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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枫嘱咐刘够道:“今天我先拿一部分回去用,往后我每天拿新修好的收音机过来,再把这堆剩下的原件个慢慢搬回去。”
送走秦子枫后,刘够叮嘱店里伙计以后把收集来的家电进行分类,尽量把没彻底坏的、还能用的原件零件都留下来,供秦子枫挑选修理。
回到家里头的秦子枫吃过饭就开始埋头修理收音机,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如今秦子枫手里有了点小钱,找人来把家里被停掉的电给重新接通,才使得晚上家里能重新亮灯。
有了亮光,秦子枫也就不必对着月光修理了。
往后的两三天里,秦子枫每天都准时拿着修好的两件收音机上门卖给刘够。
而刘够对秦子枫的态度也是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偶尔还主动给在废弃家电堆里认真挑选零件的秦子枫送水喝。
秦子枫把刘够的种种态度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管认真做自己的事。
挑选好零件后,刘够主动让店里伙计帮忙把那些零件往秦子枫家里送,而秦子枫也有了空闲的时间在二手市场里溜达闲逛,算是一天中难得的休憩时刻。
二手市场里旧货多,秦子枫想着说不定能从中淘出不少好宝贝,所以每经过一家旧货摊位都会很认真的辨别。
不过那些摊位的卖货人却并不如刘够“大方”,有的旧家电旧原件连碰也不让碰,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秦子枫逛了一下午,没有多少收获,索性先回家了。
日复一日,秦子枫第三次光顾二手市场的时候,终于碰到了新鲜事。
他注意到,其中一家旧货门店外头,被围观的路人给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秦子枫赶紧凑上前,都不用他开口打听情况,仅仅听一旁的路人碎嘴,也能了解个大概了。
“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来围观,难道是杨老师傅出事了?”一名路人开口问道。
另一名路人反驳道:“别说不吉利的话,杨老师傅身体好着呢!咋可能出事……”
“估计是他又遇到什么厉害的买家吧,上一次他高价出东西给某位有钱买家的时候,也是这么多人围着看的。”
秦子枫一听又是生意上的事情,顿时没了兴趣,转身要走。
此时人群里又钻进来一名路人,正好把秦子枫给推了回来。
那路人反驳刚才二人道:“一听就知道你们俩不是消息灵通的!杨老师傅哪用得着高价出东西给人家?这次是人家自己找上门、想求着杨老师傅帮忙修东西的!”
“求他修东西?”秦子枫耳朵一竖,不打算挪步了,“请问那位杨老师傅的手艺很厉害么?怎么找他修东西还得求着他?”
说话的路人上下打量了秦子枫一眼,“你是新来的吧?杨老师傅的手艺在咱们市场里谁不知道啊?基本上他要说第二,估计也没人敢说第一了。”
秦子枫听得双眼放光,敢情这是遇到高人了?
仔细问清楚才了解,几位路人口中的杨老师傅修小家电的技术还算厉害,所以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
“那人想找杨老师傅修什么东西啊?”秦子枫继续追问。
那人挠了挠头,“其实我也看不大清楚,只知道那人拿来的是个外国货,好像叫什么芝……”
“电芝?”秦子枫接话道:“是修电芝的电器么?”
电芝是外国马台国的知名电器品牌,进入国内后迅速以其出色的质量占领了不小的市场,其中以收音机、储存器等电子产品最出名。
一般国产牌子的收音机在市场上的价格几乎稳定在三四百元以内,而电芝的价格则开价六七百百元。
尽管电芝的电器价格高昂,但仍是不少有钱人在购买电器时的首选。
“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路人答道:“就是不知道那人要找杨老师傅修的是收音机还是存储器。”
秦子枫探头往店铺里张望,模模糊糊瞥了一眼那位慕名求见杨老师傅的中年人,手里拿着的东西后,才收回目光,对身后的路人回答道:“都不是,我看着有点像刻录机。”
“修刻录机?那就怪不得了……”
要说电芝收音机的市场价已是高价,则电芝出售的刻录机价格更高,一台刻录机的价格高达上千元!质量更好的也要一千六一千七……
六七百元的东芝进口收音机已经让不少普通人望而却步了,如今这刻录机一出,人群讨论的声音就更大了。
“原来是修刻录机!贵的东西可不得找手艺好的人来修么?怪不得那人天天都来找杨老师傅呢!”
“之前那人每天都来,愣是遇不着杨老师傅开店的时候,今天终于碰上了,也算是运气来了!杨老师傅手艺那么好,估计一修准成!你说杨老师傅会开多少修理费啊?”
