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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宴相谈甚欢,大家把酒言,欢觥筹交错,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晚时间,但是君臣三人的感情确是突飞猛进,狄青初来乍到的陌生与隔阂也消失无踪了。
等伍孚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伍孚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来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门口的侍卫急忙回应道:“禀大人,现在已是辰时了”。
伍孚听到侍卫的回答,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埋怨侍卫:“糟了,今天是蔡邕的诗会,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侍卫连忙单膝下跪:“小人看大人睡得甚是香甜,不敢惊扰大人,万望大人恕罪”,说完后满脸自责的看着伍孚。
伍孚看着侍卫一脸歉疚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没事,这是本官的疏忽,不怪你”。
侍卫听到伍孚的话,自是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退了出去。
伍孚手忙脚乱的穿着古代人的衣服,古人的衣服真是麻烦,穿起来一点不如现代的衣服的方便,若自己有朝一日能一统天下以后,一定要把现代的服装和生活用品给弄出来。
“衣服虽然穿起来麻烦,但是穿在身上却别有一番温文尔雅的气质”,伍孚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细细打量道,只见铜镜里的伍孚身高八尺五寸,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棱角分明的面庞充满着坚毅和英武,远比前世的自己要帅得多,这相貌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校草级别的。
伍孚欣赏着自己现在的相貌,沾沾自喜:“古代可是个允许三妻四妾的社会,凭这样的相貌,不娶几个绝世美人,实在对不起自己啊”
洛阳作为大汉国都,都城占地极大,而北宫距离蔡邕的府邸也是不近,日上三竿的时候伍孚才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蔡邕的府邸。
伍孚笑眯眯的向着门口的家丁说道:“执金吾伍孚受邀来参加诗会,还请让我进去”一边说话一边把请柬递了上去。
家丁接过请柬,快速的看了几遍,手臂往里一挥,恭敬的说道:“大人快快请进,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不愧是当世大儒的府邸,连看门的家丁都这么彬彬有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
自董卓进京以来,大肆残杀朝臣,排除异己,这些被清理的人大部分都是直接反对董卓和那些热衷权利的世家大族,但是对于一心做学问的蔡邕却是尊敬有加,一是因为蔡邕并没有直接介入朝中权力斗争,二就是蔡邕在天下士人心中的地位,董卓出于拉拢的心态对蔡邕一直赏赐不断,加官进爵,从灵帝时期的小小议郎提拔为侍中,虽说没有什么政治权力,但是地位却是大大的提高了。
走进蔡府,没有达官贵族的富丽堂皇和美轮美奂,简约普通墙壁、庭柱上面刻着古人的诗赋著作,充满着浓浓的书香味,让人感觉到了知识的海洋中。也许只有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才能造就出汉末第一才女蔡琰,也不会有传唱千古的胡笳十八拍。
“可惜,董卓被杀后,蔡邕被王允所害,蔡琰也在逃亡的过程中被匈奴掳去,在异国他乡受尽了屈辱和饱受思念故土的折磨”,想到了史书的记载,伍孚忍不住的叹息道。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举办诗会的大堂,大堂内站满了洛阳的文人士子,个个高谈阔论,吟诗作对,整个大堂内气氛热烈,声声入耳。伍孚还见到了一个老熟人——荀攸。伍孚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过去,荀攸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鬓角发白,年约五十的清雅老人,这个老人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不逊色于自己的美男子,伍孚暗暗的给自己的脸上贴了个金。
“公达兄,别来无恙啊”,伍孚客气的拱手道。
“竟然是德瑜兄,幸会幸会”,荀攸一脸惊讶的看着伍孚,在荀攸的心里伍孚还是一个武夫而已,没想到出现在这样的文人聚会中,缓了一会神,连忙向伍孚说道:“德瑜兄,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就是名震大汉的当世大儒蔡邕蔡老夫子”,荀攸的话语充满着恭敬和佩服。
“哦,晚辈伍孚伍德瑜拜见蔡老夫子”,伍孚急忙拱手作揖,心里暗暗想道:“难怪拥有如此清雅的气质,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值得一拜”
“执金吾客气了,我已经老了,未来还是得看你们年轻人了”,蔡邕谦虚的摆摆手,“你们先交谈,我去准备一下”。
