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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在这签字吧。”当源东区药监局的薛洪海询问完了任晓晓,要求在执法文书上签字,这件案子算是初步调查完毕,只是暂时的扣押药品,等到检测报告出来以后,才正式的立案。
“主任,这字不能签,我们出来,代表的是医院,不是个人。签字,也应该是有医院的领导来签,对不对?”旁边的一个大夫提醒。
任晓晓思考了一下,有些犹豫,薛洪海看到了,“这个案子,还没有定性,只是初步的调查,当事人签署即可,不需要院方。”
任晓晓一想也是,从医院领出来的药品,怎么能是假药,“拿过来,我签!”
就这样,东源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十几个大夫从派出所大楼走出来的的时候,陈副院长他们迎了过去,“晓晓,你们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任晓晓摇了摇头,此时,薛洪海他们也走了出来,跟派出所的指导员挥手告别,看到陈院长之后,两个人对视了几分钟,“薛队长,真是冤家路窄呀,我们又见面了。”
“哼,你们也别仗着是市直属单位,就在源东猖狂。”薛洪海面笑肉不笑,回了一句。
陈副院长头一仰,微微一笑,“薛队长,法院的传票,你们收到了吗?”
这句话一出,派出所大院里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薛洪海涨红了脸,边上几个随行的药监局执法人员围了过来,“你丫有病吗,受处罚还有理了,有本事别用过期的医疗器械!”
“狗屁,谁用过期医疗器械了,那你们是在仓库发现的,我们准备好厂家回收的。法律条文都搞不清,等着法院的传唤吧。”陈副院长理直气壮,说出了前几个月,药监局在医院仓库内,发现了大批的过期注射器,没收之后,下了五十万的罚款,医院以“准备回收、不再使用”为理由,拒不执行处罚,还给告上了法院,两家关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一次,薛洪海一听是东源市第二人民医院的药品,立刻来了斗志,非要再次扳倒这个坐落在源东区的市级医院,这家猖狂的医院。
听到陈院长的话,本来就憋在内心的怒火,又一次要迸发,“你说什么!违法了还有理!法院起诉,你们去告吧!看看谁能赢,能耐,老子干了二十年执法,没见有人敢告!”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来了一个死亡对视,才分开了,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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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要见李忠信,请通报一声。”在源东区的区委办公大楼,东源市的刑警支队长吴会生,亲自带领着两名干警,跟办公室的人员说,要跟李忠信初步接触。
就在那天司大荣和申龙飞跟市委书记周茂纲汇报完案情之后,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周茂纲就打电话给司大荣,原话是这样的:“这起爆炸案,无论牵涉到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别说是李忠信有嫌疑,就是我周茂纲有嫌疑,照查不误!”
这句话至今还飘荡在司大荣的耳边,于是他立刻指示申龙飞,按照程序查下去,不要存在顾虑。
申龙飞立即喊来了吴会生,商量了大致的意见,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李忠信,那就来一下初步接触,试探一下李忠信,让他自乱阵脚。按理说,邱霞作为源东区的官员,跟区里一把手问几句话,也完全解释的过去。
不一会,李忠信出来了,多远就伸出了手,“你好,你好,请到接待室吧。”
“打扰你了,李书记。”看到李忠信谈笑风生的样子,吴会生随口说道。
“你们,是不是过来了解邱霞的事情?”刚刚落座,茶水还没有倒上,李忠信就直接说道,这句话,听的吴会生一愣,这个老李,看来,有备而来呀。
跟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吴会生都觉得费劲,脑子总是绕不过人家,“呵呵,李书记,高明,高明。”
“哪里,你们再不来呀,我都想去市里找了,我们源东的干部出了事,谁都揪心呢,必须立刻破案,还邱霞一个清白。让我说,这么残忍的事,抓到了犯人,必须凌迟处死!”李忠信恨的咬牙切齿,随即反应过来了,“奥,这个,我说这样的话,不合适。”
吴会生笑了笑,没有说话,故作镇定的人见多了。看到旁边的民警打开了笔记本,“李书记,不好意思,按照规定,我们是要做记录的,同时,为了防止有遗漏,我们还会录音,请问,你同意吗?”
