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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飞马涂料
莹洁回到张家,发现孙凤和吕晨,生子,包括文举夫妇都在忙着卖白糖,原来耳房里的种小菜的木头槽子都被搬到西侧的空房子去了,耳房已经全部腾空,地上是二十几个糖袋子。
吕晨付货,生子和文举称秤,孙凤收钱,吕军在帮着在外面维持秩序。
张进刚到耳房,吕秋坐在闷白糖的行军被上“大叔,八袋已经卖完了,还有两袋化完的了,到不了中午,又得停业,屋里的两大堆根本没化开呢,本来是开蹭饭的,谁知道干了一上午活。”
莹洁赶紧过去帮忙,替下文举。
没过十分钟,化开的白糖全部卖完,莹洁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刚刚十点多一点。
外面的吕军回到屋里,已经冻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人群散去,张家人集体瘫软。
“白糖还是在市面上太缺了,你们俩一走,人群开始慢慢排队,九点半排队的就已经把队伍排到马路上去了。今天多亏了小军了,没有小军维持秩序,今天肯定乱套了。”玉琴挺心疼娘家大外甥孙子!
吕军往炕头一趴“吕秋。找个东西给我盖上,冻死我了,这脚冻的跟猫咬的似的。”张进过去拿了自己的军大衣,给吕军盖上。
“三姑奶给你炖大鹅,好好暖和暖和,一个小时咱吃饭。”吕军冻的找不到北,玉琴真的心疼。
半小时后,吕军暖和过来,坐在炕头喝热的糖水。
放羊回来的薛金友跑了进来。
现在薛金友,吕晨,孙凤在和梁叔等养殖工人一起吃饭。张进给职工食堂每人一天三块钱的伙食水准,这在九二年,是极高的伙食水准了,吕晨和孙凤算是短工,一个月一百二十块,梁叔家生子,生子老姑,,梁婶,薛金友是长期工,每人每月一百块钱,加上二十块钱的出勤补助,也是一百二十元。
薛金友上午放羊,下午打扫卫生等杂活。
薛金友进屋告诉文举“外面来了个大车,正在院里开。”
文举站起身“又是谁来了。”
张进和莹洁走的比较快,张进一见来人,笑了,飞马涂料的杜总。
“哈哈,你也是闻着味来的?”张进和老朋友杜总打招呼。
飞马涂料,厂子在郑州,老杜是油城分公司的经理,在油城深耕多年,在油城积累了众多人脉。
“小张总,好久不见,还好吧!”老杜回应。
“老杜,你这劳师动众的,外面冷,进屋。”文举上前招呼。
“老家主,四吨大米,四百五十件老郎酒,五十件七四年的五星茅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赶紧卸车,下午两点半的火车,回郑州。”
“赶紧卸车,我们赶紧签合同。不然你赶不上火车了。”文举吩咐。
张进和梁叔,吕军,吕晨,薛金友,生子,梁叔妹妹,梁婶,莹洁,吕秋几个人赶紧卸车。半小时好容易把车卸完,吕军和吕晨卸完车,喘气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三姑奶,我再也不来蹭饭了,累死了,半条命都没了。”吕军精神萎靡,完全是累脱力的样子。
莹洁最惨,坐在白酒箱子上喘粗气,莹洁自己感觉闭眼自己就能晕过去。
东西不是特别多,关键人家时间有限,大家几乎都是一路小跑,四十分钟五百多件白酒,一百多袋大米,几乎全都累脱力了。吕晨,生子,薛金友,梁叔情况还好些,关键吕军从接近冻伤的情况中刚暖和过来,吕秋和莹洁根本就没有什么体力,都是娇滴滴的姑娘,扛着箱子几个来回就已经完蛋了。
张进来到莹洁面前“拿体力换钱是必答题的那个葫芦娃呢!这才几趟呀!走不动了吧!”
莹洁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你爱说啥说啥吧,我认怂了,你爱咋说咋说,你抱我回屋吧!给我冲一杯奶粉吧!我不吃饭了,我现在就是一根面条,赶紧抱我回屋,给我补充体力,我感觉我闭眼就能晕过去,严重体能透支。”莹洁已经有气无力。
张进赶紧抱着莹洁回客厅,玉琴连忙冲奶粉。
半小时后,大家慢慢恢复。开始吃饭。
晚饭之后,吕秋和吕军等人离开。
一夜无话。
早起的莹洁已经完全恢复,吃完早饭,莹洁和张进来到耳房,孙凤和吕晨已经等待开业了,今天化开了二十六袋白糖。窗外今天生子维持秩序。
八点半,张进让孙凤开始售卖,一个身材特别敦实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售卖窗口,看见莹洁,马上和张进莹洁打招呼
“老板娘,跟你商量个事。”中年人挺有礼貌,脸贴着窗户,以一种难受的姿势和莹洁对话。
莹洁生来第一次被人叫老板娘,莹洁感觉脸上烧的厉害。
莹洁没办法,只能顺着来人说“你说吧。”反正现在窗外的人还没几个。
中年男人态度不卑不亢,很从容,能看的出,那是一个生意人“我是龙安桥的,我是做批发的,跟老板娘商量一下,我批货,价钱上我不讲,我买的多,您这里只零售不批发,我只能和您商量,你是商品源头,我们批发商和源头应该是最好的合作,现在你这里只做零售,对我们这些距离比较远的客户来说,这个规定很不友好,我们是面对一群零售店送货的,我们手里没有白糖,那是特别紧缺的货,平常我们也是但糖酒公司批货,但糖酒公司没有呀!现在你这里不做开货生意,你的售卖半径不会超过十公里,稍微远一点,你就辐射不到了,别说龙安桥,就是你们的陇山,胜利,花园,红旗,你都辐射不到,本地的影响距离就那么点,过一些日子,就会出现销售变慢的情况,你是打定了主意让顾客跑几十公里卖十斤白糖吗?这个想法真的有点不太友好。”
莹洁不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别人的建议是能听进去的,莹洁觉得中年人说的很有道理,建议很有建设性,值得推广。
莹洁稍微思考,立即做出决定。敞开了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