“夫子请便”,伍孚荀攸二人拱手示意道。
“公达兄,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当一个乱世的看客,甘心在洛阳城中当个籍籍无名的文人,和这些只知道附庸风雅的腐儒为伍吗?”,伍孚间接的向荀攸发出了邀请,自己现在正缺少一个谋士为自己出谋划策,如果能成功收服荀攸的话,自己不仅可以完善狄青的计划还能省下100个功德点,真是两全其美。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对于伍孚的招揽,荀攸丝毫不为所动,“德瑜兄,你的心意我了解,但是现如今时机未到局势未明,恕我不能答应”
“哎,看来我与先生还是有缘无份啊,不能与先生共事是我最大的遗憾”,伍孚情绪有点低落的说道。
荀攸看到伍孚招揽自己失败所露出的真情实意,嘴角动了动,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德瑜兄,如果有一天你能正大光明的脱离董卓,哪怕是刀山火海我荀公达也会赶去投奔你”。
正当伍孚和荀攸各想着心事的时候,蔡邕已经换了一套官服走上了大堂上方,面对下方的士子们摆了摆手,“请各位就坐,诗会马上开始”。
听到蔡邕已经发话了,大家都跪坐在自己满意的座位上,出身传承百年身居高位的大家族子弟都占据前排的座位,诸如皇甫家、杨家、袁家等人,小家族的文人就主动坐上了后排,伍孚本身对这种诗会没什么兴趣,自然选择了后排角落的位置。荀攸紧挨着伍孚的座位坐了下来。
“好,诗会正式开始,请大家以花为题,作诗或赋一首,先构思完成者即可畅言”,坐在上首的蔡邕说出了第一个题目。
蔡邕话音刚落,众位士子就埋头苦思,绞尽脑汁,怎么样才能在蔡邕面前大放异彩,如果能得到蔡邕的认可,以后仕途定可一帆风顺。
不一会儿,第一排第一个士子就开始吟诵起来了“洛阳城东路,桃李生路旁,花花自相对,叶叶自相当”。
“好” “真是好诗”
“袁兄真是大才,小弟佩服”
“不愧出身袁氏家族,吾等远远不及也”。
其他士子听到这个袁氏子弟的“佳作”,纷纷出声叫好,那个袁氏子弟更是扭头向后,骄傲的目光扫向后面众人,眼神充满着自信和优越感。
既然有人抛砖引玉,其他人更是不甘示弱,纷纷献上了自己的佳作。 “春风东北起,花叶正低昂,纤手折其枝,花落飘何处”
“高秋八九月,白露变为霜,适时自零落,余留一地香”
“花香无影过,我从河边来,欲寻香何处,原来秋桂开”
……
……
蔡邕听着众位洛阳士子作的诗,一直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很是失望,这些世家子弟表面夸夸其谈,肚子里却是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
“看来琰儿要失望了,这点才华连琰儿一半也比不上,可惜琰儿的身份……算了只要他能对琰儿好就知足了”,蔡邕心里暗暗想道,目光却是看向站在堂外屏风后的一名身穿青衣,身姿窈窕面容秀美的女子,这个女子一直在侧耳倾听,听到后面,眉头却是皱的厉害,可见这里面并无令他心动的佳作。
“德瑜兄,该你了”,荀攸在吟完自己的诗以后,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伍孚,因为他发现伍孚竟然眼神放空走神了,所有人都注意到伍孚了,那些士子更是嘲讽的看着伍孚,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纷纷交头接耳,所以他才善意的提醒。蔡邕也注意到伍孚的情况,脸色甚至有点发青。
“这人谁啊,从来没见过”
“谁知道呢,肯定不是名门之后”
“这么简单的诗都做不出,还好意思来参加诗会”
“就是就是,不会是什么贱民来凑热闹的吧”
“这样一副好相貌为什么生在此人身上,上天真是不公”
“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无半点才华又有何用?”
堂中的众人纷纷议论着伍孚,更多的是嫉妒伍孚俊朗挺拔的相貌,安静的大堂中,充斥着对伍孚的鄙视。
本来伍孚是准备低调做人的,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来挑衅自己,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公达兄,那我就献丑了。”
伍孚站了起来,在大堂中一边踱步一边吟唱: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首咏梅给大家献丑了”
伍孚走完八步,一首卜算子咏梅也吟唱完毕,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蔡邕豁然起身,立刻快步走到伍孚面前,满面惊讶的盯着伍孚:“老夫一直以为将军只是个舞刀弄枪的武夫,没想到将军竟然身负绝世文采,老夫为刚才的轻视向将军道歉”,说完拱手作揖,面带一丝敬佩和愧疚。
蔡邕乃天下士林中人的泰山北斗,在文人中地位极高,而且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伍孚怎么好意思受他的礼,连忙伸手扶住蔡邕的胳膊:“蔡夫子莫要如此,小子只是个初入门道的学子而已,怎能受夫子大礼,岂不是折小子的寿吗?日后还需向夫子多多学习”伍孚谦虚的继续说道:“夫子也勿要称呼我为将军了,直接喊我德瑜就好了,这样也显得亲切”
“好,那我就喊你德瑜了,德瑜不仅身负大才,还不骄不傲,未来必成我大汉栋梁之才”,蔡邕轻抚下颌的胡须,笑容满面。
“父亲大人,这位公子虽身有才华,但是想要成为大汉栋梁恐怕还言之过早”,一道温婉的声音突然在大堂外响起,吸引着堂中众多士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