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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尴尬:“……”
谁让丫从后座拿东西还要靠近副驾座这边的!
他命令:“把手给我!”
清遥脑瓜难得清明一次,下意识将手收到背后,警惕十足:“你要干嘛?”
电视电影里,演到这一步,貌似下一步男人就会拿着亮闪闪的戒指套上女人的手指,而后想拔都拔不下来了。
他陆绍秋要拿出枚闪瞎人眼睛的大钻戒,太易如反掌了,她不得不防。
陆绍秋直接伸手过来抓她的手:“你怕什么?”
清遥就是不把手给他:“不行,我不要戒指!我还没离婚呢,你不能逼我!”
陆绍秋顿了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什么好事呢?爷说了要给你戴戒指吗?是中秋礼物,听话,把手给我。”
清遥脸上又是红又是白,索性犟到底:“无功不受禄,中秋礼物也不要!”
“多少女人巴着我送东西给她们,你倒好,送你个东西跟造南海似的!”陆绍秋佯怒,强行从她背后愣是把她的一只手扭拿出来,而后死死握着。
另一只手从盒子里拿出个四四方方的银色小盒,长指拨开,取出一个洁白如雪的圆环,硬套进她被他捏得泛红的细腕上。
这才松开她的手腕,两手齐用,把玉环往一边推去,露出内面的刻字:“这里,是我的英文名。”
清遥不得不往里瞅去,一长串流畅的字母,像西方厚厚书籍封面上的古体字形,她认了好一会才勉强认出来——ferdinand。
这一刻,她心里不是不震撼的。
陆绍秋很满意她的震撼反应。
清遥低声嗡嗡:“我没准备礼物。”
“先欠着,往后再还。”
清遥看着手腕上的镯子,锁眉:“这玩意儿你准备了很多?”
随时瞄准目标随时送礼?
陆绍秋差点被她这话给气死,哼道:“对,准备了一仓库,爷看哪个女人顺眼,就从仓库里取一只送上!”
清遥切地嗤声,她就知道!
陆绍秋勉强控制住没发彪,还耐心地解释:“你当我闲呢?没事就去雕镯子撩女人?”
清遥再次成功被震住:“这个英文字是你自己雕的?”
“你以为呢?”
“可是,你那么忙?哪有时间?”
“少睡两个小时,熬夜做出来的东西,送你算白瞎了。”
清遥愣愣看开着逸非凡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阵阵抽搐,悸疼得厉害。
“我在萧城这投资的有玉石厂,下次把你送过去,学着也给我雕一件物件!白瞎也送了,总不能太亏本,你到时再刻一件给爷算赔罪。”陆绍秋微笑发动车子。
清遥一颗心又是震颤又是甜又是涩,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何感情。
看到他发动车子,才心酸过来,她本没打算跟他走远,此刻又受他这么一珍贵无比的礼物,心里更加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害怕自己再耽搁下去真就像米锐所说,彻底沦陷,在还勉强能回头之际,她忙阻止他:“等下,别开车!”
车停了。
清遥暗里取玉镯。
结果还真特么被她猜准了,这东西似乎刚好就她手腕最细的地方那么粗,撸到指关节这里便怎么都撸不下来了。
她倒不是怕痛,关键是这东西看起来脆脆生生,而且玉石上好,还是他陆绍秋亲手所雕,想来价格也是令人肉痛心痛的那种,她哪里敢使蛮力,待会儿手痛是其次,把这玩意儿弄断了那才真不好收场。
索性先不取镯子,免得当着他的面硬取,惹他不高兴,待会儿谈话都没法正常进行。
闭闭眸,她深吸口气:“你让我考虑的事……”
“先不谈这个!”陆绍秋出声打断,嗓音磁醇而温和,一点也没有发脾气的迹象,却让人无法反驳。
趁她怔愣之时,陆绍秋伸手过来,使劲揉揉她的短发:“礼物都收了,节还没过,带你去个地方,说了给你时间考虑,不急于一时。”
清遥看他又已经发动车子,急得伸手就要拉住他的手:“可是,我真的考虑好了呀。”
车子依然平缓向前,陆绍秋反手与她制止他的小手相握,执起至唇上印下一吻。
清遥受惊,急忙收手。
陆绍秋要开车,并没继续,任她收回手,只感觉唇上留香,愈是满足。
清遥不甘心:“我觉得……”
陆绍秋沉声:“过了今晚再谈!”
