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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你怎么样?!”
赫连天策慌乱的将她给抱住了,然后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凌泠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赶紧运功,用真气压住了自己心头的那一股悲愤的怒火。
赫连天策道:“我帮你。”
说着他也一起朝她的体内输送真气。
凌泠泠像纸一般惨白的脸色,才微微有些些许的好转:“陛下……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一定要去墨庄一趟……去看他,去看他最后一眼……”
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赫连天策寒声道:“你要去,朕不拦你。可是,朕必须要知道,这个男人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作为一个男人,这是最不能忍受的。”
凌泠泠痛苦难当的紧紧的压着自己的胸口道:“这个……陛下,不管我的心里,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感,那都不是我的。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她对墨庄主十分的执着,对他的爱意,深深的铭刻在这里了……”
赫连天策菲薄的唇瓣,薄凉的一笑:“这可真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情,那个女人感情,在主宰着你么……”
凌泠泠颤抖着,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陛下,我,我现在之所以会这么北通道吐血,这全都是因为‘她’对墨庄主的情感,并不是我的,你不要想多……”
男人无情的冷笑着:“既然是‘她’爱着君清逸,那么你何必又去看他呢,反正他都已经死了……别忘了,你现在是不能离开皇宫的。你们之间现在是同命相连。只要你一离开昊儿,他就会死。”
凌泠泠脸色苍白:“那我就带着儿子一起去……”
赫连天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准。朕的儿子,凭什么去给别的男人吊唁,更何况,你们之间这样不清不楚,这让天下人怎么想?!这个儿子到底是朕的,还是……他的?!”
凌泠泠也没有再争论了,她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一个劲儿的叹气:“那好吧,我试试,但是,不确定,我能压得住‘她’心中的悲伤……”
“安安,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墨庄里,一直都有着朕安插的眼线,朕并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君清逸死亡的消息,也许……这是假的消息,那也是说不定的。朕会派人去查明情况。”
凌泠泠难过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赫连天策并不知道,凌泠泠的这个消息来源是拓跋宏,赫连天策现在还以为,这只信鸽是墨庄的。
凌泠泠在心底盘算着,她现在应该想办法去见一见拓跋宏,问问看,他的这个消息,究竟是在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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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赫连霓裳的身体依旧是十分的虚弱,她让人搀扶着,走到了儿子的房门面前:“王爷醒了没有?”
“回娘娘的话,王爷还没醒,估计是这个药效还没有过。”
赫连霓裳年近四十,但是,风韵犹存,这几年的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她美丽的脸庞带着冰冷如霜的恨意:“开门吧,让我进去看看这个不肖子。”
门打开了。
英俊非凡的少年,侧卧在床榻上,他的眼睑,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拼命的想要醒过来,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醒过来,因为他中了十分强劲迷/药
赫连霓裳坐到了他的床边上,将一个瓶子打开,放到他的弟子下面,让他闻了一下。
拓跋宏闻到了解药的醒过来了,他刚刚一醒过来,就紧紧的抓住了母亲的手:“母妃……不要……不要伤害她……”
赫连霓裳气愤得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子?!”
“母妃!你要是伤害她……我就……我就……”
赫连霓裳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就怎样!看你那点出息!要是她真的被我除掉了,那也是因为你!”
