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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剪票员瞠目结舌中,又排到队伍的最末尾,从头再排。
从包里挖出手机,清遥给米锐打电话,坚定地想,即使这丫头要被开除,她都要把她叫过来救场——陪她做摩天轮!
边拨号码,边思考着用什么十万火急的理由呢,结果,那边的回音反馈过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偌大的四人座里,清遥独自一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鸽子笼里,仰望着蓝天缓缓靠近。
剪票员也着实是个良心小弟,看她不辞辛苦排了两趟,明明挺多人的,硬是给她单独安排了个‘VIP笼’,空荡荡的可显宽敞。
明明以前想破脑袋都想进来玩儿,今天免费开怀畅玩,她竟然只有一个心得:无聊!
好无聊啊!
她在长条软椅上葛优瘫地歪下去,仰面朝上,从旁边的透明玻璃窗子看着外面渐渐黯下的夜空。
转悠几分钟,看到无数黝青到发黑的树影,再转悠,又看到华灯开始闪烁的都市夜空……
拿过手机,看眼时间,已经晚上19点。
两个小时!
她倏地坐起来,艹,陆绍秋那厮究竟是几点走的?特么的她怎么忘了看眼时间?
现在到底有没有到两个小时呀玛的?
瞬间不无聊了,超级不无聊,因为她要纠结,到底是给他打个电话问他还来不来呢,还是直接狂拽帅地开路,把丫的话当耳边风?
咬着指甲纠结到摩天轮慢得都快停下来,才终于下定决定。
算了,还是继续等等吧。
谁知道他这会儿在见什么人,电话过去打扰人工作貌似不太道德,她向来是个讲良心的人。
说不定他是六点才走,这会儿七点,也才一个小时,说好的两小时应该就是两小时再来。
他那样的人,时间就是金钱,肯定比她有时间规律多了!
摩天轮悄然停下,她开门下去。
去找他所说的饮食街。
挑遍整条街,最终挑了盒泡面,泡椒排骨味儿。
不是她忆苦思甜,她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她其实也想吃香喷喷的烤牛排、鲜香辣甜的泰国小吃等等等等,可关键特么的贵啊,贵死人不偿命。
腐败场所腐败价格,玛的!
在还未成名之前,她觉得还是勤俭度日比较好。
这样一晃荡,把一桶泡椒排骨味儿的泡面哧溜吃完,再看钟,呀,八点了,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人还没到。
怕他找不着,她嘚啵嘚啵又跑他们中午进来时的大门口候着。
望穿秋水把停车场上所有车子都拿火眼金睛扫了一遍,没有她认识的他的那两部同样拉风骚包的锃亮车子。
又纠结,难道是六点半走的?
那就要到八点半才能算两个小时。
手机上已经显示晚8点十分,只有二十分钟了。
她抱着怀里的背里,耐心再等。
……
这一站,清遥站到了夜里十一点。
售票窗口的售票员以及大门口停车场上的保安都换了两轮,说好两个小时来接她的那个人,依然没有出现。
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足足等了他六个小时,呃,还是从晚六点开始算的,如果再推前也是有可能的。
漫长的六七个小时,许下承诺的那个人,连通电话都没有。
到售窗窗口的售票员都看不下去,过来问候她,她才缓过神。
然后,她华丽丽地再次承认一件天大的事实,那就是,云清遥是特么全天底下蠢到极点的无药可医的永远都学不乖的牛逼大白痴!
顾景城说:遥儿,等我,要乖!
她特么便巴巴地等,寸步不离槟城地等,等了他三年。
眼下,不过给她买了一张欢乐谷的全场票以及游戏厅里的金牌会员,哦,还有,给她喂了一整杯鲜榨果汁的那个男人,他说:两个小时后我过来接你!
她特么便又巴巴地等,从下午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半夜。
一个人在同一件事上可以蠢一次,怎么可以接二连三的蠢?
云清遥,你特么脑子里尽长荒草了么?
售票员还在关心地说着什么,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脑海里反复闪现的字眼,全特么跟傻、蠢、白痴一个意思。
抬步,往大马路走去。
手臂上突然一紧,她蓦地回头,看到依然是售票员年轻的脸,惊吓的表情:“你要去哪呢?”
清遥怔怔:“我去打车,再见!”
“哦,那你小心点看路。”
“谢谢!”
清遥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的士站台才停下。
脸上忽地有点湿意,顿时把清遥给吓懵逼了,她迅速抬手,越来越湿。
卧槽,怎么可能?
