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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忍辱负重的活法,压根不是她云清遥的作风!
陆绍秋走到窗子边的单人沙发大肆坐下,卧室里一度安静下来。
清遥也一屁股在床上坐下,胸脯上下起伏着。
陆绍秋拿出烟和火机,点了下,想到清遥还在休养间,马上又忍下去,把烟和火机同时丢到最近的柜子。
声响惹得两人齐齐看向那个柜子。
四目相对,清遥马上扭开脸,不看他,生气。
陆绍秋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要抱她。
清遥挣开,碰都不想让他碰自已。
陆绍秋叹息:“你说得没错,许家有钱有势,我承认,我与许佳言周旋,很大一部分完全是看在这份权势上,另外到底是利用过她,现在她变成这样,我安抚她一段是人之常理……”
“你的意思,我不讲人之常理了?你对她有人之常情还是应该的?”清遥此刻也知道自已在钻牛角尖,可许佳言那丫头,她真心不喜,“你害怕他的权势,担心受到什么威胁,那你就应该娶她的女儿,那样什么担心都没了!你一辈子做你风光无限的总裁,我过我的独木桥,其实想想,这样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和你在一起,确实是我拖累你了,我不配嘛!”
现在还得让陆绍秋日日去陪她,清遥首先自已心里这道坎就迈不过去。
“云清遥!”
“我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你说,你让我走,我们两个人都好好冷静一下。”
陆绍秋厉了容颜:“不准!你现在还在小产期,医生说了,得好好养着,你现在要到哪去?”
“你还知道我小产期,你这样气我?”
“好了好了,我们别吵了,从今天开始,不管她许佳言无论如何,我都不再去许家一步,不再见她一面,前段时间也都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清遥气恼地扭身出去,不过好在没有再收拾行李。
只是自已去了隔壁客房,嘭的一声甩上房门。
陆绍秋烦躁,重新拿起烟和火机,到阳台上抽烟。
清遥在客房踱来踱去。
她心里也烦躁得很。
明明心里是信任他的,也相信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也知道,她现在不过是在仗着他对自已的在意重视,所以才这么蛮不讲理据理力争眼里一丝沙子都容不下。
陆绍秋对她,像兰思仪所说,已是足够完整的好。
她也弄不清楚了,到底是他错还是她错,亦或是为了这段感情,她表现得还不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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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开始呈冷战状态。
不过,连着几天,陆绍秋都没有出门。
公司的重要文件都是让施兰自已开车送到寄望居来,给陆绍秋处理。
所有会议应酬都一并取消。
清遥自已住客房。
陆绍秋住主卧。
他让她回房,她压根不鸟他。
故意留在家里办公,就是为了向她证明,他陆绍秋说到做到。
数天里,他两部电话从没停过。
可是只要一听到他手机铃声响,清遥就会控制不住猜想是不是许佳言那边。
看到他接电话,她也会怀疑是不是正在接许佳言的电话。
这种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日子让清遥厌恶。
她主动找他提出,要去武馆上班。
直接被陆绍秋拒绝。
许多工作单在家里进行很不方便,陆绍秋也憋了些脾气。
“武馆别去了,等这个月休养期满,你到我身边做秘书。”陆绍秋直接给的肯定句。
清遥一愣:“我专业不是这个,做不来。”
“不用你做什么工作,跟在我身边就行,我去哪你跟着去哪。”陆绍秋继续在书桌后面看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
清遥忽然明白了,这是因为她阻止他去见许佳言,他在闹抗议呢。
故意让她跟进跟出,还故意在家里办公,就是为了让她方便监督他。
他这法子,跟对付怨妇有什么两样?
清遥冷笑:“天天被一个怨妇盯着你不嫌烦吗?”
陆绍秋抬起头,看着小刺猬一样的她,神色无奈又无辜:“我没有这个意思。”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两人齐齐看向书盯紧上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号码。
是施兰。
但是,就在看完号码同一秒,清遥分明感觉到他似乎暗里松了一口气。
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到底是他在逼她,还是她在逼他?
她默默低下头,转身往书房门口走去。
听到他突然站起来了,生冷急促的语气:“全停了?开售的楼盘都被限售?好,我知道了……停吧,先不管……我说了不管便是不管!”