拓跋宏生生的受了这个巴掌,然后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母妃……你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女人的眼中尽是冷酷无情:“她必须死。你有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打动她的心,宏儿,你那一样比那个男人差?可是正眼看过你吗?你连她的床都没有上过!证明这个女人的心志不是一般的坚定,她爱着陛下吗,永远都不是你能动摇的。所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回去帮助陛下,这样的女人,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是祸害。”
拓跋宏紧紧的拽住了母亲的衣袖:“母妃,儿臣对她的爱,也是坚定不移的。”
赫连霓裳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了一个狠毒的笑容:“既然是这样,那本宫还非得弄死她不可了。”
赫连霓裳转过身来,然后对着属下吩咐道:“时刻盯着皇宫,宸妃……哼,现在应该尊称其为皇后了,让宫里的眼线紧盯着皇宫,皇后什么时候出宫,就通知在皇城外埋伏的人,动手。”
自从拓跋宏从墨庄的线人受到消息之后,赫连霓裳就下定决心要用这个消息做饵,引诱凌泠泠出皇宫,然后将她杀死。
拓跋宏不敢在直接为凌泠泠求情了,因为他越是心心念念着凌泠泠,他的娘亲就越是下定决心要杀她。
“母妃,我觉得,我们耽误之急,还是赶紧护送您会大食国。毕竟我们这一次是偷偷逃出来的,陛下现在只是没有想起我们来,要是他什么时候得空了,说不定就会派兵来逮捕我们的。”
赫连霓裳微微一哼:“不会。之前,他囚禁我,是因为想从我的身上得知那个女人的消息,现在她又回到了陛下的身边,陛下没有理由再软禁我了。”
拓跋宏又道:“娘亲,你可别忘了,你当初给她用了药,才让她忘记那些事情的。陛下和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赫连霓裳不屑:“你磨磨唧唧的在说什么废话?她已经忘记了怀孕生子之间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是我让她失忆的,只有凤歌知道这件事情。凤歌现在在逃匿之中,也不可能钙素他们。哦,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好儿子,怎么,你是想去向陛下和皇后,揭发我?”
拓跋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娘亲,你说的哪里话,儿子怎么会陷害娘亲呢?”
她冷笑:“哼,没有就好。娘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她。但是,现在既然她不能为我们所用,就必须死。你下不了手,那个,就让娘亲来。”
拓跋宏还是不甘心,继续劝诫着母亲:“母妃!我们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你出手伤了陛下的女人,陛下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要逃也就是来不及!”
赫连霓裳冷笑的鄙视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我自然是已经找好了替死鬼,你忘记了,我收留了谁吗?”
拓跋宏幡然醒悟:“林婉君?!”
赫连霓裳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毒辣:“纳兰天音已经上吊自杀了,这个消息我还瞒着她。只要那一天,我将她姐姐的死讯告诉她,然后再将安皇后离开帝都的消息放给她,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拓跋宏不寒而栗。五年没见母亲了,在他的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善于忍耐,精于算计,但是出手果断,只要一出手就绝对不会给对手生还还击的可能。
没想到,现在的母亲心狠手辣,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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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凌泠泠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
每一次都是一身冷汗,满脸的泪痕,心痛得想死。但是,凌泠泠并不敢去吵醒赫连天策,她在害怕他,只是悄悄的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水。
低沉的男声,在她的耳边缓缓的响起了:“安安,既然醒了,就陪朕聊聊天。”
她深呼吸,忍着心痛:“太晚了,我们睡觉吧……”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泪就已经留下来了。
男人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柔声的安慰着:“不要难过,不要哭,墨庄那边,还没有传来确切的消息……说不定,墨庄主,还没死。”
她满是还泪痕的小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她不断涌出来的眼泪,都被他的胸襟给擦干了。
她胡乱的点点头:“好……谢谢陛下你能告诉我这些,我,一定努力的让自己不难过。”
“第一次,居然还能有女人在朕的怀里,为别的男人哭得伤心欲绝……要是往昔,朕能肯定会将你们全都……“
杀死。
赫连天策将这个两个字,咽在了喉咙里,他甚至已经不忍心对她说出这两个字了。
经过五年的漫漫相思,他不管怎样都不想再失去她了。
“安安……告诉朕,你并不喜欢墨庄主,只是你心里那个残留的‘她’的感情在作祟……”
凌泠泠心里真的很难受,就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十分的痛苦,可是,赫连天策让她说,她必须说,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有这般的向别人低过头。
他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
“夫君,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而且,我只爱你一个人……”
这句话,让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
凌泠泠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稍不留神,就说了这么肉麻的话,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陛下,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我不够矜持……”
忽然,男人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抱住了,语无伦次的说:“不……朕,朕很高兴……朕是高兴!”
