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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秦嵩看到,那大肉~虫子张开布满利齿尖牙的血盆大口,喷出一道水缸粗的银色光柱,直接轰在了古塔之上。古塔发出耀眼无比的光芒,死死在抵挡银色光柱的袭击,可不过片刻间,古塔就开始缩小,最后化成一道光飞进了白衣青年的身躯之中。
啊……
白衣青年狂喷一口鲜血,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不再敢有半点耽搁,转过身去仓皇逃遁,想要远离尽快远离大海,其速度居然比追杀秦嵩时快了一倍,看来是施展出了禁忌之法,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银色的大肉~虫子追逐了一会,发现追不上白衣青年,在海岸边对着苍穹上的闪电雷云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声,过去很久,才重新退回大海之中。
“该死,这个南宫明旭怎么一直都能找到我,在原始森林里,我几次转移,不该如此,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不解决此事,我一旦离开大海,恐怕又要被南宫明旭找到追杀,一直到被此人杀死!”
秦嵩仔细感应,精神力量遍布身躯每一个部位,终于在他的一丝黑发上,感应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似乎是某种生物,居然还隐隐有些许生命波动。
“我什么时候中招的,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秦嵩精神力量朝着此物之中探去,啵的一声,此物直接四分五裂,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居然连查看此物的机会都没有。
“修仙世界果然神秘莫测,这等世家子弟太过可怕了!”他心中升起阵阵忌惮之意,第一次对这种修炼世家的力量有了了解,一个养药初期的子弟而已,竟然就已经恐怖到了这个地步。
秦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死寂的石头,在海底随着暗流飘动了一天,才缓缓浮上海岸,拖着疲惫无比的身躯,朝着远处的山脉艰难走去。这段时间里,他在海中不敢动用半点发力,伤势得不到恢复,此刻低头一看居然恶化了,胸腹间伤口的皮肉已经化脓。
只见秦嵩满脸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目中透着阴冷的光芒,突然,他憋屈的大吼一声,一拳砸在一块巨石之上,巨石四分五裂,可拳头也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因为他没有动用法力。
“南宫明旭,你追杀我三天三夜,我秦嵩不杀你,誓不为人!”
秦嵩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眼睛死死的看着南宫明旭离开的那个方向,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收回目光,转身逃进了原始森林之中。
三天三夜以来,他无数次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仓皇逃窜的老鼠,被南宫明旭这只狸猫吓得到处鼠窜,惶惶不可终日,心中悲愤已经到了极点!
在附近的原始森林之中,秦嵩找到一处隐蔽的洞穴,开始全力恢复伤势,看到储物袋里的十几株灵草,他心中才感觉微微松了一口气。
龙血草已经吃了一株,现在还剩下七株,可是此刻秦嵩没有半点犹豫,别说这东西一株五百聚灵丹,就是价值五千聚灵丹,他也会立刻吞进口中。
再珍贵的宝物,只有自己用了,才是自己的,不然等到自己死了,那再珍贵的宝物,也是别人的了。
秦嵩全力运转太玄经,伤口附近丝丝金光被逼了出来,龙血草强大的生命精气开始修补伤口,很快一株龙血草的生命精气就用完了,他立刻把第二株龙血草吃了下去。
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有受损,又延迟这么久才开始恢复,这一次的伤势比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时间渐渐的流逝,日落月升,温度下降,清凉的夜里,原始森林深处,传来阵阵带着哀伤的悲鸣,也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叫声,秦嵩感觉与自己此刻心境有些契合,居然眼睛一酸,有点想要落泪。
弱小就要挨打嘛,这个道理在任何世界都一样。
不过,他终究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拿起一株龙血草嘴里一咬,恶狠狠的咀嚼着。
一晚上,秦嵩养药后期,炼化速度恐怖,而且现在为了恢复伤势,全力运转法力,生生把身上的所有灵草,包括三叶青莲花与丹药,全部消耗一空,但是伤势终于是恢复了。
他把储物袋拿出来一看,里面再也找不到丝毫灵药,唯有二十几件法宝,在熠熠生辉:“法宝再多能吃吗?!所幸,虽然我把灵草消耗完了,但修为多少精进了一些,距离突破采药境进了一大步。”
“我的实力也增强不少,虽然一直被追杀,但对我来说也是一场难得的磨练。”
他把法器全部拿出来,让太玄令吞噬,这一次只有两件法器被选中,虽然他感觉到太玄令深处的精神波动增强了许多,但仍然无法和他进行沟通。
“哎,这几天的运气真是差到爆,难道谪仙子这个女人修炼的是什么邪法,把我身上的气运全部吸干了?”他心里这样子想到。
“阿嚏……”远在另一片山脉之中的谪仙子突然打了个喷嚏,附近的凤凰山女修脸上都露出吃惊之色,她笑着摇摇头:“八成是哪个仇家诅咒我。”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龙巢中的那个叫做秦嵩的男人。
“真是魔障。”谪仙子心中一叹,发觉自己都快忘记了来试炼秘境的目的,最近几天脑海中总是浮现龙巢里那个男人的身影:“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物,注定一辈子不会有什么成就,我老是想他做什么?”
秦嵩缓缓走出洞穴,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阳光绚丽,洒落在脸上,让他感觉到新生的喜悦,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要是伤势再延迟片刻,就算有龙血草,他已经死掉了。
呜……
那个充满哀伤的鸣叫依旧在持续,不过明显越来越虚弱了。
秦嵩目光一闪,寻着叫声,身影一跃,接近过去,到了近处一看,居然看到一只丑丑的禽鸟,在一间巨大的草窝旁不断鸣叫着。
“你是在呼唤自己的妈妈么?难怪叫的这么伤心?”秦嵩低语,也不知道这只小禽鸟的妈妈多少天没回来了,小禽鸟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看到他这个陌生人靠近过去,也不躲避,就是躺在地上,张开嘴发出鸣叫。
秦嵩把这只小禽鸟放在掌心,仔细瞧着它,只见它暗淡的眼睛也看着秦嵩,发出有气无力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