他一这样要发怒的样子,清遥便不敢吱声了。
她一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又感觉自己潜意识里其实也想就这样跟他多待一会儿。
抚着手腕上凉滑的玉镯,手指绕进环内,指尖触到那排凹凸不平的英文刻字,心情各种矛盾,各种复杂。
陆绍秋驱车一直行驶半个小时左右,而后进入一个偌大的广场。
广场中央,竖着一座巨大的玉观音。
车子绕过玉观音,进入一片空旷的场地。
夜太深,广场上已经没人。
一块黑黝黝的石牌子上写着:萧城烟火燃放区。
地方和点子都是施兰在网上搜来的,据说节假日给女人送上一场烟花雨,是最为煽情也最能取得成果的掳获情人心的最强手段之首。
陆绍秋去找处停车的地儿将车子停下。
催清遥下车,自己也下车,拿着车钥匙往车尾大步走去。
空气很凉。
萧城的中秋远比海边城市槟城冷多了。
辽阔的墨蓝天空上几颗廖星,愈发让人感觉寒意四散。
清遥还穿着宴席上服装造型时给她挑选的娥黄色中袖高腰连衣裙,薄薄的布料,在酒宴上还觉得刚好舒适。
此刻秋风一吹,打心眼里的冷。
陆绍秋比她穿得暖和得多,白色棉T恤,浅灰针织衫敞开,下配黑色休闲款长裤,率性潇洒又不失沉稳。
清遥抱着半裸露的双臂,也走向车尾。
一阵风过,吹起清遥的短发,她索性抬手把头发全部往后笼去,露出白洁的额头。
陆绍秋已经把车尾箱打开,正从里面一箱一箱地往外面搬东西。
看到清遥走过来,一身单薄。
浓眉皱了皱,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利落脱掉针织外衫,走过来,不由分说便从她手腕子罩上去,而后把两襟拉拢。
顺势还在她笼出的额头上落下极快的一个吻。
清遥根本措手不及。
他人高,练过的身躯又壮,穿在他身上服服帖帖帅气十足的针织衫,到清遥身上,晃晃悠悠像小孩披着大人的披风。
清遥是真冷,也不在乎其他,毫不客气把带有他温暖体温的衣衫拉得更紧。
满是他气息的外衫,特别好闻。
眼前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对情侣。
清遥有点恍惚,只要她点头,做他的女人,不想长远,至少眼前肯定会很幸福。
她渐渐地有点贪恋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人,以及他偶尔像刚才那样在她额头落下的,蜻蜓掠过般的吻……
谁能想到,人前那般禁欲漠冷的功利事业型男人陆绍秋,也会有如此宠意女人的一面?
“你去那边等着,我摆好这些。”陆绍秋总算把车尾箱里需要的东西都拿出来。
清遥收起怔愣的思绪,快步过去,弯腰看那些东西。
小脸好一阵抽搐:“卧槽,烟花爆竹?!!”
“别讲脏话!”
“切,不爱听离姑奶奶远点,免得低了你的格!”
陆绍秋无奈而笑:“你还有理了?”
“姑奶奶先说好,你到这来,要只是为这玩意,姑奶奶先走了,你爱玩自己尽情玩!”清遥扭身就要走。
让她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熟女来玩这种玩意,幼稚不幼稚!
话说她马上就是一线女星了,要让人以后认出来,她还混不混了?
“你跑哪去,让你来就是点火,你跑了谁点?”陆绍秋几步就抓住她的腕子,又塞给她一个金属火机,“拿好,我摆好你去点。”
“我特么疯了才点烟火给你看!”
话虽如此,清遥终是没拗过陆绍秋。
乖乖地一个接一个地把他摆好的烟花阵全点了。
随着一声声呼啸的哨音,一朵朵各种形状的烟花在高空中尽兴绽放。
还好这附近没住宅楼,也扰不到民。
陆绍秋坐在广场中间的长椅上,指挥着清遥一忽儿左一忽儿右地点火。
清遥一边咒着自己脑抽脑残脑进水,一边又癫癫地按他的指示去点火。
偌大的空阔地上,陆绍秋满足地看着她像个白色的小球一样扑腾来扑腾去,在她的身后,一朵又一朵璀璨的烟花点缀夜空,绽放光华。
这一幕,自此永存于他的脑海,经年历久,从不曾忘……
清遥累得直接瘫在枯草地上,拿他昂贵的奢牌针织衫垫的屁股。
陆绍秋双手抄兜闲雅走过来,低首微笑看她:“把火机给我。”
清遥喘着气吭哧唿啦地抬头,男人炯炯明亮的眼睛像天际闪烁的星辰,竟比刚才她忙里偷闲所看的烟花还要璀璨迷人。
她说不出抱怨的话了,乖乖抬手把火机还他。
“待会好好看天空!”陆绍秋接过,揉揉她的头,转身大步走开去。
清遥回神,暗咒:该死的妖孽!
陆绍秋按照刚才清遥点的烟花的形状、颜色重新排列后,颀长的身影如一道跳动的闪电,很快连串的唿哨声在空气里尖利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