她忽然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就像灌了蜜糖,然后柔韧的唇瓣紧紧的贴住
他回过了神来,热烈的回应着。
一夜缠绵。
===
过了两天,终于噩耗还是传来了。
“君清逸据说是是在唐门的偷袭之中遇刺的,现在,墨庄正在办丧事。”
凌泠泠差点站不稳,幸好有赫连天策陪在她的身边,将她扶住了:“安安……”
凌泠泠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陛下,请让我去墨庄。”
赫连天策表示担忧:“安安,你此刻就算快马加鞭的赶到墨庄,总归也是赶不上他的葬礼了。既然不能见他最后一面,那其实,晚一点去他的墓前吊唁,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凌泠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泣不成声:“可是……我想……我想快点去,好了却了这桩心愿,也好彻底的做个了断,他的事情,一天一天的压在我的心头上,痛得我都无法呼吸了。”
赫连天策沉吟片刻,他觉得凌泠泠说的有道理,他也不想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还要莫名其妙的在她的心里住那么久,他真是恨不得让凌泠泠现在就忘记了君清逸。
“安安,那你准备一下,现在就出发。朕派军队护送你过。”
凌泠泠道:“好,怎样都可以,就是……恐怕昊儿得跟我一起去墨庄了。”
赫连天策淡漠的点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
凌泠泠纤柔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男人眉心的皱纹,心疼的说道:“陛下,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江昊儿照顾好的,我拼了命也会去保护他的,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的事情。”
赫连天策一把就将她的手握住,然后,让在唇边亲吻着:“安安,你说什么傻话,在朕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朕绝对不允许你为了任何人而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记住朕的话,你若是为了救任何人而死了,朕绝对不会放过此人,必定让他给你陪葬。”
是语时,赫连泽昊就站在门外,他的眼睛红红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窦娥刚好路过,看到赫连泽昊这个样子,不免的担心了起来,快步向前,半蹲下了身子,关心的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小家伙,难过的摇摇头。
“哎呀,你怎么哭了……太子殿下……你究竟是怎么了?奴婢真的担心您啊……”
这个时候,凌泠泠听到门外面有声音,于是就走了出来,看到儿子的脸难过的扭曲成了一只小包子,两只眼睛也熬得红红的。凌泠泠这一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儿子:“孩子,你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不问还好,一听到娘亲温柔的声音,赫连泽昊就“哇”的一声哭了:“娘亲……娘亲……要抱抱……”
凌泠泠莫名其妙,但是,这个孩子从小就缺少母爱,又是在纳兰天音那样满怀着敌意的女人眼皮子底下生活着,也真是难为他了。
不幸的是,这个孩子偏偏心思同通明透亮的,纳兰天音那个伪善的女人,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赫连天策平时又对他颇为严厉,小家伙自然是受了很多的委屈。
凌泠泠紧紧地抱住了儿子,然后柔声的哄道:“昊儿,别怕,有娘亲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的。”
赫连泽昊抽泣着,呜咽着停了下来,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只要有娘亲在,宝宝就是最幸福的宝宝。
赫连天策站在这对母子的身后,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母皇。
记忆中的母皇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所以她并不适合作为皇帝。所以,母皇才会被逼宫,惨死。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心肠软弱的人,他给的父爱,一直都很严厉,只是,凭着他尚且柔嫩的心智,也许还不能体会到他的苦心。
赫连天策对山鹰道:“准备马车,秘密护送皇后和太子出宫,另外去调天字号和玄字号的暗卫,沿途暗中保护他们。”
赫连天策一身便装,坐在马车里,陪着凌泠泠一直送到皇城的门口。
他们一路都是十指相扣,赫连泽昊小朋友则是在一旁,可爱的小嘴撅得老高,宝宝宝不开心,蹲在墙角里画圈圈,长阴暗的小蘑菇……
“安安,若不是因为国事繁忙,朕实在抽不开身,真一定会陪着你们母子二人去墨庄的。就像,当初朕陪着你去神医谷一样。”
凌泠泠脸色苍白,难过的摇摇头:“陛下,别这么说。那个时候,你还有楚王可以帮你把持大局……现在陛下的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陛下还是需要谨慎行事。”
凌泠泠一提到楚王,赫连天策的脸色难免就沉了下来。楚王……楚王,要是当初楚不那么糊涂,用自己的死来嫁祸凌泠泠,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将他们分开……或许,楚现在也不会死。
凌泠泠看到男人的眉心又纠结上了,不禁的心疼了起来,用手,给他缓缓的按摩着眉心:“陛下,不要在为楚王的事情难过了。我曾经也见过楚王的最后一面,他走得十分的安详。在那时,楚王爷的身体几乎是已经油尽灯枯了,但是,他还是为了陛下的朝政,殚精竭虑,忙的都吐血了。臣妾看在眼里,实在也是提王爷难受。想来,王爷能够早些解脱,他自己也是轻松的。陛下,你就不要过多的自责了。”
赫连天策淡淡的目光,缓缓的看着她,不禁苦笑:“安安,你比以前……更聪慧明理了……”
话一说开,两个人之间,豁然就明朗了。本来,他还以为,楚王的死,会成为他们两个永远的心结。
凌泠泠不服气的撇撇嘴:“我以前难道很无理取闹吗?”