她给惊得魂都飞了,惊慌地准备用包里拿纸巾,要将脸上的湿意毁尸灭迹。
“呀,下雨了!”旁边有人惊呼,并快步跑进来的声音。
清遥扭头,顿时,只听哗啦啦的声音,路旁路灯的光线瞬间变得模糊,空气里一片湿气氤氲。
的士站只有小的几乎看不出屋檐的站牌,根本起不到挡雨的任何作用。
不下雨清遥没有带伞的习惯,何况槟城都已经连着晴了好一段时间。
包里压根就没放伞,她举高背包奋力往前面不远处的公交站台狂奔去,那里可以暂时躲雨。
半夜的站台,没什么人。
长长的候车椅,只她一个。
尽管淋了满头的雨水,脖子上都湿漉漉地难受,但她心情却大为放松,望着劈天盖地的大雨,咧开嘴,笑了。
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开怀。
旁边有个撑着伞正走过来的小年轻,听到她这魔般的笑声,吓得压根不敢再往这儿过,迅速缩到站后牌后面钻人行道上飞奔而逃了。
还好,不是流泪!
不是她极度痛恨的玩意!
凌晨两点清遥才干到家。
公交车十一点时就没了,的士站又下着暴雨,好不容易等雨小了些去的士站,来辆车还被人抢了先机。
受过挫折的清遥反而脑子偶尔灵光了下,拿出手机打滴滴,这才得以上车回家。
到公寓楼前的大马路,又下大雨,到家浑身没一处干的,内衣都滴着水。
她这才深刻体会到,小说电视剧都不是空口白话渲染气氛故意乱造,是真的来源于生活。
比如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比如她今儿等到花儿都特么谢了再开开了又谢已经足够惨到毙,老天还又给来场屋漏偏逢连夜雨,非给你心口堵上添塞,MLGB的!
进门后,拿了干衣服进浴室,还没把湿衣除净,沉寂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复活,接二连三热热闹闹地响起。
她去取进来翻看。
第一个蹦出来的便是米锐的微信,清遥点开:遥啊,劳资要累毙了,刚到家才看到短信提示,你给我打电话了?劳资太累了,先睡了,醒了再给你回电话!别抱怨,劳资今天的累可都是为了明天更好的服侍你丫的!
然后是几个未接电话。
有云清龙的,有施兰的,还有……陆绍秋的。
陆绍秋的号是三分钟前才拨过来,那时候她应该还在雨中狂奔。
正纠结是直接拨回去暴骂他一顿呢,还是把他的来电自动忽视,从此桥是桥路是路两不相干,就算还他钱包都不跟丫说一句话时,手机再次响了!
还是陆绍秋的号码。
她没存名字,但这厮的号码实在是太好认了。
任其响到第五声,她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件湿衣服脱了,扔在地上,拿干衣服时,手指不小心划到了手机的屏幕,接听了。
那端,男人嗓音干哑涩苦:“怎么不接电话?”
嗓音干哑得简直不像他,清遥皱眉,拿起来贴到耳边上,没好气地嗯了一声。
他似乎笑了,但笑得很吃力:“真的等我了?”
“你说呢?”可能是他嗓音像生了重病的缘故,想用冷暴力制他的清遥忍不住立马破功,“别得意,姑奶奶可不是真等你,只是你的钱包在姑奶奶包里,姑奶奶不想被人当成卷款落跑的女骗子!”
“抱歉!”他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整有些困难的呼吸,“我是准备去接你,临时出了点事,所以……”
“哼!”
“钱包暂时还放你那里,今天没法去找你了……”
他话音未落,从手机那边传来施兰的声音:“陆总,药已经配好,可以输液了,这位是何护士长。”
陆绍秋似乎想掩话筒,但清遥还是听见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清遥急问。
陆绍秋简短道:“我还有事,先挂了,早点睡!”
睡他大爷啊!他话说一半让人怎么睡?
艹啊,真没见过这样不爽快的男人!
能把人急死!
清遥急匆匆澡也不洗了,把干衣服直接套上,再拨他的号码。
对方死也不接。
她咬咬唇,拨施兰的手机号。
施兰过一会儿接了,那边很静,应该是在无人的地方。
顾不上关系什么,清遥开门见山:“施特助,陆总和你是在医院?谁要输液啊?为什么输液?”
施兰顿了顿,冷静清晰地回答:“是陆总,刚洗过胃,现在开始输液。”
清遥惊了:“为嘛?下午不还生龙活虎的吗?他是纸老虎吗?我的意思是,他今天到我们经纪公司来,看起来都好好的,怎么转眼就……”
“轻微酒精中毒,再加上吃了点海鲜,陆总的体质天生对海鲜过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