他将电话挂了,很生气的样子。
清遥扭头看他,陆绍秋握着手机,目光发直地盯着电脑屏幕。
看样子,是真出什么事了。
她于心不忍,又缓缓走回去:“有事你就去处理。”
把事业地位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的男人,把他逼在家里她可担不起他心里的憋屈。
陆绍秋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揽她的腰:“没事,一点小事,施兰能处理好,走,我们去吃饭。”
饭桌上,清遥几次三番看到陆绍秋蹙眉凝思。
她相信,一定是出什么施兰根本处理不了的事。
两个人无形之中像是隔了一道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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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施兰来到寄望居。
清遥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和陆绍秋谈完公事和自已见一面。
施兰回信息过来应了。
她在书房待了一个多小时,清遥一直在楼下的客房里等她。
听到敲门声,清遥连忙去把门拉开。
施兰对她微笑:“清遥,你找我?”
“施兰,我今天上午听到你和陆绍秋打电话,是不是公司出什么紧急的事了?”
施兰垂眸默了几秒,再次抬头看向她:“没什么事,陆总说了,让我去处理。”
清遥看她不说,也不好再问,低落:“那好吧,如果真有什么事,你还是劝劝他,让他去公司。”
“好。”施兰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终是没忍住,又走回来:“清遥,陆总那里,不是我劝就能劝得动的,现在全只能看你一个人,也只能你,才能从这个家里走出去,我知道,有些话我并不适合说,可眼看着公司的情况越来越紧张,我也就越矩了,往后陆总怪罪下来,还请你帮我担待担待。”
清遥心里一紧:“真出事了?怎么紧张了?其实,我真没有让他留在家里,是他自已,唉呀,我也有错,我和他吵架,他才这样子,这样,我马上就去赶他去公司,真的对不住。”
听到陆绍秋公司情况紧张,清遥什么都顾不得了,话说,她闹归闹,可从没想过真看着他出什么事。
施兰有些为难:“只怕你就是让他现在去公司,也于事无补。”
“为什么?”
施兰叹气。
“你说呀,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说我怎么帮忙啊?”清遥急了。
施兰突然对她弯下腰去:“对不住了清遥,也对不住陆总,他再三说过,让我别把这件事告诉你,惹你生气让你为难,可是现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许家逼得太急,恨不得把我们集团才接手的宋门集团旗下好几个城市的项目都给停了,项目停下,每天各方面的投资还得继续,钱一直只出没法进,我们还得从盘古拿钱过去填,再这样停下去,我真担心会停成无底洞,如果因停工出现烂尾,那更是不堪设想。”
“许家?”清遥怔了。
她没有怀疑过陆绍秋的顾虑,只是,不曾想这顾虑的惩罚却来得如此之快。
施兰秀眉紧锁:“许佳言的事,你听说了吧?因为陆总精神出了问题,许家不忍心把她完全送到精神医院治疗,于是医院便给他们说了保守治疗的法子,就是先依着她,让她平静一段时间,心境放开了,也许会自然好了,可是,许佳言唯一的心结就是陆总,他们许家的意思,应该是想要陆总去陪陪她一段时间的,陆总拒绝,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许丛华竟然耍起手段,利用他们许家那位政界高官的权力,一下子封了我们集团好几个城市正在运转以及售卖中的项目。”
“怎么会这样?”清遥一屁股坐到床上。
门开了,陆绍秋阴沉地站在门口,眸光如冰般看着施兰:“你在这里做什么?”
清遥刷地从床上蹦起来,站到施兰身前:“我叫她来的,和她聊聊天。”
“你们聊什么了?”
施兰低下头。
清遥忙把她拉起,一起出客房门:“我先送施兰走,有话你待会问我就行。”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施兰就出别墅大门。
回来看到陆绍秋冷着俊脸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走过去:“公司遇麻烦了?”
“不管施兰对你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
“怎么处理?拿盘古的钱去贴,然后让那些项目都一直僵停在那里?”
“你别管!”陆绍秋起身,大步上楼,又进了书房。
清遥站在原地,抬起头,只看到他消失在书房门里的背影。
还以为逃避真能解决问题呢。
现实却逼也逼得她要做出选择。
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感觉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