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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阵模糊,刘风出现在无边无际的森林里,每一棵都是巨树,比海底树木更加巨大,连远处的几座山峰都没它们高。
“突然换场景?看来这里只是虚幻的。”刘风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些树才是真正的高耸入云,半截树身都在云里,一片嫩叶都有以前学校操场那么大,实在太过惊人了。
只是没有看到有鸟类什么的,刘风在树梢向前飞着,前方还有一棵更高的树,一眼就能看到,上面还有一团黑黑的东西,他要去看一看。
直到飞近以后,他才看得清,这黑色的竟然是一个鸟巢,这棵树估计能有几十万米高,树冠遮蔽了整片天空,简直大到无法形容,可能远古神话里的扶桑,建木那些神树才能与之相比。
最大的几根枝桠那里,有一个直径万米的鸟巢,筑巢所用的材料全是整根整根的树木。
刘峰飞上枝头,朝鸟巢里看去,只看到两颗光华流转的鸟蛋,色泽纯黑,表面布满了金色的丝线,阵阵光芒忽明忽暗,似乎是蛋壳在呼吸一样。
“一看就是好东西,如果能把它们做成蛋羹吃到肚子里,说不定能立地成仙,举霞飞升,或者将它们孵化,有两只这样的神鸟,一爪子捏碎米国最大的航母,我都能称霸蓝星了,可惜这只是梦,只是这老鸟去了哪里?难道是觅食去了?”
刘风正在疑问的时候,远方传来了嘹亮的鸟鸣声,他飞出树冠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如同乌云一样的神鸟,从远方飞来,下面的爪子上还带着一只小山一样的怪兽。
巨鸟落到巢中,看着两颗蛋完好无损,这才开始低头进食,一啄之下,那怪兽就被吞掉一大块。
死掉的怪兽长得有点像传说中的剑齿虎,嘴巴里两根长长的獠牙,如同山一般巨大的**,却慢慢的消失在巨鸟的嘴里。
吃完之后,巨鸟将仅剩的兽牙扔出了鸟巢,趴在蛋上开始睡觉。
后来的那些日子,场景不停的转换着,他看到了一群山在打架,每一座山峰都有胳膊有腿,互相碰撞扭打,有的还摘下脑袋砸向对方。
当脑袋滚落大地时,砸断不少树木,然后捡起来放在脖子上,继续扭打,真是颇为神奇的体验。
也有些苍劲的藤条,浑身长着鳞片,根须深深的扎在参天古树里,缠绕着它们探入云霄。
见过更多高大的山峰,每一座都被云雾遮掩,飞了很久也看不到峰顶。
有一次,刘风出现在一座山峰面前,心里忽然很想去上面看看,似乎冥冥之中,这座山在等他。
这座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山峰,遮挡了前方所有的视野,从左到右全是它的山体,犹如世界的壁垒。
他奋力的向上飞去,冲破无数云层,这里的天空被它们分为很多层数,罡风层、闪电层、天火层。
这座山好像永远也飞不到峰顶一样,只有心里越来越强烈的念头,支持着他继续飞着,终于有一天,刘风发现自己来到了山顶。
这里有着一个广阔的平台,后方有座石屋,门前地上扔着许多杂物,有些像是兵器,不远处还种植着一些果树花草,一口水井挨着园子。
有两个人站在那边,体型比自己大了不少,刘风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人类,他知道自己触碰不到他们,只好在一边看着。
一位面目慈善的老者站在崖边,穿着白色的袍子,白发白须随风飞舞,身姿挺拔,刘风看着他,感觉好像比这山峰还要威武。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站在他身侧,面貌沉稳俊朗,穿着一身兽皮衣服,裸露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小石头,我要离开了,这太始山终归不是久留之所,天地崩塌之时,这里亦不能存,你虽非此劫之人,但我却护不得你,你离开吧,顺着朱鸟飞去的方向,去的越远越好。”
老者慈爱的目光注视着青年,非常不舍的说。
“老师,您能不去吗?您已经是这无限混沌里最强的存在,为何还要去参加那种战斗,求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少年顿时有些紧张,抓住老者的衣袖。
“最强?我们只是一群永远不能继续向上攀登的老朽,数万,数十万的元会过去了,我们仍无寸进,无法离开这个空间,因为这里不是一个圆满的世界,它没有完整的规则!”
老人将眼神望向无尽的天宇深处,神光湛湛。
“可是,您明知道此去必将陨落,为何还是要去?”青年抬头看着他。
“因为我要去帮助盘,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所有人的宿命,无谓的抗争只是徒劳,这是天地大势,只有他成功了,这方虚空才会完整,拥有无限的尽头,更高的道路!”老者坚定的说。
“我从出生就一直跟着您,从不会走路,到现在能四处搏杀,不知多少个元会了,我也无处可去,您走了,我就替您守着太始山,哪里也不去!”青年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老师的决定,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想留住最后一点依靠。
“唉,你这痴儿,也罢,我予你留下一线生机。”
老者摸了摸他的头顶,然后扭断了左手的尾指,一道光华闪过,断指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瓶子,外表温润如白玉,神秘的字体布满瓶身,然后将它递给了青年。
“大劫到来之时,你可以把太始山,还有你自己收入这骨瓶中,能不能避过天地大劫,我也不知道,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希望你能看到一个完整的世界。”
说罢,那老者霍然转身,乘风而去,忽忽间失去了影踪!
“老师……老师……”那青年呼啸一声追入了云层里,追了很久,却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他喊的声嘶力竭,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
那青年呆呆的坐在云头,怀里抱着瓶子,嘴里不清不楚的念着什么,坐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