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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霞,你这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什么空了两个?” 李忠信故意装作不知道。
看到他这个样子,邱霞心里很不舒服,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是答应了,说让去找“干爹”,到时候两头用力。这尼玛,是在敷衍我呢。
其实李忠信确实有些意想不到,上次来的时候,他认为市委组织部不会这么轻易把宣传部长一职让给区里推荐,毕竟年初换届的时候,这个位置,出了差错。本想着从区里选人,结果推了半天,愣是没有成功,不是自身问题就是内部消耗太厉害,最终谁都没上去。
总之,李忠信认为,组织部肯定会从其他区县或者空降一名干部,填充这个位子。于是,敷衍了邱霞,只要是宋主席做了工作,区里就推她。
结果,王猛的申请报告,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了,一下,源东空缺了两位常委,那局势发生了变化。至少,从本土推选一名同志入常,是有把握的。
那这一个名额,可就珍贵了,虽然说,上一次调整干部,把潜在的竞争对手许元弄走了,貌似邱霞稳坐钓鱼台。可是,在官场中,没有这么简单。
“宋主席那,有什么答复吗?”李忠信问道。
邱霞满面春光,“李大哥,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那个老东西,他不肯帮忙,我软磨硬泡了三天,他才找了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原则上为我们源东争取来一个名额,只要是到时候,您推荐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奥,争取来的是哪个位置?”
邱霞摇了摇头,“哪一个,没说具体说,我认为最好是宣传部长的职位,毕竟业务对口吗。”
李忠信笑了,“你到好,还挑肥拣瘦起来了,统战部那,是清水衙门吧。”
邱霞看到李忠信揭穿了她的想法,有点不好意思了,“李大哥,您就帮帮忙嘛,小女子这一辈子,可就靠您了。”
“别别,我可享受不起。”李忠信果断的举手回绝。
邱霞从李忠信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来,这个老狐狸又变卦了。弄不好,自己苦苦争取来的名额,要为他人作嫁衣了。
“李书记,这些年我也没有很实惠的位置上呆过,这里是我凑了五十万元,就当您的操心钱。”说着,邱霞掏出了一张卡,要递给李忠信。
“嗨,邱霞,说句掏心窝的话,你这个事,不是我不想管,你仔细考虑一下,我如果推荐你,胜率能有多大?自己掂量一下。”李忠信看到邱霞亮出了“底牌”,只能是说的透彻一点。
邱霞听到这句话,有些尴尬,咽了口唾沫,“李书记,我……我不明白。”
“你呀,想想,现在的源东,最大的威胁是谁?”
“是……姜书升?”邱霞考虑了一下,脱口而出,这个,傻子都知道。
“不错,假如,我推选你,他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你信不信?”
邱霞点了点头,也是,李忠信接着分析,“所以,我不能先推你,浪费一个名额。”
“李书记,如果那样,也要试一下吗,给我一次机会嘛。”邱霞都有了哀求的意味。
“邱霞,你作为官场的老人了,你不明白,这种推荐,就跟高考填报志愿是一个模式,第一志愿不录取,要等到所有第一志愿投档完了,才考虑第二志愿,那样,早就晚了三秋了不能这样操作。”李忠信瞪着大眼,气呼呼的说道。
看到邱霞很失望,李忠信安慰她,“当然,也不一定一点机会没有,毕竟我们区的常委之中,还缺一位女同志,这是不符合组织原则的。”
邱霞听到这句话,眼里又放光了,在这一方面,还是有优势的。
“邱霞,你呢,最好还是去市里找关系,胜算大些。再说了,你也可以到别的区县寻找机会,眼光宽阔一些吗,不一定非要在源东一棵树上吊死吗。”李忠信又把这事推到了他的“干爹”宋主席那去了。
邱霞此刻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李忠信,一点“忠信”度没有。说话就是狗放屁,一阵风就没了。
“好吧,李书记,既然你不管,那我只好另想办法了,我先走了。”邱霞站了起来,声调有些变样,听出来是有些激动,努力的克制。
李忠信也听出来了,用手摸了几把邱霞的脸,“也别灰心,这样吧,只要是市里给名额,我让老郭先推荐你,看看姜书升的反应,再定夺。”
这样也好,看到多少有了一些盼头,邱霞笑了笑,依偎在李忠信的怀里,“李大哥,我知道你不会放下我的,我该怎么报答你。”
李忠信捏了捏她的腮,“你说呢?”