“刻录机那么贵,还是特意找杨老师傅修的,估计修理费怎么着也得四五百吧?杨老师傅这回赵赚翻了!”
听着旁人发出艳羡的语气,秦子枫一言不发,一边往人群的最前头挤,一边盯着门店里那位中年人手里拿的刻录机看。
凑近听了才知道,原来中年人拿来的刻录机,是被家里的小孙子不小心把牛奶撒进机器里,估计是把电路板给烧坏了。
中年人拿去电芝的门店询问,得知液体进入机器属于人为损坏,不在保修范围,所以造成损坏是需要支付费用进行维修。
不仅如此,刻录机还得专门寄回马台国,由品牌的专业维护人员进行修理更换配件。
马台国虽然是邻国,但寄去国外修理,仅仅一来一回也要花费撒半年的时间,更不提维修时间了。
马台国的所谓匠人精神是出了名的,所谓的精益求精,象征着速度缓慢,因此修理起来肯定还要拖很长的时间。
反正寄回马台国修理得自己掏钱,在国内找别人修理也得出钱,那还不如把刻录机寄回马台国的时间给省了,自己在国内找厉害的老师傅修理一样能成。
打听来打听去,中年人就找到了杨老师傅这里。
秦子枫见杨老师傅的手艺十分受大家认可,连那位不缺钱的中年人也主动上门拜访,就更加对杨老师傅的手艺感兴趣了。
努力的秦子枫突破重重障碍终于挤到了最前头,也就是距离店铺门口的位置,终于能把中年人手里拿着的刻录机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差点能喊出那款刻录机的型号。
秦子枫只所以对中年人手里的刻录机如此清楚,那是因为不缺钱的中年人买的是最贵的版本、也是型号最小、最精致的最新版刻录机。
这款刻录机的型号比国内其他品牌出的刻录机的形状,小了将近二分之一。
正因为够小够精致,所以价格最贵;也正因为太小,所以机器里的配件也很小很精细。
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厉害老师傅,估计也很难修理好,换做其他修理人员看到,也得感慨头疼难修。
然而对于秦子枫来说,这个尺寸的刻录机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足够小,但却不如他所见过更小更精致的。
因此看到这款刻录机秦子枫并不觉得头疼,反而看出了其中的商机。
防水的刻录机目前肯定是做不出来了,但是更小更精致、更方便携带的外置刻录光驱还是挺有搞头的。
以目前的工艺和技术,想做出足够小的便携式外置驱动光驱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所以秦子枫还是把目光放在这款刻录机本身,想看看杨老师傅究竟能不能修好这款小巧的贵价电器。
门店里的杨老师傅请拿着刻录机上门拜访的中年人入座,然后盯着刻录机看了许久,又叫人拿来放大镜仔细观察。
秦子枫注视着杨老师傅的一举一动,在心里默念:“拆开,快拆开,拆开看看……”
果不其然,杨老师傅看了没一会儿,就对中年人说道:“胡先生,这款刻录机我还是得拆开看看,这样盯着外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的。”
中年人胡礼方连连点头,还主动替杨老师傅把刻录机挪到了工作台前。
“我知道的,之前我请人修理,他们也提出要拆开查看,但是看了机器里面的情况都束手无策,所以我只能来麻烦您老人家了。”
杨老师傅一抬手,连声音都没吭,身后的学徒就默契的把他惯用的工具箱抱了出来。
杨老师傅修理电器不爱戴手套,但是打开工具箱的时候却一定要戴好手套,仔细挑选好所需的工具,再拿布料把工具擦拭干净,才开始动手修理。
秦子枫感叹着杨老师傅的仪式感,心中暗想自觉自己的手艺也算是炉火纯青,就是不知自己如今的技术能否与杨老师傅比肩?
杨老师傅的门店并不大,工作台靠近临街的位置,所以围观的路人也可以把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他缓缓拆开了刻录机的盖子,低头轻轻一吹,机器里积攒的那些细粒灰尘随即扬进了空气里。
一旁的学徒递来清扫浮尘用的小刷子,供杨老师傅继续清理干净,才开始拿起仪器慢慢检测电路板。
有的路人因漫长而乏味的检测环节感到无聊,陆陆续续走了不少。
唯独秦子枫依旧是站在最前头的一个,和其他挤在前面的人一眼,他几乎只差一步就要踏进杨老师傅的门店里了。
一旁的学徒严阵以待,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打扰到杨老师傅。
胡礼方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杨老师傅,情况怎么样?还能修好么?”
问题问出口后,一时间似乎连空气也静止了,只等杨老师傅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