”,这“表哥”毕竟是有名的恶少,也从靴子里拽出把匕首,迎着金娃冲了上去。
真是不自量力!金娃从便耕地放马,长大些又跟着宅里的护院们学些把式,那是这平素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比的?三下两下便让牛金娃一脚将手里的匕首踹飞,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见一道寒光!
“表哥”再想话已经不出来,从嘴角渗出鲜血,那把匕首赫然插在他脖子上!牛金娃双眼泛红,手腕一转,这两刃的匕首登时将其喉咙搅烂!将匕首抽出来,只剩下一个碗口大的窟窿向外冒血!
但见尸体重重摔倒,董青莲和老管家才回过神来,这场面太过骇人,青莲不觉尖叫起来!可刚刚发出声,那把匕首已经划破她的喉咙!老管家心觉不妙转身想跑,可这老胳膊老腿那是金娃的对手!只觉后心一凉,低头再瞧向胸口,穿身而过的匕首尖闪着寒光!
残月下,牛金娃喘着粗气回到青莲身边。
这青莲只是气管被划破,没有伤到动脉,自然也没有失去意识。她双手捂着脖子,血从指缝渗出。
牛金娃怪笑着从董青莲的裙子上撕下一条布,搬开她的手将她脖子外三圈里三圈的包了起来。青莲惊恐的看着他,想话又不出,只是“呜呜”哼着。
“这又是何必呢?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总算可以在一起了。”牛金娃边边擦拭着青莲脸上的血迹。慢慢的手向下移动,撕开了金莲的衣服,红色的兜兜,起伏的胸口。
那是何等诡异的场景?
清晨宅子里起早的下人经过此地,一声惊呼便昏死过去!
那“表哥”浑身大大尽是些血窟窿;那老管家后背被剌开,可以看见骨头和内脏!最可怕的是那金娃和青莲,两人一丝不挂,董青莲压在牛金娃身上,两把匕首将二人钉在一起……
这事情顿时闹的沸沸扬扬,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有人:“七家村大户董家闹鬼怪喽,据惨死了好多人喽。”
百传千,千传万,的人多,想的人多,这也就成了真事:又是一个残月,董家三套院子里的丫鬟惨死了两人。像所有人传的一样,这董家有恶鬼求爱不成,便杀了这年轻女子,并与她的尸体交合。这两个丫鬟也是一丝不挂。
再也没有人敢住在董家大宅,甚至那些响马军阀也都敬而远之。时间愈久,这个曾经美丽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也被大伙传的有鬼气所罩。
这里渐渐荒芜,一家一户先后搬走,再没人提起这儿,便没入尘埃中了。
佛家有句名言:“心能转境,境由心生。”
也许本来没什么,的人愈多,想的人愈多,就有什么了。
“你是不是?”苏完看着我,我咽了口吐沫看着她。老陶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我急忙推他,道:“苏姐问咱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老陶一个激灵坐起来抹了把脸:“听了,不就恋尸癖么。”
“扯犊子,苏的是‘心能转境,境由心生。’!”我喝了口水,其实整个故事里我也就注意到“奸尸”那一段了。
“唉。”苏叹了口气道:“你俩也够变态了,就注意我那董青莲洗澡和被扒光了吧!?”
“那个……”现在的女子太开放了,我是哑口无言,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娘一边驱赶着苍蝇一边嘿嘿笑着,显是她也听到了这故事。
我一阵尴尬,眼角余光向门口一扫,那个坐在门口吃面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苏轻拍了一下桌子,嗔怒道:“你俩还没明白?”
“啥?”我咧嘴看她。老陶好不容易清醒:“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咱找个地方先睡一觉吧!明天再!”
苏也不理老陶对我:“那个宅子,书斋!”
“哦!”我一拍脑袋,然后接着道:“老陶的对,咱们该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天再作打算!”随即喊过老板娘埋单。
苏叹口气,跟着我和老陶走出这卖面的铺子。
“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找宾馆休息呢……”我刚出口便觉不对,但为时已晚,苏在我后面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
老陶在一旁幸灾乐祸。
不过这应该是漫长惊悚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