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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和亲三个月,他便和赵缨大婚了。
他和赵缨的洞房花烛夜,他故意喝得烂醉如泥,被小厮搀扶着进了洞房。
进了洞房后,他强打着精神掀了盖头,就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连他的新娘的脸都没正眼看,更没有喝合卺酒。
后来,他感觉到了脸上湿湿凉凉的,好像有人在给他温柔地擦拭。
他缓缓地睁开了一道缝,映着残烛,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殷红如醉,她抿唇娇羞笑着,好像很开心?
她在开心什么?
开心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抢走了她妹妹的心上人?
她和她那个狐媚子的母亲,迷得皇帝五迷三道,继而在大楚横行霸道,强拆人姻缘!
这天下男儿那么多,她为何要选中他?
她不是和她那个劳什子表哥魏复很要好吗?
他又合上眼,装死。
然后他又感觉到,她捞起他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个酒杯。
少女的手滑腻冰凉,一触之下,像一汩清泉淌过他的心田。
接着,她举起他的手,自顾自得喝了交杯酒。
嗬——
他恼怒了下,然而这股怒气还没下去,他又被她吭哧吭哧地拖下床了。
“……”
她躺了上去,舒服得喟叹了一口气。
然后拉长了声音,叫来了她的陪嫁丫鬟后珠,把烛火熄了。
黑暗中,他躺在地上,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闷气生了半宿。
半宿后,他实在挨不住,睡着了。
然后!
一大清早,他是在床上被她叫醒的。
一睁眼,就是承乾公主那张“乱花醉欲迷人眼”的脸,她假惺惺地关切他,“驸马,你可醒了,昨晚你醉昏过去了。”
旁边,她的侍女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是呀驸马,公主照顾了你一宿,人都憔悴了。”
“昨个夜里,公主在小塌上就和了一宿,腰酸背痛的……”
他被气得差点儿呕血!
他忍不住想跟赵缨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公主!
如此的心机,怀安怎能斗得过她?
还好他昨夜清醒着几分,知道了她的嘴脸,要不然就要被她骗过去了。
之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有回过乾园,后来,他爹他娘找到他,指责他冷待公主,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不得已当晚去找了赵缨。
圆房是早晚的事,他也没必要因着这点小事得罪了她。
那晚,赵缨像个妖精……
即便她遵着礼法规矩,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恍然明白了为何建熙帝如此痴迷孝敏皇后。
先帝曾言魏太师之女为太子妃,无论谁为太子,孝敏皇后都是太子妃。
建熙帝却为了孝敏皇后,杀兄弑弟,夺得皇位。
温柔乡,当真是英雄冢。
他,不能背叛和怀安的爱情。
所以,从那之后,他又冷了赵缨。
赵缨却日复一日地往书房里给他送羹汤,为他绣制衣物,为他操持一切大小事宜,从不抱怨,就是他爹娘那里,也再没有找过他,说明镇国公府的那些张嘴,她也堵好了。
一次碰巧遇到,她轻轻笑着说,“驸马,我知你心里没有我,我不逼你与我琴瑟和鸣,你不需要忧虑什么。”
说完,她便走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上的沉。
鬼知道他这些天是如何过得,他一个正当血气方刚的男子,又食了髓知了味……练武场射击的靶子,他都能看成是她的脸。
赵缨,简直成了他心底的魔。
又过了半月,元宵灯会。
她染了风疾不便入宫,于是他独自参加宫中大宴,到了才发现,魏复也没来。
他当即起了疑心。
找了个借口离了宫,骑着马出了宫门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约莫是发癫了。
即便赵缨和魏复真的出去鬼混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爱她,他也不要求她对他守节。
她又是公主,即便想养几个面首,他都会贴心的为她寻来!
魏复……
只是她表哥罢了……
要是她爱慕魏复,哪还有他的事儿?
他寻思了一路,终于还是在街上看到这二人的时候,失去了理智。
赵缨前一刻还提着魏复给她赢来的花灯笑靥如花,后一刻像见了鬼……
他很可怕?
她不是很恋慕他?
他强行将她掠上马,朝着镇国公府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胸腔鼓胀得快要炸开,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浑身淌的仿佛不是血,是毒,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不喜欢,他很不喜欢!
他更不喜欢的……是赵缨死死抱在怀里的那盏花灯!
他一把夺了过来,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入府的时候,他吩咐小厮去将街上的花灯全买来。
然后抱着吓傻了的赵缨,回到了乾园。
花灯很快就买来了。
映着满屋子美轮美奂的花灯,他将她压在身下,肆意侵占,他周身的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压抑到了极致,汹涌释放。
自此之后,他便知道,有只魔魅钻进了他的心里,侵蚀着他的理智和灵魂,就像现在。
明知道他应该用和离书换那个孩子的生机。
可是他竟然还在犹豫。
突然,上官澍伸手,盖在上官渚亲手拟的和离书上。
上官渚眸光一动。
然后就见他亲爱的大哥紧绷着下颌,眼底爬过尖锐的……狠,将和离书攥成了纸团。
“大哥!!”
……
乾园。
赵缨轻轻拍着上官清粤的小肚皮,小家伙睡得香甜。
上官清粤枕边,放着一个精贵的盒子,里面便是那颗救命金丹。
和离书一到手,她就会抱着粤儿,带着药入宫。
这样上官澍想对她做什么,也没办法。
和离之后,她便可以开始着手除掉上官澍集团。
即便这很难……但是想让上官澍放弃造反,更难!
她真的要感谢她的宝贝粤儿,把赵子寅劈坏了,让她有这个机会跟上官澍谈判。
一切都要结束了。
所有的爱恨,都要结束了。
从此以后,她和上官澍,只能是敌人!
赵缨正想着,门口传来后珠的声音,“世子……”
上官澍来了。
赵缨替上官清粤掖了掖被子,起身,朝外厅走去。
和正进来的上官澍打了个照面。
赵缨一怔。
上官澍眼里布满了血丝,面上却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他越过她走进内厅,问了句,“粤儿睡了?”
“和离书写好了吗?”
上官澍找了个椅子坐下,闻言轻嗤一笑,一瞬不瞬地盯着赵缨,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兽。
“赵缨,你一定要把我逼疯吗?”
闻言,赵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