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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一个字都不屑对他开口,把手机拿出手,滑开从陆绍秋手机录音里偷录的一段:“……我这儿有一种迷情药,但妨是女人沾上一点,马上神魂俱散,眼里心里都死心塌地地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我明白陆总不屑,所以这些事情都我来帮您,我明儿就设一饭局,云记者爱吃爱喝,我让她来,她一定会来,到时……”
冯明本就吓白的脸更是一片死白,额上冒起大颗大颗的汗珠:“那个……小云,你别信这个,我真没有这个意思,我是为了安抚住陆总,你知道那些大人物,一向都比较变态,其实我并没有真打算做这种事,真的!天地良心,你跟了我三年,我什么时候薄待过你们对吧?”
清遥悠然地收起手机,低头瞬间,冯明眼珠一转,倏然低下肥胖的身子想溜过去。
“啊——”
偌大的空办公室里,一道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刺破寂空。
“云清遥,你特么是不是疯了?我都说了不是真的——啊——唉哟——”
清遥真的很不想对所有事都如此失望的,偏所有事都要按她最害怕的方式来演绎结局。
不是不想给他顾景城机会,也不是不想给他冯明机会,奈何哀莫大于心死。
心都死了,还谈何的怜软一说?
这一场架,云清遥打得酣畅淋漓。
冯明伤得自然也是更酣畅淋漓。
(话说经此一打,冯明一直在医院躺了小半年,出院时,有些地方的骨头都还没能好利索……)
将人打得蜷在地上,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清遥到他电脑上把U盘里打好的离职书打印出来,又拿过一支笔,走到地上蜷着的胖胖一团身边,蹲下身,重重掐起他的手指,自己画了个同意离职,捏得冯明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而后,把打他时从他衣袋里掉出来的钱包捡起来,还好,里面现金不少。
她取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以及押了半个月的工资,一分没多要,但也一分没少,卷好钱,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把长柄伞往脖子后一横,潇洒地扬长而去。
一夜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谁问原因冯明都不敢说出其中缘由,包括他自己的老婆。
冯太太睚眦必报,要知道他是被云清遥所揍,跑上门去寻仇,更激起云清遥的噬血因子,那他们老冯一家还能得安生?
这次的惨痛,再如黄连在口,也只能生生硬吞了。
在去与陆绍秋见面之前,他什么心理准备都作了,却唯独没想到,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竟还是个少见的血性男子,送给他那么大便宜都不占,他冯明给他搭桥铺路,他倒好,自己却把这桥和路给生生拆了!
还是,陆绍秋早就对云清遥胜券在握,而自己这趟上门,反倒成了他所摆下的一盆棋盘中的棋子?
思及此,冯明呕得直吐血。
谁特么说的姜还是老的辣,这次他这老姜头就被这可畏后生一掌拍在沙滩上,使劲抠都没能抠下来!
一连串的精心安排,到最后毛都没捞着一根,还失了一员得力大将,真特么亏了老血本!
陆绍秋这个男人,确实太诡异!
从星海大厦出来,清遥一手提着自己在办公室里种了一年多的小盆栽,背上背包里塞满了三年来累积在办公桌里的私人物品,另一手擎着大伞,雄赳赳气昂昂回家。
米锐正睡得死沉死沉,明天要去海市连夜蹭紫茉莉电视节的场子,她得提前把精力补足。
被客厅一阵咔哧咔哧嚼巴东西的声音吵醒,她翻了个身,意识更清醒了些,刚才还以为是做梦,此刻越听越清晰,她刷地从床上坐起来,从房间门下面的缝隙里,透进一丝光亮。
卧靠,特么的,这是闹鬼了吗?
这鬼不仅毫不顾忌,还特么光明正大地开着灯在她家里吃东西?丫不怕灯火不成?
越想越恐怖,米锐筛糠一般抖着,唯恐鬼会发现自己,颤抖地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给清遥打求救电话。
不知道对付这样神勇的大鬼,清遥搞得定不?
一串手机的音乐铃声在客厅响起,把房间里的米锐和客厅大吃零食水果的清遥同时都吓了一跳。
关键是夜太深了,屋子静得除了清遥啃东西的单调音,其他任何声音都没有。
清遥也没想到这么半夜的有人会呼她。
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着火龙果,一边用脚把掉在茶几前地毯上的手机拨拉过来,看了眼号码嘟囔:“都特么一个屋里,丫懒得连吼一声的力气都吝啬!”
正好她也懒,按了接听。
那边米锐声音小弱蚊子:“遥,我家闹鬼了,快点过来,带些驱邪的武器,这鬼还开着灯呢,太神通了!”
