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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幺/文
“啊……啊——!!!”
云邵趴在地上用额头抵着地板,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只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一样难受,云邵忍不住叫唤了两声,又狠狠咬住嘴唇,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他也想安静一点,但是实在忍不住,他太难受了。
这样的难受已经有过几次,但是仿佛没有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omega的发情期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这样……
简直堪比酷刑。
再这样下去他就忍不住了……
“……啊!!!”
云邵用力往地板上撞了两下,好在他没力气,没把自己的脑袋磕破。
上一波情_潮过去之后,有一个短暂的间歇时间,云邵躺在地上一脸空白地盯着天花板,冷汗不断从他额头上滑下来。
忍不了了……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发情期到底还要持续多久,这种堪比酷刑的折磨还要重复多少次,再多来几次他都想自杀了!
云邵放空了许久,忽然直起上半身——等等,他为什么要忍着,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云邵努力从床下爬起来,颤抖着手在床上摸索。他摸了半天总算摸到自己的手机,趁着神经还清醒,云邵将路庭君的电话调出来,果断地按下去。
云邵本身就不是个能受得了委屈的人,尤其是……这方面的委屈。
路庭君倒是没有因为上次见面的不愉快而不接云邵的电话,但是他态度明显很不好:“什么事。”
云邵压抑地吸了口气,尽量不让路庭君听出自己声音里有什么异样:“我饿了,给我送份外卖。”
路庭君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头,对云邵的态度明显不满意,但是电话里云邵不正常的声线比他的态度更令路庭君在意,他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出了什么事么?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云邵握着电话一下摔到床的一边,然后仰着脖子大口喘着气:“我感冒了。”
路庭君听到电话这边声音忽然变小,又不知道云邵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始切实担心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外卖道:“我这边有事走不开,你自己用手机点,你不是都学会用软件点餐了么。”
云邵趴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喘息几声,才凑到电话旁边:“你过来吧,我等你。”
云邵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补充一句:“多久都等。”
他讲完就把电话挂掉,自己趴在那里半天没抬得起头——真是疯了么……他居然真的在这种时候向路庭君求救……路庭君真过来了自己还真能睡了他?
但是太难受了,路庭君就路庭君,妈的……这次没有准备,抽空出去找几个鸭……再出现这种情况就用钱解决。
对,他要赚钱。
云邵抬起头,赤红着眼睛看向床头柜,他忽然扑过去在柜子里翻起来——安全措施……安全措施要做好,他记得以前那个云邵这里有那个东西……安全套。
终于从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云邵一把把它抓在手里,心底生出一丝丝悲凉的情绪——他这是造的什么孽,现在居然还要算计着让路庭君上自己?妈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这种罪!
因为他以前太渣了吗?!
这一丝悲凉还没酝酿起来,身体里便又涌现出下一波蚀骨般的潮感,云邵瞬间顾不上悲凉了,连那一咪咪对自己算计的对象是路庭君而产生的羞恼感觉也没有了,他现在只希望路庭君赶紧过来!
这边路庭君握着电话愣在那里,云邵那句“多久都等”像个炮仗似的,震得他许久回不过神来——不对,是一支在他脑子里放的炮仗,直接怼着他的脑仁炸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
路庭君皱了皱眉,然后拉住一个旁边跟他一起等送外卖的同伴,将剩下的外卖给他:“我家里忽然有点急事,帮我把这些送了吧,今天单子赚的钱都给你。”
那人原本有些不愿意,但是听路庭君这样说,便很开心地接受了。路庭君骑着摩托一路加速冲到云邵住的小区,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知怎么稍稍松了口气。本来他还以为云邵遇到了什么麻烦,又不知道如何报警,这才给自己打电话,现在看到了灯光……或许灯光容易给人安心的感觉吧。
路庭君叹口气,把摩托车锁上之后便上楼了——这种安心也只是心理安慰,还是快上去看看吧,他今天不太正常。
云邵在屋里被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路庭君在门外按了许久门铃,他才稍稍反应过来,云邵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用力拉开门,他扶着卧室门的门框看向走廊外面,而后跌跌撞撞地往大门口跑过去。
云邵一头撞在门上,以额头抵着门一边喘息着一边用手在门锁附近摸摸索索地寻找开关。但是因为此时太过虚弱,云邵在门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门把手的按钮,他仓促地打开门锁,然后用力把门扯开。
站在外面的路庭君还保持着举手敲门的姿势,云邵这样忽然从门内撞出来,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云邵,而是门内冲出来的那股浓郁的柑橘气味的信息素……
“云邵,你……!”
云邵没给路庭君说话的机会,他一把扯住路庭君把他拽进屋里,然后“嘭”得一声将门摔上,自己顺势将背死死抵在门上,断绝路庭君一切逃跑的可能性。
这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着就像早就预谋好了似的,而且灵活得完全看不出他因为发情期而被限制行动。不过路庭君已经意识到云邵发生了什么,客厅里虽然没有开灯,但是云邵的房间没有关门,借着熹微的灯光能看清他此时的样子。
他整个人贴在门板上,胸口在急促地起伏着,他的脸很红,好像喝醉了似的……
“你喝酒了么……”
路庭君不太抱希望地问了一句,云邵急促地喘两声:“喝了。”
“你……”
“发情期。”
“……”
路庭君完全没想到云邵会这么直白地把这件事说出来,他沐浴在云邵浓郁的柑橘味信息素中,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听他说出这种话的瞬间,路庭君几乎从整张脸红到脖子。
被云邵的信息素这样长时间地直接针对,饶是路庭君接受过专业的信息素对抗训练也承受不住了,他的身体很诚实地起了反应。
云邵这时闻到路庭君的信息素早就控制不住了,他直接扑过去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上去了。路庭君下意识抓住云邵的胳膊,身体向后仰,想把他推开:“云邵!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老子难受死了!”
云邵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抱这路庭君,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无尾熊一样贴在路庭君身上。云邵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管不顾地在路庭君嘴唇上用力啃咬着,嘴里还含含混混地嘟囔:“你不是omega,你不知道发情期有多难受……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
“你……!”
“求求你……帮我一次……”
路庭君听到这句话忽然愣了一下,他被云邵乱七八糟的吻亲到回不过神,对方越来越汹涌的信息素也叫路庭君招架不住,抓在云邵胳膊上的两只手变成扶,他用力抓住云邵,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你现在当我什么……”
“什么都好!”
云邵大声打断路庭君的话,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跟路庭君纠缠那些道德上的问题,他一把抓住路庭君的领子,推着他来到沙发前面,然后用力将他压在沙发上,自己也麻利地骑在路庭君身上。云邵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饮泣似的道:“跟我做,马上……我受不了了。”
路庭君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被云邵一再拨弄,终于绷断了,他抬起手一把按住云邵的后脑勺,舔开他的牙齿深深地吻进去,接触到云邵的舌尖时,路庭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懵了,好像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没办法控制,就这样由着本能去做下去……
云邵忽然抓着路庭君的衣服把他拉开,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四四方方的密封小纸袋扔在路庭君胸口,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一张吐出的却是令人不快的话:“戴上这个,老子不想怀孕。”
路庭君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地往下流,他盯着云邵紧紧皱起眉头,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他好像在思考目前的情况,后者见他无动于衷,拿起那个小塑料纸袋塞进嘴里咬着往旁边撕,声线颤抖地说:“你也不想跟我绑一辈子吧,啊?”
“……”
路庭君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捞住云邵的腰用力把他扛起来,往他房间走去:“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