赫连天策笑着,将小女人轻轻地搂在怀里:“朕的皇后,一直都是这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抱在一起,甜蜜得整颗心都要化掉了。
某个熊孩子从角落里站出来,幽怨的道:“宝宝还在这里呢,你们当本宝宝是不存在的吗?”
凌泠泠赶紧推开了男人,窘迫……
她倒是真的把这个小不点儿给忘记了。汗,大人在小孩子的面前亲亲爱爱的,会不会给孩子造成什么过于早熟的影响啊。
她不好意思的脸色微微泛红,然后将赫连天策往外推:“好了陛下,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赫连天策从善如流:“好。朕等着你和昊儿,早日回来。"
马车停下来了,停下的时候,还不忘记在她的脸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
当着孩子的面,凌泠泠的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她就害羞的将男人推了出去:“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赶紧回去吧。”
赫连天策走了之后,凌泠泠和赫连泽昊一同坐在车里,没想到小家伙竟是安安静静的,不肯多说一句话。
凌泠泠心想,这个孩子的精神头有点不太对劲,平时他都是活泼可爱的,跟她的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像板凳上长了钉子怪一样,怎么都坐不住,如今却这般安安静静的坐着,这个孩子,该不会真的是哪里不舒服了吧?
凌泠泠关心的将赫连泽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昊儿,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家伙的的嘴撅得老高:“娘亲,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凌泠泠温柔的抱着他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昊儿,你有什么问题问娘亲呢?”
小家伙却支支吾吾的问了一个令人心惊的问题:“娘亲,娘亲,如果宝宝和父皇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凌泠泠差点从卧榻上摔下去:“你怎么会问这个,这么经典的世界未解之难题……”
赫连泽昊那个忧郁又破碎的小眼神,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狗,让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怵。
“娘亲,当然会救宝宝啦,宝贝你是娘亲的心头肉啊,你是娘亲的小心肝……娘亲怎么舍得你受一点点的伤害呢。”
小家伙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都是小星星,激动的无以复加:“娘、娘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
凌泠泠是这样想的,陛下会游泳,也不需要她去救啊。她还巴不得陛下和这个小奶娃娃一起掉进水里,正好让陛下去救这个奶娃娃呢,顺便教他游泳。
下一秒,赫连泽昊一把扑进了凌泠泠的怀里:“那么,娘亲,宝宝最爱娘亲,娘亲也最爱宝宝,我们就一起私奔吧,不要父皇了!”
凌泠泠哭笑不得:“宝宝为什么不要父皇?娘亲不在的这些年,都是父皇养你,才把你养得这么大的,你怎么能忘记你父皇对你的恩情呢?”
赫连泽昊的小嘴巴撅老高:“可是,昊儿总感觉,这个父皇不是亲生的……”
凌泠泠差点笑喷:“父皇当然不是亲生的,你才是才是亲生的……汗,这个怎么跟你说的清楚……”
赫连泽昊忽然一把抓住了凌泠泠的手:“娘亲,昊儿知道了,娘亲是昊儿亲生的,但是,父皇并不是昊儿亲生的!”
凌泠泠欲哭无泪,这都是哪跟哪儿呀!
她十分严肃的戳着小家伙的小脑袋:“以后不许在问这样的问题了!你就是你父皇亲生的儿子……”
忽然,马车一下子陷入了一个陷阱里!