清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蠢货该不会把她当鬼了?
懒洋洋起身,她走到卧室门口,抬脚踹门。
米锐在那头凄厉地尖叫:“啊!鬼踢我房门了!”
清遥小脸抽搐:“你特么再鬼叫真把鬼招来了!还是厉鬼、吊颈鬼、惨死鬼!”
“啊,遥啊,鬼学你的声音,学得还一模一样哪!救命哪——”
清遥抚额,这厮睡之前是不是看恐怖电影了?
神经这么脆弱,还特么总喜欢看些惊悚打斗的刺激大片,这么自找虐的蠢货人类除她米锐也再找不出其他人了!
清遥叹口气,扭开门把手,摸着房里的开关,啪地打开灯。
米锐缩在床边握着手机还在那里自顾自吓得鬼叫狼嚎。
“怕什么,是我!”清遥走过去,不由大声厉吼。
米锐这才缓缓抬头,看清了她的脸,神经也渐渐平复下来。
一下子颓然地靠着床边坐在地上。
额上冷汗密布。
清遥走过去,从床头柜上拿了纸巾替她擦拭,训斥:“胆子这么小干嘛还总看那些惊悚刺激的片子,嫌自己神经还不够脆弱?”
米锐拿过清遥手里的纸巾,低下头,自己擦汗。
半晌,才低沉地答:“正因为胆小,多看些,把胆大撑起来,才敢一直一个人继续走下去……”
清遥心里蓦地一阵酸疼,她伸手,紧紧搂住米锐的头:“白痴女人,不是还有我吗?怕就说,不想一个人劳资明天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米锐推开她,连连摇头:“不!不行!还是得练!一定得练大!谁都不能指望一辈子,连亲生父母都指望不了,更何况你?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世事无常,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厮守一世的鬼话了!”
清遥默了。
那一年,米锐父亲车祸惨死,一个月后父亲尸骨未寒,妈妈便远嫁国外,自此音讯全无,不曾给过这个女儿一个电话,不曾来过一封信,更别提回国来看望她一眼。
一天又一天无望的等待里,米锐一颗热切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失望里,渐渐冻结成冰,饶是从小厮混到大的死党清遥,都无法融化过丝毫。
谁都不能指望一辈子!
清遥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起身:“我知道了,睡吧!”
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柔声:“我过来没想过要吓你,只是憋不住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辞职了,刚刚去辞的,我觉得这事我处理得挺痛快,心里高兴,只有你是我唯一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所以就过来了。”
“啊?什么?云清遥,你再说一遍!”米锐惊得从地上腾地弹跳起来。
清遥的辞职这举,成功把两人之间刚才的凄迷气氛扫得一干二净,一丝残余都没留。
清遥耸耸肩:“我辞职了,所有工资都结齐,私人物品刚才也全拿回来了。”
“你是说真的?!!”
“比珍珠还真。”
“咱们周刊辞职不是要提前一个月,还得找到合冯老头心意的备胎才可以吗?”
“我把他揍了一顿,什么事就都解决了,我怀疑,就算我想按规则来,那个恶心的老家伙也绝不会答应,现在他看见我的脸估计都会胆寒,我把他揍得可惨。”
“就为了离职,你把他揍得可惨?”
清遥轻松点头:“对呀。”
米锐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我嘞个去,牛逼!”
清遥呵呵笑:“还行吧。”
“揍得很爽吧?”
“感觉是不错!”
米锐飚了:“你特么是爽了身心通畅了,想没想过劳资的处境?你这样没头没脑一顿狠K,劳资还要不要在那里平安无事地混下去了?”
清遥双臂环胸,扬扬眉:“谁让你还继续在那混了?你也得跟我走!你要混我也不准!”
那种恶心巴啦的头,多提他的名字一次清遥都恶心得想吐。
现在都光明正大的几世代了,丫居然还搞卖女下属求荣那一套无耻勾当,玛的,没把他揍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便宜了他!
“你特么是有人接收了,还是盘古集团那种帝国集团,前途光明灿烂的,我这种小屌丝你以为找份工作容易啊?不上班劳资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交房租来继续练劳资的胆子?”米锐气得直哼哼。
清遥被她这一通指控吼得巨汗,好不容易等她平息了些,才嘻笑着上前:“话说也没那么恐怖吧,槟城如此之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再说了我也没说要去前程灿烂似锦的盘古集团落脚呀,明天开始,我俩一起去找工作,相信我,新的太阳一样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成功地冉冉升起!”(未完待续)