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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很快来到他的公司楼下,抬眼望着对面大厦,高耸入云,明明近在眼前,好像隔了遥不可及的距离一般。
许佳言的话仿佛音犹在耳,她说,你知不知道陆绍秋夹在你和他母亲之间有多为难,你原本就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一个女人?
清遥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朝着大厦走去。
她多少次她从大厦门口经过,只是回望了几眼,便匆匆离去,进去的机会少得可怜。
米锐都拿这事取笑她,“你和他可是夫妻,怎么就不敢上去呢?”
清遥都不置一词,期初不愿意去,是因为她觉得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她怕过去闹得尴尬。
就这样,她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过去。
甚至,结了两次婚,连他们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鞋子踩在平滑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闷响。
清遥趁着电梯来到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前台小姐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她站起来:“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清遥面色清冷,“我找陆绍秋。”
“小姐,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进去。”前台小姑娘和气的说道。
清遥神色不变,“那他在吗?”
前台小姑娘被她的问题一愣,“陆总在开会。”
清遥眸子一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给陆绍秋发了一条信息。
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过,她静默地坐在那儿。时不时有人走过投来打量的目光。清遥微微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她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都没有等到陆绍秋回复。
看着手机电量变得越来越低,她眼底的失落一点一点的加深。
她摩挲着手指,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遍了。
记得谁和她说过,这样按摩,手指会变细。
直等到手指似乎都磨细了,还是没有等到他。
回去吧。
陆绍秋看到短信是在两个小时之后。今天他一直在忙着一个项目的合作。忙碌让他似乎忘却了很多事。
突然看到她发来的短信,倒是让他有些失神。他和施兰交代了一下,有什么事等他晚上回去再说。
晚上,陆绍秋又和那边的公司应酬吃过饭,去了趟医院,再回美墅华庭时已是深夜。
进门时,家里一片黑暗。
“你回来了?”清遥突然出声,在这宁静的夜色里,声音如弦上之音,颤颤的。
谁也看不清谁。
清遥凭着感觉,眸光落在他的脸上。
陆绍秋长得好看,五官俊朗,眉目深邃,不笑时显得有些严肃。
陆绍秋听见动静,迷糊地睁开眼,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额角,定眼看着她。他的声音有些慵懒:“怎么还没睡?”
“我今天去公司找你了,你在开会,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清遥直直看着他。
陆绍秋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我妈住院了,气急攻心……”
“所以呢?”清遥眨眨眼,使劲让自己不要哭。
陆绍秋坐直身子,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清遥不知道在暗色中待了多久,一时间无法适应,眼睛刺得生疼。
“所以,我们没办法再回到从前了对吗?”
陆绍秋抿着嘴角,终于说到,“她是我唯一的至亲……”
清遥恍然无助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破坏我的婚礼,重新和我在一起呢?”
她的声音里满腹的委屈。
陆绍秋握紧了手,“东方冰,东方冰是我们母子一生的禁忌!”
清遥脸色发白,肚子渐渐绞痛,“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她卖掉的孤女一个。”
“我也不想如此,可我也会累,遥儿,我们……”
他本想说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
清遥嘴角划起冷笑:“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给我下避孕药的人,是你吗?”
陆绍秋冷颜深沉,痛苦地凝着她,微不可见地点头。
清遥终于眼眶红了,她带着最后一丝期盼,“药,真的是你下的?”
陆绍秋看都不敢看她下眼,再次点头。
他从来就是个敢做敢当的大男人,清遥一直很佩服他,唯有此刻,却恨死了他的敢做敢为。
清遥终于心死,“陆绍秋,我们离婚吧。”
陆绍秋蓦地抬头:“我们只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等我把她安抚好……”
清遥苦涩地笑:“别了,都爽快点吧,这段时间让你为难让你痛苦我很抱歉,所以我不想再继续让你为难下去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法再将自已怀孕的事实说出来。
说出来又能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反而只会让他更加为难吧?
