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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恍如从天而降的男人,清遥莫名地一阵猛烈心悸。
那天的情形,他仿佛是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的绝决神色,怎么今儿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其实米锐说他要帮自己洗白,清遥就不相信。
他只怕恨她避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帮她,并且此刻居然还跑到她住的地方来,若不是他现在真站在自己眼前,她是打死不信。
看到顾景城扔在沙发上的风衣和西装,陆绍秋定定看了几秒,走到餐桌那,勾起一边唇角:“这么丰富?正好我也饿了,可以一起吗?”
顾景城也挂起挑衅的笑容:“承蒙陆总不嫌弃,当然可以。”
陆绍秋看向清遥:“遥儿,你呢?”
这声遥儿,让清遥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她干巴巴地看向他,男人英俊容颜上笑容迷人,根本看不出他打着什么主意。
他顾自将身上的大衣脱了,搭在椅背上,白衬衣挺括清冷。
“不介意的话就过来坐下。”他又说话了,对着清遥。
清遥头疼,后悔自己从顾景城进来,就该把他一脚踹出去。
陆绍秋再来的话,她也好照原样画葫芦。
可现在顾景城进来了,在她家做好饭菜,还和她在一张桌上准备用餐。
而后,陆绍秋也跟着进来。
自己便谁也无法再踹出去了。
总不能留了顾景城却踹陆绍秋,更何况,她也踹不过他。
硬着头皮,清遥回自己位置。
顾景城像在自己家一样,去厨房,又给陆绍秋备了一套餐具。
从厨房出来,发现陆绍秋已经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
他只顿一秒,绕过两人,一直走到清遥的左手边,拉出椅子坐了。
被两人夹在中间,清遥如坐针毡。
“好久没做了,手有些生,陆总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只怕合不上您的口味。”顾景城言谈里透着得意。
“顾先生谦虚,能像顾先生做出这么一桌子佳肴来的男人,除了那些名厨,再打着灯笼只怕也难找。”陆绍秋优雅地端起啤酒,抿了一口,明褒暗贬地浅笑。
顾景城端起啤酒,礼仪地向陆总举杯:“陆总说得对,毕竟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是志在四方,像我这种胸无大志,只想和自己心爱女人柴米油盐的男人确实是不多。”
“是吗?只是不知道顾总所说的心爱女人,到底是哪一位?是媒体炒得热热闹闹的萧唯还是先坑害后又澄清的前女友呢?”
顾景城脸色有些泛白了,却还是微笑,意有所指地问:“陆总觉得,能在遥儿家里吃到我亲手做的饭菜,会只是简单的凑巧吗?”
这两人一来二往,明枪易箭的,清遥一开始还没听出个什么内里含义,直到顾景城此刻这一问,却是听明白了,她倏地将手中的啤酒杯嘭地墩在桌面,冷声冷气:“两位若是饿就请吃,若是不饿请走不送!”
“遥儿别生气,我不说了便是。”顾景城立马收起针锋相对的姿态,转向清遥柔声。
陆绍秋冷哼了声,也执起筷子,近他最近的是卤鸡爪和炒青菜,他偏不夹,他手长,直接越过这两道菜,夹起中间的盐灼虾,放回自己碗里。
清遥立马想到他海鲜过敏,下意识伸筷子从他碗里夹到自己碗,没好气地训:“你不是海鲜过敏吗?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正在喝酒吃菜的顾景城动作窒了。
他缓缓抬眸看向清遥,却接触到那双深邃而含着淡淡笑意的墨色眸子。
陆绍秋佯装轻描淡写:“忘了。”
清遥更气:“进医院上瘾吗?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吃海鲜——”
看着男人菲薄唇角勾起的自得笑意,清遥倏地收声。
她特么的都在说些什么?!!
现在要进医院的不是陆绍秋,而是她这个脑抽脑残脑进水的吧?当着外人的面,居然跟家人似地训斥着陆绍秋不该吃这不该吃那,与其说是训斥,不如说是*裸的关心!!
艹啊!她怎么能蠢到这地步。
可是,如果不阻止,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厮真进医院抢救啊!玛的!心塞!
陆绍秋却不打算放过她,温柔地问:“再抓到遥儿想怎样?”
清遥木。
陆绍秋突然凑近她耳侧,一手亲呢地揽住她的肩,低语:“就罚爷为你……精尽人亡?”