“娘亲——”
那一下子剧烈的侧翻,凌泠泠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昊儿的小手,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紧紧的将他抱住了,将他严严实实的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等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凌泠泠只听到了马车外面传来了一片混乱的刀剑和利刃的打斗声。
“有埋伏!”
凌泠泠想打开马车的车门带着儿子逃走,但是,一抬头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她的马车。
她心下大叫一声不好,然后又抱着儿子退回了马车,她扑倒在地上,整个身体压在儿子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箭雨落在马车上,马车都被扎成了刺猬一般。
赫连泽昊忍着眼泪,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害怕得眨巴了一下:“娘亲……我们会不会死……”
凌泠泠道:“不会的!昊儿你放心,娘亲绝对会保护你的。娘亲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事。”
凌泠泠听着弓箭落在马车上的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声音那么密集了,她料想肯定是弓箭手们被暗卫发现,然后被袭击了。
现在正是逃出去的好时候。
忽然,凌泠泠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烧焦了味道,她猛地回过神来:“不好!箭上面绑着*!”
她此刻最想的的是这马车要是不结实,她就一脚将这个马车踹散架了然后逃出去。可是,偏偏这个马车是相当的结实!
顶盖!对顶盖!她就常常见到小白徒手拆了马车的顶盖,可见这里马车的构造就是顶盖是不怎么结实的。而且,顶盖落下的箭应该是最少的,没有那么大的火。
凌泠泠拔出了腰间的秋水剑,朝着车顶铆接的地方,用劲儿的砍去。
看了好几下,才将顶盖掀开了,凌泠泠回过头来一把抱住了儿子,然后,足尖一点纵身一跃从顶盖飞出了马车。
赫连泽昊看着眼前的厮杀,害怕的抱紧了娘亲的大腿:“娘亲……”
凌泠泠手执着秋水剑,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昊儿,不要抱着娘亲的腿,这样娘亲都没有办法行动了!来,你拉禁娘亲的手,不论如何都不要松开!昊儿不要怕,不要放开娘亲的手,娘亲会保护你的!”
赫连泽昊赶紧点头:“是,宝宝不怕,宝宝会跟紧娘亲的!”
忽然,赫连泽昊小手指着远处:“娘亲,你看,是小姑姑……”
凌泠泠一回头,看见林婉君拿着剑一路朝着他们杀过来,偷袭的人她砍,陛下身边的暗卫她也砍,竟看不出林婉君究竟是那一派的。
但是,她能看出,林婉君一路杀过来,只想来到她的身边。看来这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
小家伙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娘亲。小姑姑好凶……”
林婉君杀到了她的身边,剑锋一转,就劈向了凌泠泠,她咬牙切齿:“贱婢!我要你给姐姐偿命!”
凌泠泠眉头一皱,纳兰天音死了吗?她一直都在皇宫里,倒是没有听到半点这个消息,不过也有可能是陛下可以将这个不愉快的小喜给隐瞒住了。
现在她也来不及多想了,反正,这个世界的人都有点心理扭曲,只要那些人想仇恨你,不管是任何事情,就算跟你没有一点的关系,你也毫不知情,但是他们就是拐着弯的都能赖到你身上。
凌泠泠无奈的叹一口气,震了震手中的软剑,也迎了上去。
林婉君本来以为凌泠泠只会勾引男人,没有想到她的剑术竟然也是这般的了得。她的手臂上、肩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但是,她也看出了凌泠泠的弱点,就是,她的剑术虽然高明,但是极少用于实战,更何况是杀人。
她已经发现了,凌泠泠总是在致命的一击上,收住了力道。
林婉君冷笑,这一次,不再抵挡,而是将身体微微的倾斜,直接让凌泠泠的剑从她的胸腔穿透而过。
凌泠泠蓦地吃了一惊,她手上的秋水剑穿透人的胸腔……这种真实的杀戮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林婉君趁着凌泠泠愣神的时候,她就将长剑再次砍了过来。
凌泠泠本来以为这一剑是砍向她的,但是,她想错了,这一剑,林婉君砍的是站在她身后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