她自已进书房,没一会儿便打了份离婚协议书下来,自已签好字。
下来,陆绍秋已经不在。
一夜,清遥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只是坐在家里的客厅。
陆绍秋去了楼上卧室,灯一夜未关。
当清晨的曙光再次照亮屋子时,清遥终于动了。
她去卧室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大概自己要带走的也没有什么了。
当她失去了他,这一切于她都变得没有了意义了。一夜未睡,脸色极差,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钥匙我搁在桌上了。”她的语气幽幽,“我这几天没有时间,我的东西过几天再来拿。”她皱了皱眉。
陆绍秋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平静,一时间怔默着。
清遥想了想,估计他也不想再看自己那些东西,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是等不及处理的话都扔了。”
“你过来收!”陆绍秋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如此干涩。
清遥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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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绍秋今天在家,没有去公司。
离婚后续的手续都是施兰在处理。
门铃声响。
兰思仪刚从厨房跑出来。
便见陆绍秋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对她道:“我去开!”
到底心里在期望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却不敢承认。
施兰进来,看到他神色明显一阵失落。
她把那两张离婚证交给他:“陆总,这是离婚证。”
本来还想替清遥叫屈几句,看他脸色冰冷,眸里黯沉,终是没说什么了。
陆绍秋面无表情:“她现在怎么样?”
“还住在原来的出租屋,武馆的工作也还在做,不过我听说她连着请了几天的假,这种时候,没有心情上班也是正常。”施兰如实回道。
陆绍秋冷色看了她一眼。
“她一个人,亲生母亲不可能认她,云家更加不可能再要她,总不就这么孤孤单单地过着呗。这段时间,她肯定是最难过的,亲人骤失,婚姻也……”施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说完就后悔了。
陆绍秋整个人都似颓了许多。
施兰终是心里不忍,道:“陆总,安城那边的分公司最近准备举办中秋活动,要不你去那边待一段时间?”
陆绍秋没有答复,这时候门铃再度响起。
施兰离得最近,她转身去开的门,乍然见到清遥,她脸上的惊讶都来不及收起。
清遥对她颌首点头,笑是再也笑不出来,她轻声:“我过来拿点我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陆绍秋,径直楼上主卧走去。
卧室还是和之前一样,她呼了一口气。
拿了一个行李包,把自已的衣服什么全部乱七八糟硬塞进去。
目光触到床头柜上一个相册。
里面是上次去海边旅游时,他用手机拍下的两人的许多照片。
后来让影楼制作成了册。
每一张,两人都紧密地连在一起。
而现在她和他的距离有多远?
背着沉重的行李包下楼,和那两人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我东西收好了,其它还有的话你全扔了吧。”
说完,她迈步往门口走去。
“清遥!”陆绍秋终于出声。
“嗯?”清遥顿步,嗓音黯哑。
陆绍秋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离婚证。”
清遥短暂的迷失了自己,她没有手去接,转过身:“放我背包里。”
陆绍秋拉开背包的拉链,看到最上面的那本相册,他眸光一顿。
清遥见他把离婚证放进去了,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他的眼前。
施兰紧紧皱着眉:“人已经走远了。”
陆绍秋坐回到沙发,突然道:“安城的中秋活动我去。”
施兰笑笑,“好,我会给公司的事做好安排,你刚刚在看什么?清遥拿走了什么东西?”
“她自己的东西。”陆绍秋漫不经心的说道。
施兰离开。
陆绍秋拧了拧眉,在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
手机响起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是刚走不久的施兰打来的电话。
“陆总,快!报警!清遥好像在你家后院子里放火!你小心!我在一旁看着。”
陆绍秋快步走到客厅的窗子边,从窗口望去。
清遥蹲在地上,背包搁在脚边。
她的面前一团火焰,纸片随着风飘起来。
陆绍秋大步下楼。
兰思仪也追上去,陆绍秋让她待在家里。
他自已大步跑过去。
清遥一张一张地撕着相册里的相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走过来。
陆绍秋跑过来,一把扯起她,“你在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