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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只是听着他的细语声,听到了眼泪流不止,更咽着。
“陈奕崡。”
绵羊音发出声来,陈奕崡的手捧上她的脸将她的泪在摸索着一一擦去。
“傻瓜,这个世界上我想不会再有比你更让我在乎的人,这是从骨子里对你的爱,我陪伴着小小的你长大,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在乎你呢?”
“那你就不要走啊,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是你还是要离开我,你这不是哄我吗?我没有那么好骗。”
程安安还在这个弯上绕不过去。
陈奕崡见她激动,再度吻了她一下。
寒冷的冬天,没有空调的房间,可是裹在被子里的他们都出汗了。
程安安被他亲吻的脑子更加糊涂。
“不是哄你,如果哄你我就不会躲在这黑暗中跟你说这些话,这些我隐藏在连我都不敢轻易碰触的地方,我怕在阳光下告诉你就是因为一旦面对了这样的自己,我怕我走不了,因为我舍不得你,程安安安安,我的太阳,我舍不得,可是我必须要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因为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自主能力,你明白吗?”
陈奕崡希望她能听懂,可是程安安哭着说。
“那我去求廖姨,让廖姨留下来好不好?”
傻透了的丫头。
“傻丫头,我妈已经留在这好久好久了,很多年前我们就该走了,她想带我离开着伤心的地方,那个男人前些日子出现就是因为他依旧想夺了我的抚养权,我妈她已经精神到了极限,我不能再让她一个人背负这些了,从小到大,我看过了无数次她偷偷抹泪的画面,也见过她藏在枕头下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的照片,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唯一精神的依靠就是我,我不能这么自私,你也不能,因为另一个国度是她的幸福所往,留在这,只会更加伤心。”
陈奕崡本不想将这些话说出来,因为程安安真的没有必要去背负这样的故事,他知道当他说完这些时,这个女孩一定会大哭不止,因为她的善良。
程安安双手捂着脸,是的,是真心不能接受,口中不断念叨着,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呢,明明这么多年,我们都生活在一块,都很开心的啊,为什么廖姨和你都这么痛苦,而我却一点都不知道,那些幸福是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幸福,陈奕崡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说呢,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一起分担呢……”
陈奕崡听着听着就苦笑出了声。
“丫头,你一直都在陪着我啊,无时无刻都是第一时间站在我的身边,不让我被任何人欺负,从小时候那些孩子到军训的教官,你忘了吗,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给我无穷的力量和支撑。”
“那些算什么,都是幼稚的,根本就没有帮到你!”
程安安抽吸着,反驳着,被子下,第三次接吻,开启了。
这一次,陈奕崡没有轻啄,而是温柔中带着侵略性地一寸寸品尝着她口中的味道
程安安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稳住,身子被他压下,直到躺在软和的床上。
“你无知的话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了,程安安,你还不明白吗?没有你,我就不会是今天的我,再多的优秀,再多的夸赞,那些赋予我身上的东西,都是因为你才有的,这一点谁都知道,只有你不知。”
陈奕崡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直到他撑起身子,悬于上方,新鲜一点空气入内,夹着点点的白光,程安安看清了他脸上认真无比的神情,将他所说的话全部在心间走一遍,苦涩无边了。
不舍地上手抚摸着他的脸,这张脸,真的注定是要在她世界里消失了吗?
她真的好舍不得。
挣扎而困惑的心,最终认了命。
“陈奕崡,你会幸福吗?离开了我?既然你说我是你的阳光,是你的支柱,没有我的国度你真的会幸福吗?如果你再被欺负了怎么办?我帮不到你了,你会再偷偷躲起来哭吗?”
她的傻话彻底地触动了陈奕崡最后那根神经。
明明前一刻还不理解不愿意,扭脾气的人,此时却说出这样的话,陈奕崡额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的疼。
双手紧紧地抱了上去,疯狂的,理智都在消散。
“程安安,你真是傻瓜。”
程安安接受这身上这份重量,他的重量,将双手从他的后背抱住,头深埋进他的颈窝间。
“我不傻,只是我太愚钝,没有好好早点看清,更没有好好珍惜你在我身边最好的时光,是你太狡猾了,害得我这么伤心和不舍,现在,我愿意放你走了,可我连我自己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更何况你呢,那个国度里虽然有你至亲的人,但总归是陌生的地方,你会生活的习惯吗。”
“别在说了,程安安,我求你了。”
陈奕崡听得心如刀割,他真的快承受不来了。
他的低嚎声,让程安安心紧,程安安难受着捧起他的脸,学着他一样,开始从他的额头一寸寸地往下亲吻着。
“陈奕崡,我再也帮不到你了,能给你的就只有回忆了,如果有一天你在那个地方难过了,或者遇到了困境,那就回忆我吧,希望这样我还能给你力量。”
程安安并没有止步于他的唇,而是一点点的往下吻,解开了他的毛线开衫和衬衫的纽扣,试图大胆地抚摸着他的胸膛。
陈奕崡错愕地抓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我说了不行!”
陈奕崡只剩最后一根理智的思绪了,却仍旧扞卫着这道不可逾越的线。
程安安闷哼地在他胸膛笑了笑。
“到底谁才是傻瓜。”
程安安拨开他的手,在他的身上一寸寸地轻吻和细咬,陈奕崡快要疯了,少年的整个身体都在悸动着,却又推不开她,只能任她胡来,直到他胸膛上处处都是红色的印记和咬痕,程安安才停止。
“陈奕崡。”
程安安哭过的嗓音还有点嘶哑,但却叫得异常明朗认真。
陈奕崡看着她抓过被角,将她和他的头探出被子外。
光大亮,两人上下对望着,脸上都红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