李忠信听到这句话,先是表情一僵,随后拍板,“怎么不行,我完全配合,就是希望你们尽快破案。”
“邱霞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这是吴会生的第一个问题。
李忠信摇了摇头,“吴队长,这个问题, 无从下手啊,你是说工作?还是性格?还是、、、”
“简单说一下吧,比如说生活、作风、性格等方面。”
“这个邱霞,我只能说,命苦,到现在一直单身,没有找对象。为什么?他就是对工作看的太重,太敬业。我们了解多年,这个女人性格强势,得罪的人也不少。”李忠信的眼里,邱霞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吴会生点了点头,“得罪人?有所指吗?”
“奥,这倒没有,就是有时候,有干部在我面前提,说邱霞训起人来,不分场合,让人下不来台。不过,她在文化局这些年,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我听说,他不但控制着文化局,连区宣传部,实际上也是都按照他的指示干活?”吴会生继续询问。
李忠信思考了片刻,“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跟原来的宣传部常务副部长许元,闹得很僵。”
“那你前一段时间的调整干部,把许元调走了,是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有人说,你是在暗中支持邱霞坐上宣传部长的位子?是不是?”吴会生问完了不咸不淡的问题,突然话锋一转,尖锐起来。
李忠信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句话,从他不自然的抖腿动作来看,有些紧张,“不错,我不否认,一来可以解决宣传部不团结的局面,二来顺利推选新的常委,解决掉宣传部长空缺的问题。”
没想到李忠信竟然会爽快的承认了这个问题,有些出乎意料,“那后来,为什么,邱霞的常委竞选失败了?”
李忠信很不自然的表情,“这个,你问的有些业余了吧,常委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大家商量吗,对不对,有同志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是谁呢?为什么反对?”
“这我可就不能告诉你了,这些都是一些机密性的会议。”李忠信拒不配合。
吴会生态度坚决,“李书记,这些才是我们的调查重点,从而判断,邱霞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李忠信摊了一下手,“好吧,不给你们,就会怀疑到我头上吧。这样,过一会,我让办公室,把会议纪要给你们看一下,怎么样?”
吴会生点了点头,顺便引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问题,“李书记,有人反应,常委会过后,邱霞在办公室跟你大闹一场,对不对?”
李忠信听到这个问题,出奇的冷静,并没有表现出很诧异的神情,“不错,我们是吵过一架,她认为,她完全有资格进常委,对推荐失败一事,非常懊恼,全都怪罪到了我头上。”
“那你们当时都说了一些什么话?还有印象吗?”吴会生继续深挖,想知道一些有价值的话,毕竟,人在发怒的时候,才会透露出真实的材料。
“当时、、、邱霞有些抓狂,一直在质问我为什么、、、她就是功利心太强了,我还劝她,不要心急,还年轻,慢慢来、、、她死活想不开,说是自己没家庭没幸福,就靠工作上了、、、其他的,好像、、、有些记不清了。”李忠信边思考边回答。
吴会生点了点头,“那、、、你以前是不是答应过她,让推荐她入常?”
“没有,绝对没有,我从来不会许诺!”李忠信赫然否定了。
听到这里,吴会生结束了问话,“那好,李书记,今天,我们只是一个正常的询问,谢谢你的配合。”
李忠信站起身来,有想到这次问话,就这么早早结束了,“好,吴队长,我一定配合,希望你们尽快破案,对了,邱霞的尸体、、、”
“奥,对了,你们去市殡仪馆取尸体吧,我们已经尸检完了。不过,她的尸体有些不完整,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吴会生合上本子,要走,李忠信跟在后面,悄悄的说:“吴队长,给你们提个醒,你们可以查查她感情方面、、、”
吴会生这句话,“你知道确切的人嘛,还没有反映?”
“没有,没有,我也只是听了一些传言,建议,建议!”李忠信笑着解释。
吴会生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这个老油子,似乎早就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回答的问题,滴水不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