“李大哥,今晚我们去历山小树林,车可以开进去,耍耍吧,换换口味。”邱霞很直白,有备而来,各取所需吗。
“野战部队?这个好,有意思,电话联系。”李忠信大呼过瘾,毕竟最近接连发生的几个事,有点风声鹤唳。干这种事,还是找最放心的人来办吧,安全度高。
“那我先走了,李大哥,亲亲,么啊。”邱霞伸过来了舌头,在李忠信嘴边柔软的一碰,转过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嗨,这个欲壑难填的傻女人,这样的生活,真的算是成功吗?李忠信不由感叹!
…………
源东区白山镇恒力集团,从注册证件来看,这是一家经营轮胎的公司。
院子深处,一间宽大的废弃车间内,堆放着大量破旧的轮胎,围城了一座座小山。
“把毛三给我提溜出来!”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清瘦,略显白净,金丝眼镜,约有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讲究,手腕处还带有一串佛陀挂件。
“是,大哥!”几个粗壮的男子,光着膀子,手里提着镐把子。
原本是栓狼狗的铁链子,和圈养藏獒的大铁笼,此时,全都用到了一个男子身上。
这样的笼子,在废旧的这车间,排列着多个。
“咣当!”笼门打开,厚实的大铁笼,粗壮的钢筋,发出令人生冷的寒意。
“大哥,你饶了我吧,大哥!”一个前额一嘬黄毛的年轻人,被拖了出来,双膝跪地,身后两道血印。
不错,这个年轻人就是前几天去接触郑西军的张昭,在这里关了三天了,每天只供应一点点硬馒头和凉水。
清瘦白净的男子,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拿着剪指刀,轻轻的修理自己的指甲。
“毛三,你知道,犯了什么事吗?”男子阴阴的说道。
张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你饶了我吧,凯明哥。”
这个被称为凯明哥的人,是恒力集团二当家,也是老板大成子的小舅子魏凯明。
魏凯明站了起来,走到跪倒在地的张昭面前,“毛三,你平时不是挺精明吗,这次,怎么出漏子了!”
张昭支支吾吾的发声,面容惊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魏凯明一脚踹在张昭的脸上,张昭立刻后仰,重重的跌倒,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
“你被条子给盯上了,知不知道!”魏凯明大吼,解答了疑惑。
张昭此时脸都花了,鲜血直流,“不可能!绝不可能……”
“毛三,你跟我几年了?”男子蹲了下来,提着张昭额头上的黄毛,声音很细。
“大哥,五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张昭左眼有些充血,视线模糊,刚才那一脚,蹬到了眼上,行话就是被“封眼”。
魏凯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从旁边一个助手那里拿过一个包,扔到了地上,“三,别怪哥哥,门规不能改,给你开了口子,队伍心就散了。拿着这些钱,去东北总公司那待一阵吧。”
毛三听到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跪着爬到了凯明身边,抱着他的腿,哀嚎,“凯明哥,我不想去,我不去!去了也是死,让我再给你出出力吧!”
“滚!草泥马!”魏凯明一脚蹬开了抱着他的张昭。
几个汉子过来,拖走了他。
“毛三,不至于,去了那里,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也不一定是个死,看你造化吧!”魏凯明留下了这句话,拿起纸巾擦了擦被弄脏的裤腿,走了。
张昭在后面绝望而沙哑的呼喊,“大哥,救救我……大哥……”
张昭被架上了一辆货车,车牌是黑j开头,这辆车是过来拉料的,几天一趟!
车子慢慢的开出了门,驶向了高速方向。
“下车!接受检查!”在高速路进站口,货车刚停下来,伸手拿通行卡,突然冒出几个便衣警察。
“你们……”
“我们是刑警队的,下来!快点!”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名叫罗忠斌,他在恒力集团门口盯了很长时间了。
司机乖乖下了车,“大哥,我们是正经生意,拉货的。”
“闭嘴,去一边待着!哥几个,搜仔细了。”罗忠斌大声招呼。
五名同志车上车下,来回翻腾几遍,就是没找到任何东西,“罗队,车上算是木箱,很重,我们把上边一层全翻了,什么也没找到!”
“收工!”罗忠斌果断的吩咐。此时,司机递过一支烟,“公安同志,你们搜什么呢?”
“毒品!”罗忠斌丢下这句话,拉开车门,上了车。
尼玛,还毒品,呸!吓死我了,幸亏把毛三埋的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