“陆绍秋你不要脸!”清遥脸爆红。
吼完这句,脸更加没地儿放了。
好想找个地洞直接活埋算了。
顾景城默默放下了筷子,端起啤酒,自顾自饮,脸色难看至极。
陆绍秋将清遥箍得更紧,修长的指还在她脸颊上摩挲,慵懒地看向顾景城:
“顾先生,劳你特地跑过来给我们准备好晚餐,我知道你是因为对遥儿有愧,所以才上门请罪,我替遥儿受过了!那么,我现在跟遥儿有些恋人之间的事情要做,遥儿害羞,不喜外人在场,毕竟她还没到萧唯那种境界,春宫嘛,还是得关起门来自己两个人欣赏那才叫情趣,今天真谢谢你,辛苦了。”
清遥卯足了劲一直在不停地抠陆绍秋的手臂,想把他甩开,奈何她和他比力道,她就是不自量力自找苦吃,丫硬是纹丝未动。
顾景城看不到他们之间的暗斗,再加上刚才清遥关心陆绍秋不能吃海鲜的一幕,已经深深地刺伤到他。
他再无任何恋战的精力,也没有那份心情了,站起身,有些失魂丧魄的颓然:“不谢,不打扰二位了。”
他收了自己的衣服,快步而去,像是落荒而逃。
“你放开我!”清遥怒声。
陆绍秋没放,却还用另一只手狠狠掐起她小巧的下腭,墨眸刹时森冷如斯:“两个人都过起小日子了,云清遥,你经过爷的同意了吗?”
“谁特么和他过日子了?不是你说他心里有愧,特意上门来请罪,你都猜对了!现在人一走你特么干嘛又歪曲意思?”
“请罪方式有很多种,金钱物质哪样不比做饭来得更实际?”陆绍秋冷哼,“老实回答,在我来之前,你们还做什么了?”
下巴被他掐得疼啊。
“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做,真的!他做饭,我看电视——”这样说好像更加不合适,“呃,是我赶他走,他非要来做菜……算了,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子,其他什么也没做。”
一腔怒火都化作无奈,她叹气:“陆绍秋——陆总,你心胸狭真的太狭隘了,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人家说女人才会无缘无故吃飞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这样啊?”
下腭突然一松。
清遥诧异,是说他吃醋他就放开了吗?
原来如此啊。
玛的,早点告诉她多好,害得她现在下巴痛得美味的饭菜都吃不了。
她一边揉着下巴一边看向旁边的男人。
却见陆绍秋一脸冷颜沉肃得可怕。
她蓦地将椅子往开拖去。
怎么拖也拖不动。
男人的大手握住了椅子一角,墨眸阴沉:“你说爷是在吃你的醋?”
清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吗?
还不只这次,前面的例子她都不好意思替他数,其实要说他堂堂陆绍秋吃醋是挺丢底子和面子。
“你一直觉得,爷是在吃你的醋吗?”他音调微微拔高。
清遥心脏吓得又开始猛跳,这厮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来吓她?
不就是打他不过么?
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清遥悄摸里对视上他的脸。
突然,突然,发现这样的陆总居然也有那么点……小可爱。
他怒声:“回答问题!”
清遥突然正对上他的脸,双眼一闭,唇便压在了那双正气得大声叫嚣的薄唇上。
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清遥无意识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线,双手十指滑过他的黑发间,从后把他的头扣向自己,她用贝/齿轻轻地咬着他紧闭的双唇。
陆绍秋黑眸幽深异常,深得似要拧出墨滴来,他任由她亲吻着自己,没有去推开她。
就像前几次他吻她那样。
又粗又喘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周围,她放肆地沿着他的下颚弧线吻去。
在她的唇贴上喉结时,他蓦地攥过她,喉头一动,低头压向她嫣红的唇,用力地,就像是野兽间的撕咬,他的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承受他狂野的掠夺。
清遥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发现自己是怎么叉开腿跨坐在男人有力的长腿上。
他将她身上的黑色薄棉外套脱了,大手从她毛衣背后探入,轻快解开了她里面衣服的搭扣。
而后,一只手托住她玉滑的后背,一只手移到前面……
陌生而强烈的触电感让清遥低吟出声。
一种身体本能让她紧紧贴着他,细密的吻在他低俯下的脸上落下,他微蹙的眉间,高挺的鼻梁,最后又被他以唇封住。
柔软的舌,在他的空腔内肆意扫荡,就像一粒火种,瞬间点燃了熊熊烈火。
他们就像是这个城市里其他熟男熟女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对方身上索取自己渴望的温暖来填充心灵上的空虚。
清遥感觉越来越不得满足,她两只手从他洁白的衬衣下摆滑进去,抚摸着他炽热又结实的胸膛。
他松开她的唇,一直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