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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在医院陪母亲几日,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我没有勇气在医院呆下去。于是决定回h市。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快点完成胡应骅交给我的事情了。
快到h市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陆庭昀。我整理了下低落的心情按下了接听键。
“伯母怎么样?”电话里传来陆庭昀低沉的声音,明明才刚压下去的酸涩又像涨潮一样的冲向了鼻尖。
“小曼?”见我久久没有出声,陆庭昀又轻唤了我一声。
“我妈她,还是不认识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陆庭昀的声音之后,心底强压下的委屈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陆庭昀听出了我语气中难掩的哽咽,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说道“曼曼,你在哪?”
我擦了擦有些变的模糊的视线,“马上快到a市了,现在在高速上。”
“我在出城口等你。”
刚挂断电话,就看见车前方的车辆突然停下了,慌忙中,我赶紧去踩刹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刹车此刻却突然失灵了。
我又用力的踩了几下,发现真的不管用。紧急下我赶紧调转方向盘,希望能避开前方的车辆,却正好与身后迎面驶来的越野撞在了一起。
惊愣中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惯性震出来了,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一阵剧痛,头不知道磕到了什么,眼前一黑便没有了意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小的时候,爸爸也在妈妈也在,他们带我去游乐园,给我买漂亮的芭比娃娃做生日礼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幸福。
可是画面却突地一转,我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无比大的黑色旋涡,它把爸爸妈妈都吸走了,我害怕的尖叫,我恐惧的到处寻找着。突然漩涡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穿着新郎的礼服,手里拿着结婚戒指,温柔的冲我笑,那是我的丈夫吗?
我刚想用力的看清楚那是谁,却发现那个人的脸开始变的狰狞,我记起了,那是胡应曜,他狠狠地将离婚协议书摔在我的脸上,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他说“张小曼你个白痴,我一点都不爱你,跟你结婚都是骗你的…骗你的…”
无数个胡应曜狰狞的嘴脸环绕着我,我感觉好像此刻全世界都抛弃我了,无助中我害怕极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我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好冷…
一个清冷的背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听到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着,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很近。
不知道做了多少个梦,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我记得我好像出车祸了,左手传来阵阵疼痛,可能是骨折了,头也胀痛的难受,我试着动了下另一只手,发现右手正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握着。
“是谁?”嗓子干的我几乎说不出话,沙哑的嗓音让我几乎觉得那不是我了。
“醒了?”握住我的人动了动,低沉的嗓音让我想到了梦里的身影。
“庭昀?嗓子好难受,我想喝水。”嗓子干的要命,屋子里却又很黑,但是我知道那是陆庭昀。
听到他的声音我却安心不少,唇上传来了一阵湿润的感觉,清凉的流进了喉咙。我就像在沙漠里很久没有喝过水的人一样,贪婪的舔着嘴唇。
“你才刚醒,还不能喝太多的水。”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现在好受多了。
“我昏迷了很久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天黑了吗,为什么不开灯?”从醒来的时候眼睛就就黑漆漆,怎么回事,是天黑了吗?
我胡乱摸索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陆庭昀许久没有说话。我的心跳开始有点慌乱,没由来的加快。
“陆庭昀,你怎么不说话?”我用力的找到焦距,试图能从黑暗中看到点什么,可是我越是用力的看心越是凉。
“现在是白天对不对?陆庭昀你说话!是我看不见了对不对?陆庭昀你说话”我瞎了吗?这样的想法让我崩溃。
不!不行,我不能看不见,我的妈妈还躺在病床上治疗,我怎么能看不见,我还没有完成胡应骅交给我的任务,我怎么能看不见。
我用力的抓住陆庭昀的手,希望从他那里听到我想听到的答案,一定是现在天黑了而已,一定是。
可是陆庭昀低沉的嗓音却将我完全打进地狱“曼曼,你别激动,你听我说,你的眼睛只是车祸中受到强烈的撞击导致的暂时性的失明,只是暂时性的,很快就会好的。真的。”
像是怕我不信一般,陆庭昀紧紧地回握住我的手。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的包围着我。我也是个医生啊。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所谓的暂时性失明,治愈率又有多少呢。
我想哭,可是现在我连眼泪都感觉不到。
有人从身侧紧紧的抱住了我,宽厚的肩膀就贴着我的脸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耳边响起陆庭昀磁性的嗓音,饱含着满满的心疼“曼曼,别这样。你的眼睛一定没事。相信我。”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暗,这些天我好像已经慢慢的习惯了它,从开始的慌乱急躁,到现在的平静。一直都是陆庭昀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陪伴我。
何合跟我说,那天她在医院看见守在手术室外的陆庭昀时,她都吓坏了。
一向给人清冷疏离的陆庭昀,高大的身影看起来孤寂的靠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上,眼里的薄凉被满满的无助和慌乱填满。那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着急,是骗不了人的。
陆庭昀,你对我的温柔和在意,是否来自那个与我很相像的女子。还是只对我张小曼的感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